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随意使唤,三娘便是睡着了都能笑醒。”
随后她又理了理神色,站起身来泡了盏新茶,双手捧着,朝人一本正经的保证。
“祖母您放心,日后待三娘博了好东西,第一个便记挂着您,甭管是什么样的金子,都给您送来。”
老太太接过茶盏,被逗得花枝乱颤,险些要坐不住,“油腔滑调。”
待笑够了,便又说起了这嫁人之事。
“今日留你,本也是想与你说道说道这嫁妆之事,按理说你原本的分例该是按着二娘的来,五千两银子外加二十四抬,只国公府这门亲不简单,不知你是如何想。”
杨灵籁眨了眨眸,正对着老太太的眼神,一丁点都不掩饰里面的极度渴望。
“三娘……想要十里红妆。”
聘礼
老太太目光霎时深沉了几分,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茶盏落在案几上响起沉闷的声响。
盈月在旁看的兢兢战战,姑娘怎么今日这般老实,虽说嫁妆数量越上乘也好,可也不能在府中老君面前如此直勾勾的说,岂不是明摆着惦记这杨府的东西。
杨灵籁依旧昂着头,乌黑瞳仁中清晰倒映着老太太的模样,像幼孩孺慕一般,仿佛把一切都压了上去,赤城极了。
“祖母,也觉得这是三娘非分之想?”
话语中含的几分试探老太太眸光微转,叹了口气。
“罢了,先坐吧,没兴得在外轻省,反而在这受了累。”
“老身这才回府不到时日,你就出了个这么大的难题,也是仗着喜欢你才胆大的很。”
杨灵籁吐了吐舌头,提着裙摆十分听话地坐到了案几对面,也知道自己这算计的有些过了,便斗着胆子拉住了老太太桌边的袖角,左右摇摇晃晃,语气甜得发腻。
“三娘笃爱祖母,才想叫您帮帮三娘。”
“吕公子的母亲觉得是三娘算计了他,明里暗里针对您也知道,进了那等大宅子,三娘也心中发憷,想给自己留些余地,可母亲她也不太看得上我这小小庶女,生怕叫旁人赶超大姐姐,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老夫人瞧她支着头便将东西算计的明明白白,眼神有些促狭。
“得了,到如今知道装可怜了,那大鱼都叫你给捞着了,真差些东西?”
杨灵籁猛地坐直,一双明眸亮的吓人。
“怎的不差,祖母您积累到现在身价定是比府中要高,如此才能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想在寺中待半月就是半月,还有您那些金首饰可比三娘这门亲实在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