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滚吧!”
局长头都大了,不耐烦地挥着手,赶人走。
“那我写结案报告了?”
魏章程起了身。
“滚!”
局长咬紧牙,抓起了茶缸,很想砸过去,但又舍不得,这可是他花钱买的。
魏章程大步走了,局长说滚,那就是答应了。
至于和上面怎么汇报,他管不了,是局长的事。
局长和魏章程都不知道,何志胜去了精神病院,他堂哥肯定不会自己跑出来,说不定就是精神病院的人里应外合,劫了他堂哥。
院长叫来了当天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还有两个经常夜间游荡的病人。
如果唐念念在,就会认出这两人,就是三楼和四楼的两个秀儿。
“我不会屈服的,你们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出卖同志!”
三楼男人高昂着头,捏紧拳头,宁死不屈。
“是你欺负了我的秀儿,我和你们拼了!”
四楼男人看到何志胜,身体剧烈颤抖,似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悲愤欲绝地扑了过来,要同何志胜拼命。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说晚上很平静,没发生任何事。
至于围墙上剪断的电网,精神病院也有说法——
“我们医院藏龙卧虎,开飞机,开坦克,放炮弹,开轮船的人才应有尽有,别说区区电网,去年还有个病人,自己搞出了炸药,差点把医院炸了,何主任,节哀顺变啊!”
何志胜铩羽而归,他只能在诸城作威作福,精神病院属于绍城,他没资格管。
唐念念在城里待了四天,基本上在空间里修袜机,连门都没出,她不知道,何法胜的死,议论得沸沸扬扬,还有多种版本,但主线都一致。
“恶人自有天收,何法胜作恶多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就给两条狗施了点法,让它们替天行道!”
“嘘,这种话你别乱说,封建迷信要不得!”
“咱们自己人说说,你们不会去举报我吧?要是谁敢举报老子,老子就说你们都说了!”
“不会不会,谁要是去举报,娶老婆长胡子,生儿子没皮眼!”
大家都发下了毒誓,然后又开开心心地八卦了。
八哥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还知道何法胜死在何志胜院子里,被何志胜养的两条狗咬死的,他一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就是唐念念干的。
四天前他和唐念念提起何法胜的事,这姑娘就打听了何志胜的情况,他全说了。
结果当天晚上何法胜就死了,还死得那么惨。
这事要是不和唐念念有关系,他倒立吃狗屎!
八哥站在院子里,阳光灿烂,可他却全身冰寒,唐念念比他预估的还要狠辣,就连他曾经加入的斧头帮的小头目,都没唐念念狠。
这姑娘要是生在解放前,那些汉奸鬼子肯定都死无葬身之地。
八哥吐出长长的一口气,又一次庆幸那天晚上,唐念念没下狠手,留了他一条小命。
以后唐念念说啥他就做啥,绝对不敢有二心,反正就抱紧唐念念大腿,跟着这姑娘走就对了。
争风吃醋的武厂长
“八哥,唐姑娘打电话,让我们去仓库!”
一名兄弟跑了过来,兴冲冲道。
八哥精神一振,叫上手下赶去仓库,老远就看到唐念念的卡车。
“修好了?”
八哥眼睛都放光了,二十台袜机,又能进账两千八,这笔生意可太赚钱了。
“嗯,让人卸了,再装二十台。”
唐念念神情淡淡的。
“哎,姑娘你坐着歇歇,喝茶吃点心。”
八哥的恭敬又上了一个层次,谄媚至极,他亲自泡了茶,再捧上点心,摆在唐念念面前,还贡献了他的专属躺椅。
唐念念朝他看了眼,不客气地躺了下来,捧着茶喝。
趁兄弟们搬卸袜机的工夫,八哥赶紧汇报这几天的业绩。
“我去了趟杭城,联系了两家袜厂,杭城人刁得很,不肯十块钱,非要二十,我再和他们讲讲价,争取十五弄到手。”
“成本只要保证在一百以内,都有赚头,这批袜机一上市,袜厂的人肯定会抬价,你先把能买的袜机都弄到手。”
唐念念觉得二十也行,到后面肯定还会涨价,袜厂也不是傻子。
“成!”
八哥点头,就算一百块进价,也有四十的利润,还是很赚的。
“姑娘,还有个事儿,何法胜四天前死了。”
八哥一边说,一边暗暗观察。
“好事啊!”
唐念念眉毛都没动一下,淡定地喝了口茶,还拿了块鸡蛋糕吃。
“没错,这种畜生死有余辜!”
八哥赶紧附和,内心却佩服得五体投地,瞧瞧这心理素质,绝对是斧头帮老大的千金,从小就拿刀舞枪,干的是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