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念念已经全副武装,连脸都遮住了,身上还穿了最好的防弹衣,她没去找于光远,而是找了个最佳的高点。
她用望远镜观望对面的敌军,已经蠢蠢欲动了,估计很快就会发动进攻。
唐念念一一拿出各种武器,都是适合远攻的,她不懂打仗,她只知道杀人。
所以,她打算把对面的敌人都弄死,一个不留!
念念出马,大获全胜
天亮了,阵地上短暂休息的战士们都醒了,强打起精神,准备迎接下一轮战斗。
上级给他们的命令,是坚守到最后一刻,决不能让敌人占领这个高地。
所以,就算打到弹尽粮绝,就算只剩下一个人,五星红旗都必须插在这个高地上!
满面血污的于光远拿起望远镜查看对面敌营的动静,营长副营长都牺牲了,指导员重伤,昏迷不醒,他现在是阵地的最高指挥官,指挥接下来的战役。
此时的于光远十分狼狈,没了探亲回来时的意气风发,他的左手臂吊着,脸颊被炮弹炸了一片肉,血肉模糊,右腿也中了弹片,只能跪在地上。
“敌人要进攻了,准备战斗!”
于光远冷峻地发号施令,他很清楚,这次大概回不去了。
幸亏他没举办婚礼,不会耽误倪君兰。
阵地上的战士们都进入了战斗状态,完好无损的人几乎不存在,每个战士都挂了彩,脸上都是血污,有些战士受了很重的伤,还仍然举着枪。
“俺媳妇下个月生娃,也不知道生的啥,俺还没给娃取名字呢!”一个面容憨厚的战士语气有点遗憾。
他不怕死,可他还是遗憾没能等到孩子出生,没能听到孩子叫他爹。
“你写封信放口袋里,不管生男生女,都叫胜利!”
旁边一个面容斯文的战士出主意,他希望这场战役胜利,以后的孩子就再不用打仗了。
“胜利好,就叫胜利!”
憨厚士兵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也没笔,在身上沾了些血,在烟盒纸上写了几个字——
娃娃叫余胜利。
写完后,他将纸折好,郑重塞进口袋里,还轻轻拍了拍,咧嘴笑了。
“狗日的要来了,草……他祖宗的,老子弄死他们!”
旁边有个战士骂起了粗话,大家都绷紧了神经,敌人要进攻了。
即将迎来血战,不知道又要死多少兄弟?
大家的神经都十分兴奋,可心情却沉重,因为他们知道,他们所有人都会倒在这个阵地,但他们希望,能多坚持几天,挺到增援部队的到来。
于光远从望远镜里,看到了山脚下密密麻麻的敌人,还有并排摆着的大炮,炮口对准了他们的高地,显然这次敌人对高地势在必得,增加了不少武器。
“狗日的!”
于光远吐了口血水,这一次的战斗肯定会更加残酷,也许他和兄弟们都会死,但他不怕。
只是心里会有些遗憾。
他还没结婚呢!
山脚下的敌人没动,他们在准备发射大炮,显然是想轰死他们。
于光远让士兵们躲进壕沟里,他则继续拿望远镜观察敌情。
望远镜里出现了个很诡异的事,装填炮弹的敌人,突然倒下了,紧接着又倒下一个,再一个,又一个……像下饺子一样,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几分钟内,敌营的炮兵都倒下了,而且他们都是胸口心脏中弹,一弹致命。
于光远在望远镜里看不清,他只看到敌营乱成了一团。
“那些狗日的磨磨蹭蹭的在干啥?死了?”
在壕沟里等了半天的士兵们,待不住了,钻了出来。
于光远朝他看了眼,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家伙还是言灵,一说一个准。
“草……炸了!”
有人兴奋地叫了起来。
大家都看到了,他们这个方向居然射出了一枚炮弹,瞄得还挺准,敌人就像炸饺子一样,掀翻在空中,鬼哭狼嚎的。
“轰……”
连续几枚炮弹射了过去,敌营变成了火海,敌军士兵四处逃命,根本顾不上进攻高地。
看着这一幕,高地上的士兵们都傻眼了。
“我们还有炮弹?”于光远问。
“昨天就打没了,手榴弹都没多少了。”有人回答。
他们已经在高地上坚守了四天,即将弹尽粮绝,根本不可能还有炮弹。
大家都面面相觑,齐齐看向炮弹发射的方向,就在他们的高地上,这人是谁?
怎么还有这么多炮弹?
“这狗日的真特么神了,居然藏了这么多炮弹,他奶奶的,我去看看!”
一个面相粗犷的大汉兴奋极了,准备摸上去查看到底是哪个。
“你去找死啊,老实待着!”
他被人拽了回来,眼下他们都在隐蔽点,走出去就会暴露位置,敌人一打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