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他的外公。
唐念念在他肩上轻轻拍了下,安慰道:“让这一家倒霉,就是对你母亲最好的安慰!”
“嗯!”
沈枭点头。
他不会手下留情的。
天黑了,城里人都睡了,沈家院子里出现了两道黑影,是唐念念和沈枭。
沈家黑灯瞎火的,还有张姐的呼噜声。
两人进了沈志远卧室,给这对狗男女用了迷药,没有一个小时醒不来。
沈鹰那儿也用了药。
“这床是我妈的嫁妆。”沈枭指着沈志远睡的床说。
舅舅和他说的,沈家用的家具,只要是值钱的,都是他妈陪嫁过来的。
唐念念二话不说,就将紫檀床收了,沈志远和傅白兰给扔在了地上,连毯子都没垫。
梳妆台,桌子,凳子,箱子……
沈枭指一样,唐念念就收一样,很快沈志远卧室里的家具都空了,本来显得有点拥护的屋子,变得空荡荡的。
他们去了地下室,里面有几只箱子,也都是傅清兰的陪嫁,有丝绸,还有首饰和摆件,傅清兰嫁过来时,形势还没那么严峻,傅老爷子对女儿又心生愧疚,陪嫁了不少好东西。
唐念念将箱子一一打开,检查过后全收了。
但最后一只箱子,却有点不一样。
里面不是金银珠宝,而是粮票和现金,装了半箱子,还有一本帐本。
一本要命的账本
唐念念打开了,记录的都是人名,还有各种账目,是傅白兰记的。
“某年某月,给张家儿子介绍钢厂工作,收一千块。”
“给王家闺女推荐去部队,收一千五。”
“给李家儿子推荐去部队,收两千。”
……
帐本上都是傅白兰给人帮忙的帐目,大部分是介绍去部队,收的好处费不少,一千起步,难怪攒了半箱子的钱。
唐念念清点了下,有十万多。
这些年傅白兰肯定花了不少,至少介绍了上百人。
好大的胆子呢!
唐念念冷笑了声,有了这帐本,沈志远要倒大霉了。
“我把沈志远送去农场改造,怎么样?”唐念念问。
“极好。”
沈枭面无表情,他还会去农场给他爹送份大礼,让他爹在农场过得舒坦些。
唐念念嘴角上扬,她就喜欢沈枭的心狠手辣。
太对她脾气了。
地下室都收完了,他们又去了书房, 将值钱的家具也收了。
唐念念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沈鹰屋子里的东西都收了,将他们一家三口,全都扔在大门口的路上,再添了些迷药,保证天亮才会醒来。
他们也没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进空间睡觉,天亮后再看沈家的笑话。
天亮了。
胡同越来越热闹,上学的,上班的,吃早饭的,倒夜壶的……挤满了人。
“哟……谁在外面睡呢,这腿还挺白!”
一个倒夜壶的大爷,最先看到沈家人,不过他只盯着傅白兰白嫩的大腿看,眼皮都不眨一下。
现在是九月,京城温度还是高的,傅白兰怕热,晚上睡觉都穿裤衩和汗衫,胳膊腿都露在外面,她保养得好,细皮嫩肉的,还挺养眼。
只一会儿就吸引了不少人,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尤其是男人,眼睛都死死盯着傅白兰,舍不得挪开。
真没想到这傅白兰,一把年纪了比年轻女人还白嫩,难怪能把沈志远迷得神魂颠倒呢。
“呸……真不要脸!”
骂的都是女人,因为她们的丈夫都在看傅白兰。
沈家三口还在昏睡,根本不知道自己成了全胡同的笑话,连隔壁胡同的人都过来看热闹了,围得密不透风。
最先醒来的是沈鹰,被嘈杂声吵醒的,睁开眼看到那么多张脸,他还以为在做梦,又闭上了眼,可随即就反应过来了,那些脸看着怪眼熟的,特么的都是街坊邻居。
草!
沈鹰一骨碌爬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一家子都睡在外面,他娘还很不雅地露着胳膊和大腿,好多男人盯着他娘看。
“看什么看,滚!”
沈鹰破口大骂,想扒件衣服给他娘盖上,但他赤着胳膊睡觉,身上就一件裤衩,扒下来也盖不了多少。
“爸,妈,快醒来!”
沈鹰用力摇着父母,沈志远和傅白兰悠悠醒了过来,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啊……怎么会这样?”
傅白兰惊叫了声,双手抱着,又羞又气。
沈志远赶紧搂住她,只觉得头顶绿油油的。
可为什么他们一家会睡在外面?
“妈呀,遭贼了,连葱都偷了,天杀的!”
屋子里响起张姐的骂声,她起来去做早饭,却发现厨房里空空如也,连昨天剩下的几根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