略有所思的回头,却是看向杨灵籁。
面对这双淡漠眸子里衍生出的局促不安,她做不到硬着心肠说教,更何况本身也并非他的错。
“其实……也不必太过忧心,父亲他大约只是想胁迫你做些什么,圣上赐婚,不会如此轻易就能打破的。”
“既是不想与父亲妥协,为氏族所用,那便坚定自我就是,总会有别的法子。”
带着安慰意义的话不仅没能抚平吕献之心中的懊悔,反而越加觉得对不住她,无地自容。
“若是我早能告知你父亲打算,若是当日未曾鲁莽地与她争执,也不会如此连累你。”
话说的是诚心,只是也没什么用。
吕大公子,还真是个“美丽废物”,她这厌蠢症没犯,也还真是奇了怪了,他俩能生活在一起这么久,大约只多亏了这人还有一点好,那就是绝对听话。
杨灵籁无奈叹了口气,同样觉得苦恼,其实如今说什么也有些晚了,她一直知晓王氏此人偏执,对于吕献之更是掌控欲似变态一样,可也没成想结局如此。
吕文徵常在前院,她对于这个朝中大员知之甚少,想着王氏如此紧逼,或许只是她一个人,却不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简直是想的做的,如出一辙,不同的,也就是官场之人,说话总是拐弯抹角,但目的是一样的。
这二人若是铁了心要去铲除她这个所谓“毒瘤”,那还真不是没办法。
这时,在院外服侍的丫鬟进来禀告,说是表小姐前来。
方才见了一面,怎的又来了,杨灵籁纳闷,却是叫人请了进来。
曲漱玉也不知是第几次进这间次屋说话,踏进来的步子都是熟悉的,前几次都是她自以为是地来叫杨三娘说服表哥对求学重新上心,可如今是什么都不是了。
侍女请她坐下,她摇了摇头,只是看着上首的吕献之,流露出不安的神色,又转向杨灵籁,面带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