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旁人的脸色,不要去做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知道不?”
一天天的净会惹她生气,人家那方医士都说了,切忌焦躁易怒,他这般没眼色,日后她岂非日渐衰老,荣华不在。
杨灵籁猛地摇头,又对上对方稍显迷惑的眼神,认了,还能怎么办,教呗。
教一个二愣子太没有性价比,但如果是吕献之那意义就大了,若是真忽悠成了,日后她的生活必定比如今还要有滋有味。
“算了,若非你是我郎君,今日是必定要骂的你三魂六魄不保。”
“你既不知道,那我再说明白一点,夸人,这总该会了吧,对的就要夸,错的亦或者是自贬的话就不要说。”
“你便是不会夸,我也可以教你,只要旁人说了你就点头,重复并且完善一下别人的观点,表情可以冷淡一点,但眼神一定要认真,这样别人才不会觉得你在敷衍,懂吗?”
只见他略微迟疑地,点了那么一小下,有了些许成就感的杨灵籁继续循循善诱。
“行,这算初步阶段,第二阶段就是如何面对你讨厌的人,首先,你需要判断此人身份是否可敌过国公府,若不是,按你如今的路子去说没问题,但若是,恭喜你,可以准确实践一下我上一步所交予你的《人不笑话不糙》准则。”
话音结束,她盯了又盯,吕献之也不说好与不好,只是沉默。
杨灵籁咬牙,竖起了第三根手指,“行,如果你这都看不上的话,我还可以给你第三个近乎完美的选项,这样你既不会让旁人不高兴,也不会让自己勉强,如何?”
吕献之终于动了动脑袋,明显是对这个法子十分感兴趣,但仍报以怀疑态度。
他其实并不在意旁人的评价,当耳旁风也好,亦或者是认同也罢,左不过在心中流荡一会儿也就不知跑去哪了。
可不知为何杨灵籁的所作所为以及所言所语,在他这总是过不去,譬如,在对方生气之时,他可以随时选择漠视离开,却又有些露怯,又或者,他明明可以继续读自己的圣贤书,却还是忍不住为对方担心……
或许,他是不想叫她过的与他一般难受。
不过短短几日,她就已经表达过对于他言语方面的不满,如此,是不是只要按照她所说去做,就有可能相处的稍显愉快些,而不是总这般驴唇不对马嘴。
在她说完第二句话后,其实他是想点头的,只是一时慢了些,她当他不认同,竟提出了第三个,吕献之有些庆幸自己慢了半拍,如果有这个完美选项,是不是就可以比前面两个更能叫她开心。
这一次,杨灵籁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面色无比之凝重,便是连吕献之都忍不住沉下心,目光扫了过来。
“郎君,这法子我保证,只有你,最合适!”
“这也是在我有了前两次尝试后,得以悟出的精华。”
她的语调抑扬顿挫,极力强调,吕献之不由得屏气凝神,惊异至极。
“郎君,你可万万要听好了。”
吕献之神色一紧,原本卸下涨红的面孔也刺激的一抽,他猛然觉得下面这个方法或许只会是最不靠谱的一个,因为杨灵籁不会打无准备的仗,她用了心,定说明,此事非一般的惊骇世俗。
但他还是听了,对方也还是说了。
“郎君生性少言冷淡,让你去做这等讨好旁人之事,虽然瞧着无伤大雅,但郎君,你可是咱们国公府二房的独苗苗啊,未来要做当朝首辅的有才之人,怎么能去费心在这般小事之上呢?”
反问的表情惟妙惟悄,她甚至还垂了垂床,义愤填庸,可吕献之清楚记得一炷香前这人还在厌弃他的寡言少语、木讷不堪。
杨灵籁脸皮厚的很,好话赖话她都能说,跟徐氏那般人她都可以面不改色的打太极,一个吕献之简直就是毛毛雨,她神色自如的说完了后边的话。
“三娘是郎君明媒正娶的妻子,日后也需同穴而葬的亲人,若说这世间谁最担心郎君活的快活与否,三娘不敢推辞。”
今日是杨婆卖瓜,自卖自夸。
吕献之定定,表情有些无语,甚至啼笑皆非。
“郎君世家子弟,日后位极人臣,顾忌颇多,可三娘不一样啊,三娘就是区区一个小小内宅妇人,无论说什么,别人也未必会在意,且郎君也知晓三娘嘴上功夫不低,若是将这些活都交予我,虽谈不上百战百胜,却也是旁人不得百依百顺。”
话中掺杂的得意以及极力的自荐,叫吕献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摆出了想继续听下去的态度。
得了回应,杨灵籁手掌一拍,眉开眼笑,说的愈发投入。
“日后若三娘在郎君身侧,郎君便可将一切皆交予三娘打理,只需点头摇头。”
“但若是不在,亦有法子。郎君只要凡事皆想一想三娘,不想做的便说三娘不愿你做,想做的便说三娘要你做,若是旁人让你不得不做的,你只需说待回去问了三娘再做,至于旁人因你不爱多言亦或者言语不当而责备,便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