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头糕都是他爱吃的,每次来必点。
曹志成想了想,索性大大方方地吃了起来,不吃白不吃。
等他吃得差不多了,唐念念的鲜虾面和小粽子也吃完了,她擦了擦嘴,问道:“姚兴国老婆搞破鞋你有证据吗?”
“没有。”
曹志成愣了下,悻悻道:“我要是有证据,早拿给姚兴国那蠢货看了!”
“空口无凭,没证据你骂得再凶都没用!”
唐念念觉得姚兴国维护妻子没错,捉奸拿双,单是嘴上说说肯定不行。
为了撬墙角,必须捉奸成功
“我和他是兄弟,我能骗他?”曹志成气得糕点都不吃了,越想越恼火,当初他就劝姚兴国别娶杨慧,那女人当姑娘时就不安分,结婚后老姚绝对是当绿毛乌龟的份。
果然,现在姚兴国头顶都绿油油了。
“兄弟如衣服,妻子如手足!”
唐念念随口说了句,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朝妻子泼脏水的兄弟,都可以像扔衣服一样扔了。
曹志成愣住了,总觉得这句话哪里不对劲,但他在气头上,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
“你知道杨慧的姘头是哪个?”唐念念问。
这女人有没有搞破鞋,她查一查就知道了。
“孟生民那王八蛋,和姚兴国一个单位的,那小白脸以前就和杨慧处过对象,杨慧家里不同意,她才嫁给老姚的!”曹志成气愤道。
“为什么不同意?”
“孟生民打小死了爹,只有个寡母,家里穷得叮当响。”曹志成嘲讽道。
杨慧父母都是势利眼,肯定不同意这门婚事,杨慧自己也不想过苦日子,就嫁给了姚兴国,结果这对狗男女还藕断丝连,又搞在了一起。
唐念念点了点头,这事理清楚就好办了。
“走了!”
她起身就走,茶点她已经结过账了,得抓紧时间去查杨慧和孟生民,早点把姚兴国挖过来。
“这些东西你不要了?”曹志成叫道。
桌上还有好多点心没吃完呢。
唐念念人已经走远了,压根没回应,曹志成只得喝完了茶,再将点心打包,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告诉唐念念这件事,是对还是错?
不管了,反正杨慧搞破鞋的事,在厂里也不是秘密,也就老姚那蠢货还蒙在鼓里,把那荡妇当成宝。
曹志成越想越火大,因为杨慧他和姚兴国吵了好多回,兄弟情都破裂了,刚刚他真恨不得绊倒那蠢货,脑壳说不定能摔清醒些。
只花了一个下午,唐念念就将孟生民和杨慧的情况打听得差不多了。
孟生民是机床厂的普通技术员,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还戴了眼镜,虽然三十几岁了,但还是个光棍,而且他这种斯文中带着忧郁的书生气质,在厂里很受欢迎,甚至很多年轻姑娘都对他芳心萌动。
至于杨慧,则是机床厂仓库保管员,工作很轻松,年轻时算是厂里的厂花,现在虽然生了孩子,也不年轻了,但比年轻时更有韵味了,依然稳居厂花的宝座。
又花了半天时间,唐念念打听到姚兴国在厂里的位置有点尴尬,他专业能力很强,可他性格木讷,不会拍马屁,也不会交际,成天就只专心于研究中,就是一头只会干活不会说话的老黄牛。
这种职工私企老板喜欢,但国营单位是不吃香的,编制单位的领导,只喜欢巧舌如簧的马屁精,会不会干活没关系,只要会拍马屁就行,马屁精才能混得开。
而且姚兴国这个优秀青年奖,已经连续提名了四届,票数也高,论理是能选上的,但前三届都被各种理由涮下来了,顶替他的是关系户。
这一届之所以没涮,是因为恰好赶上上面领导换届,换了个实干型的领导,所以这一届的优秀青年,基本上是有真本事的,关系户都被涮下去了,姚兴国这才有机会得奖。
但就算他拿了奖,在单位里依旧吃不开,比如评职称,姚兴国手上那么多项目,都是他独立完成的,可他现在依然是副工,连正工都没评上。
副工和正工的工资待遇差了不少,还有交给姚兴国的项目,都是别人挑剩下的骨头,姚兴国自己倒表现得不在意,但这种吃苦不讨好的活,怎么可能真的不在意?
可能姚兴国也知道,他就算反对也没有吧,领导根本不会给他好的项目,还不如老实接受不公平的安排。
唐念念信心足了不少,只要能逮到杨慧和孟生民勾搭的证据,她挖姚兴国墙角成功的机率很大。
工作干得不顺心,家庭也不顺意,在这机床厂上班,姚兴国就没一样顺心的,还不如去她的机床厂上班呢。
下午两点了,今天天气不错,唐念念打听了半天,嗓子眼都冒烟了,赶紧骑车回家休息,才进院子,张婶就兴冲冲道:“我正找你呢,你让我盯梢的那狐狸精,和那个小白脸绝对有一腿,我肯定不会看错!”
“你看到他们睡了?”
唐念念泡了杯茶,拿了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