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过了。
“离就离,我现在就去打报告!”
气头上的周天明满口答应。
听了半天的邻居们,立刻进来劝和,都说赵春梅不是那种人,让周天明别乱说话。
“她就是去上班后变了,天天不着家,饭不烧,衣服不洗,家里也不管,这日子没法过了!”周天明语气虽然松动了些,可还是在控诉赵春梅。
也有些人劝赵春梅要以家庭为重,不能撒手不管,这种声音还挺多。
听不下去的唐念念,在众目睽睽下翻墙过去了。
周天明气得差点咬掉后槽牙,没好气道:“唐同志,你进我家能不能走大门?”
“不能,翻墙习惯了!”
唐念念拒绝了,她走到周天明面前,搬了把椅子坐下,正色道:“春梅嫂现在是我厂里的厂长,是我的得力干将,每个月工资二百六,我的服装厂缺不了她,以前周团长你有眼不识金镶玉,把春梅嫂这么好一颗明珠给关在家里蒙尘,只知道做饭洗衣服,蹉跎了二十几年的宝贵时光,周同志你就没有一点愧疚?”
“咝……”
大家都倒抽一口冷气。
赵春梅居然有这么高工资?
周天明也惊讶了,他没想到妻子真有这么高的工资,还以为她是在吹牛。
“春梅嫂天天在厂里忙,生产任务紧的时候,通宵都没得睡,周团长你太冤枉春梅嫂了!”
一个军嫂替赵春梅委屈,她们天天在厂里,赵春梅有没有找野男人,她们最清楚了。
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哪有都闲心找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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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天天和春梅嫂在一起上班,她忙得脚都不沾地,睡觉的工夫都没有,哪有时间找野男人,周团长你空口白牙地冤枉春梅嫂,太让人寒心了!”
“春梅嫂在厂里顿顿吃食堂,忙起来连食堂饭都吃不上,经常啃馒头就咸菜,她可什么苦都没叫!”
“周团长你饿了就去食堂打热乎饭菜吃呗,军区食堂还能饿着你?”
军嫂们一个接着一个发言,她们都是在服装厂上班的,都替赵春梅打抱不平,同时也是为她们自己发声。
周天明这种男人,在军区并不少见,大是大非上绝对没问题,打仗也勇敢冲在前面,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对同僚也团结友爱,是可以托付后背的生死兄弟。
可唯独对妻子,这些男人却总是高高在上,还总想掌控妻子,说得好听些是大男子主义,说得不好听,其实就是没把妻子平等对待,该吃的苦妻子一点都不能少,该牺牲时,妻子也首当其冲,反正苦和累都是妻子的,成功和果实都是自己的。
以前这些军嫂们,都和赵春梅一样,能忍则忍,不能忍还得忍,毕竟丈夫是家里的顶梁柱,她们没有收入,如果不顺从丈夫,她们和孩子都得挨饿。
现在她们有了工作,每个月赚的钱完全足够养活她们和孩子,自然不必再忍。
在军嫂们的集体讨伐下,周天明的脸色青红交加,老脸很是挂不住。
“你们都胡咧咧啥?自古以来就是男主外女主内,女人不在家做饭,天天跑外头去像什么话!”
一个男人站了出来,说出的话挺不像人,他早看不惯自家媳妇了,和赵春梅一样,自打去服装厂上班后,心都野了,家里也没热饭菜了,有时候晚上都没见人。
他和周天明就是患难兄弟,自然要替兄弟说话。
“老刘说话虽不太中听,但道理没错,家里总得有人照看,孩子也得有人管,对吧?我们男人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回家了就想有口热饭菜吃,老话不是说了嘛,媳妇孩子热炕头,生活美滋滋,现在这冷锅冷灶的,也没热炕头了,生活不美喽!”
另一个男人说话比较委婉,但意思都一样,都是为了他们的利益发声。
其他男人也都出声支援,现在不是周天明和赵春梅两口子吵架的事了,而是家属区的男女矛盾尖锐化了,男人控诉女人不顾家,女人觉得男人没良心。
于是,周家的院子里分成了两排,男一排,女一排,面对面地掐架,赵春梅和周天明反倒被人遗忘了。
“想吃热饭菜不会去食堂打?你没长手还没长脚?老娘嫁到你家二十年当牛做马,现在老娘要翻身当主人,不伺候你个大爷了!”军嫂甲双手叉腰,破口大骂。
“老娘也不伺候了,天天当牛做马,伺候完老的还伺候小的,没得着你们一句好话,以后老娘自己顶半边天,你们爱干啥干啥!”军嫂乙气势十足,独立意识觉醒了。
“老娘现在每月挣七八十块,想穿新衣服就买,再不用看你那臭脸色了,以后你可别再说是你养了我,我现在可不吃你的!”军嫂丙。
“嫂子你这话说得不对,以前咱们在家干家务,就算请保姆也得开工资呢,咱们也没让他们养!”军嫂甲纠正,唐厂长说的极对,她们以前就是太蠢了。
明明她们付出了劳动,吃的喝的都是她们自己挣的,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