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关系，把人调过来不难。

“你不怕受牵连？”

唐念念反问。

现在的人对牛棚的人都避之不及，说话都不敢说，这个牛部长胆子挺大啊！

“现在最重要的是人才，有本事就要为国家做建设，这事交给我了，我去想办法！”

牛部长当然不怕，他根红苗正，还立过功，流过血，天皇老子他都不怕！

唐念念想了想，便说了章老的名字，她对牛部长印象还不错，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万一她看错了，牛部长要对章老不利，她也有办法救那老头。

牛部长将章老的大名郑重地记在小本本上，回头他就去走动关系。

这顿饭唐念念吃得很满意，尤其是那梭子蟹炒年糕，好久没吃到了，她得想办法在空间里养梭子蟹和海鲜，实现海鲜自由。

牛部长还亲自给他们安排了招待所，就在厂里，汽轮机厂每天都要接待客户，设置了招待所，非常方便。

“你们在这儿安心住下，有事给服务员说，或者给我打电话。”

牛部长还留下了他家的电话，他也住在厂里的家属楼，楼里有电话。

安顿好了后，牛部长这才回家，脚步特别轻松。

钱厂长更是满面春风，看唐念念的眼神，比唐老太慈祥多了。

“小唐，小沈，你们晚上有什么活动？”

钱厂长想去街上逛逛，他还特意带了照相机呢，为的就是拍照。

能在沪城拍照，对诸城这种小县城人来说，是非常光荣的，特别长脸。

外滩和城隍庙

“去外滩走走，钱叔你呢？”

沪城的外滩是旅游必去的打卡点，唐念念以前去过好多回，但从来没见过七十年代的外滩，想去看看。

明天再去城隍苗看看，七十年代的沪城还保留了很多民国建筑，尤其是老弄堂，她要多拍些相片，再过几十年，这些老弄堂都拆了，再也看不到了。

“我也要去外滩，一起，你们正好帮我拍几张相片。”

钱厂长正中下怀，他正愁没人拍照呢。

兴奋的钱厂长，压根没意识到自个当了大灯泡，他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拍照的喜悦中了。

没错，野心勃勃的钱厂长，不仅有个萌萌的名字，还有颗爱美的心，最爱的就是拍照，每次出门都要带上照相机，拍照打卡，留作纪念。

他家里的相册都有十来本了，专门买了个大箱子放相册。

如果钱厂长生活在智能时代，绝对每天都要发十几条自拍到朋友圈。

唐念念特意换了身衣服，也带了照相机，还有胶卷，沈枭开车，三人很快就到了外滩。

七十年代的外滩，没有几十年后的五光十色，看起来有点灰扑扑的，但却是最纯粹的自然美景，外滩上有不少行人，其中不少是卿卿我我的小两口，一看就是热恋中。

难怪外滩被称为情人滩，确实是谈情说爱的好地方。

“小唐，我摆的姿势还行吧？头发是不是得更浓密了？”

钱厂长一到外滩，就显得特别不稳重了，一会儿坐着，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靠在栏杆上，一会儿又侧身，还时不时拿出小镜子梳理头发。

总共就那点头发，无论他怎么打理，都没法变成茂密森林，但钱厂长乐此不疲，每拍一下，都要拿出镜子照一照。

唐念念只得先给他拍，她现在觉得，钱厂长当厂长太屈才了，这么会摆姿势，应该去当明星啊！

“等下，我换个姿势。”

钱厂长本来是斜靠着栏杆，双手搭在栏杆上，看起来很有范儿，但他又有了新的灵感，决定换个姿势，一只手举了起来，放在后脑勺上，身体往唐念念这边侧了侧，头也扭了过来，看着镜头。

这个姿势，瞬间让唐念念想到了挂历上穿着三点式的美女，就是这样儿的。

“咝！”

唐念念抽了口冷气，赶紧搓掉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中年大叔的少女心伤不起啊！

“一二三，好！”

唐念念快速按了下去，咔咔咔一顿拍，钱厂长相机里的胶卷都拍完了，大概拍了十来张。

“怎么这么快没了，都没怎么拍呢！”

钱厂长意犹未尽，他还有好多姿势没摆出来呢，应该多带一筒胶卷来的，但这胶卷忒贵了，他有点舍不得。

唐念念抽了抽嘴角，她和沈枭一张都没拍，全帮你拍了，还说没怎么拍。

脸呢？

“钱叔，你给我和沈枭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