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挺没出息的。
“劳动不分贵贱,行行都能出状元,当保姆也挺好,念念说你擀的面好吃,其他人可没你这手艺。”唐老太赶紧安慰。
刚刚她和张婶唠了一路,已经了解到张婶是因为家里有恶婆婆,才不得不出来当保姆的,也是个可怜人。
“晚上我给你和念念做打卤面吃!”张婶笑道。
“成,这打鹿面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也尝尝鲜!”
唐老太听成了打鹿面,一下子就有食欲了,尽管她不明白一碗面,为什么要叫打鹿面,但都拿鹿起名,肯定味道是极好的。
唐念念将车停在路口,从后备箱里拿行李,东西还不少,甚至还有几只活鸡,是张婶在之前的房子养的。
她还把种的菜都摘了,全都带了过来。
“小唐回来啦,这两位是?”有人主动打招呼。
“我奶奶和婶子。”
唐念念简单介绍了下,还抓了一大把豆角塞给对方,张婶种菜太厉害,豆角都吃不完,摘了三十几斤。
“这豆角真新鲜,谢谢小唐!”
女人捧着豆角很高兴地走了。
又有几个人路过,唐念念一人塞一把豆角,看得唐老太眼睛直抽抽,心里直骂:“败家丫头,手比鸡爪子还松,这么多豆角全给出去了,煮熟了晒干能吃一个冬天。”
心疼不已的唐老太并没阻止,这里不是唐村,是军区,她得给孙女婿顾全面子,不能骂。
没多会儿,唐念念就给出去一半豆角,还剩下一半。
“小唐回来啦!”
何望娣主动凑上来,她老远就看到唐念念一路给豆角,也想分一把,能省两天菜钱呢。
“嗯。”
唐念念神情冷淡,并没给她豆角。
就算喂鸡,她都不给讨厌的人。
唐老太和张婶交换了个眼色,这女人念念(东家)不喜欢,以后得远着。
何望娣等了半天,都没等到豆角,于是主动问:“这么多豆角吃不完吧?”
“晒豆角干炖肉吃。”
唐念念朝她篮子里看了眼,老远都闻到腥味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血糊糊的一团,不像肉也不像鱼,塞在篮子角落,用报纸包着。
报纸都浸透了血,还散开了,露出了一角,看着像猪肺,可又不像,猪肺大多了,也没这么腥。
“何嫂子买肉了?”
唐念念故意问,她真挺好奇这块血肉是啥。
而且何望娣过日子特别节俭,一年到头买肉的次数,一个手板都能数过来,现在不年不节的,居然买肉吃了,有点诡异。
何望娣面色变了变,将篮子朝后挪了下,还抓了把菜,遮住那坨血糊糊的肉,干笑道:“对,给我家老许补补。”
她依依不舍地看了眼豆角,匆匆走了。
这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搞到的,唐念念想用一点豆角换她的宝贝,哼,做梦呢!
等她走远了,张婶小声说:“这是胎盘。”
唐老太也点了点头,她之前一眼就看出来了。
唐念念瞪圆了眼睛,胎盘?
是她想的那东西吗?
回到家后,唐老太说道:“就是胎盘,那腥味我一闻就能闻出来,是大补的。”
“我还是到了南方才知道这玩意儿是补药,在我老家这东西没人要,都是埋在树底下。”张婶说道。
她来了沪城后,和街坊邻居们处得很好,知道了不少新鲜事,也知道这个胎盘在南方是大补之物,医院的胎盘都抢着要,非常难弄。
“我以前给我家老头子弄过几个,他以前打小鬼子中了子弹,伤了肺,一到冬天就咳嗽,这东西养肺,托人去弄来的,吃了有点效果,唉,可惜治不了本!”
唐老太叹了口气,要是老头子还活着多好啊。
“奶,你坐这儿!”
唐念念搬出两把椅子,放在桂花树下,打断了唐老太的伤感。
“这院子真好,这儿圈出来养鸡,以后鸡蛋不用买了!”
张婶拽着唐老太去规划院子,这疙瘩养鸡,那疙瘩种菜,都规划得明明白白的,老太太的伤感也没了。
唐念念笑了笑,有张婶作伴,她家小老太肯定不会孤单了。
至于养鸡……唉,小老太高兴就养吧!
大不了让沈枭勤快点铲鸡屎呗!
当天晚上,张婶没做打卤面,而是一大锅豆角焖面,味道也很不错,一大锅全吃完了。
唐老太和张婶在家属区过得如鱼得水,没两天就和军嫂们打成一片了,比唐念念的人缘好多了。
“就那天碰到的那女人,买胎盘那个,她男人不行。”
这天吃晚饭时,唐老太突然语出惊人,说了个大瓜。
“对,三分钟都没有,何望娣想生儿子,她男人也想生,可惜生三年了,肚皮都没动静。”张婶兴致勃勃地加入了,她的消息更全面,还有名有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