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很细心,看出傅白林精神不济,脸色也有点难看,关心地问了几句。
“这些天没睡好,年纪大了,不中用了。”
傅白林笑得更加勉强了,自打妹妹出事后,他就没有睡过好觉了,晚上做梦总会梦到傅清兰,那个被妹妹害死的继妹。
当年他其实是反对过的,倒不是他心肠有多好,而是害怕搞出人命连累到他一家。
可傅白兰一意孤行,等他知道后,傅清兰已经死了,据说死得很惨,血都流干了。
那段时间,傅白林每天晚上都做噩梦,总是梦到躺在血泊里的傅清兰,持续做了一个月,噩梦才消失了。
可没想到,最近他又梦到了傅清兰,和以前的梦一模一样,傅清兰身下都是血,脸色比死人都白,死死盯着他。
他经常半夜三更被噩梦吓醒,之后就再睡不着了,再这样下去,他肯定熬不住。
“去开几剂中药吃吧,我前阵子也睡不好,吃了几剂药就好了。”
同事热心地推荐了给他看病的老中医,傅白林随便应付着,他得的是心病,就算华佗开药都没用。
又走过来一个人,拉走了这个同事,走出几米外后,传来了这人的声音:“你还和他说什么话?他妹妹是破鞋,大白天和野男人乱搞,给抓了现行,啧,一丝不挂,真不要脸!”
调整收音机频道,定为卖国罪
“不会吧?老傅他妹妹看起来知书达礼,怎么会是这种人?”同事满脸震惊,他消息闭塞,还不知道傅白兰出事了。
“嘁,表面知书达礼,实际风骚放荡,我媳妇她姐姐亲眼看到的,啧啧……还别说,五十岁的人了,一身细皮嫩肉,比年轻媳妇还勾人。”
“难怪老傅最近气色不好,敢情家里出事了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以后离他远点,他那妹妹给送去农场改造了,三个外甥也死了,依我看,他家肯定是撞邪了!”
……
这两人的说话声虽然不大,可也不小,他们也不在意会被傅白林听到。
傅白林脸色十分难看,这些两面三刀的小人,以前妹妹家得势时,对他多巴结啊。
可他再气愤也没用,妹妹现在自身难保,沈志远也找不到,不知道去哪了,就算能找到,肯定不会搭理他。
如今他谁都靠不上,只希望能安稳混到退休,别再出岔子了。
傅白林默默祈祷,他还有两年退休,希望能太太平平的,可千万别再出事了。
他叹了口气,起身捶了捶后腰,去上厕所了,收音机放在凳子上,回来后他还要再听的。
等他走后,一个身影出现了,是唐念念。
戴着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她的脸,她穿着男人衣服,雌雄难辨。
唐念念拿起收音机,躲去角落,闪身进了空间,开始调整收音机频道。
而傅白林那儿,也有沈枭给缠上了。
沈枭故意撞了他一下,两人起了争执,而且沈枭易容了,傅白林根本没认出来。
“你这年轻人怎么那么不讲理,明明是你撞了我,你不和我道歉就算了,还要我道歉,你还讲不讲理啊!”
“哪只狗眼看到老子撞你了?你个老不死的,我撞你哪了?”
沈枭一脸凶横,还推了傅白林一下,看起来就是个浑不吝的混混。
傅白林没站稳,差点摔跤,他又气又怕,先认怂了。
“得,算我倒霉,是我撞了你,对不起您嘞!”
傅白林咬着牙道歉,这小王八蛋比他高一个头,人高马大的,他打不过。
“你还委屈上了?你这口气是老子冤枉你了?这歉道得不情不愿的,老子不稀罕!”
沈枭又推了他一把,将一个蛮不讲理的混混表演得淋漓尽致。
傅白林这回没站稳,叭地摔地上了,好不容易才爬起来,也不敢生气,一手扶着腰,咬牙道:“你还要怎么着?我都道歉了,你别太过分啊!”
“我就过分了,你能怎么着?”
沈枭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嗤了声道:“给老子磕个头,老子就饶了你!”
傅白林气得跳了起来,他就算再怂,也不会给这个小王八蛋磕头。
“你有能耐打死我,我就不信这世上没天理了,我儿子都比你大几岁,你竟然要我磕头,你还是不是人?”
傅白林扯着嗓子叫,希望能叫来同事帮忙。
“叫你妈啊!”
沈枭在他脑袋上用力拍了下,把傅白林拍得脑袋嗡嗡的,头晕目眩,眼冒金星。
有几个人过来了,都是电影院的职工,说了几句好话打圆场。
“今天饶了你个老王八蛋,下次别让我瞧见!”
沈枭放下了狠话,大步离开了。
念念让他缠住傅白林八分钟,他看了手表,比八分钟还多一点。
傅白林气得脸色铁青,嘴唇都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