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人心难测,犬心忠贞,狗实在比人强太多了。
唐老太抽了抽嘴角,死丫头不仅脑子烧灵光了,嘴也烧毒了,进步跨度太大,她得缓缓。
“谁搞破鞋了?明明是你搞破鞋,唐念念你个不要脸的……啊……”
气急败坏的齐母破口大骂,但只骂了一半,就被唐念念一巴掌抽断了。
“婚必须退,钱也必须还,两年前,齐叔你摔断了腿,从我家借了五十块治腿,腿好了,钱没还,一年前,你女儿齐国秀生孩子大出血,又借了我家五十块,孩子都能走路了,钱还没还,总共一百块!”
唐念念又接收了不少原身的记忆,齐国华这一家不要脸的,借了唐家一百块,直到唐家家破人亡都没还。
还有——
“齐国春,你头上的发卡是我的!”
唐念念一把拖起齐国春,用力一拽,连头发带发卡扯了下来。
“还有一块红纱巾,十一本作业本,一支铅笔,两块橡皮,一支钢笔,一双解放鞋,你都用废了,合算成现金吧,奶,多少钱?”
唐念念扭过头问,唐老太大字不识,算账却飞快。
“纱巾两块六毛,作业本三分一本,十一本三毛三,铅笔五分,橡皮两分一块,两块四分,钢笔一块五一支,解放鞋四块五一双,总共九块零二分,你个蠢出生天的败家死丫头,给这不要脸的这么多好东西!”
唐老太嘴皮子像算盘珠一样,飞快地上下拨动,几秒就算出了总额,竟有九块零二分之多,心疼死她了。
村里人都倒抽了口冷气,这齐国春可真不要脸!
“那些东西都是你给我的,送人的东西又要回去,唐念念你要不要脸!”
齐国春扯着嗓子嚎,进了她口袋的就是她的,凭啥还?
“你家死乞白赖地找上门订婚,现在又死不要脸地退婚,你家都不做人了,我要回我的东西怎么了?赶紧给钱!”
唐念念朝天翻了个白眼,纯纯的一个蠢货。
原身送的那些东西,只有她和齐国春两人知道,这蠢货还招认得挺快,省了她不少力。
“总共一百零九块零二分,三天内还清,否则我就去齐国华部队要债!”
唐念念冷声说完,转身就走,脑瓜子疼死了,她要回去睡觉!
“唐婶,这事还有得商量,我不赞成退婚的……”
齐父缠着唐老太说好话。
“商量你埋哪个粪坑?滚!”
唐老太狠狠啐了口,牵着唐九斤趾高气昂地走了。
唐父和唐母犹豫了下,也跟着走了。
湿漉漉的齐家人,狼狈不堪地站在河岸边,无人搭理,只除了老光棍。
“明天我让人来提亲啊!”
老光棍喜滋滋道。
怒火攻心的齐国华,对着老光棍拳打脚踢,好生出了口恶气,一家人这才哆哆嗦嗦地回家。
“现在怎么办,唐念念那不要脸的比滚刀肉还难弄,真还她钱?”齐母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一百零九块啊,她攒到现在才只一百五,还了钱后, 家里又叮当响了。
齐父脸色阴沉,钱肯定不能还,他很快想到了办法,阴笑道:“和国秀说,让杨宝根抓点紧,去唐家提亲。”
杨宝根就是昨天救唐念念的无赖,也是他大女婿的堂弟,一个脾气暴躁好逸恶劳的二流子。
空间跟来了
唐念念回到家后,一头闷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第二天凌晨,被敲钟声吵醒了。
“当当当当……”
敲了四下。
现在是凌晨四点。
窗外还黑着,隐约能看到一点亮,唐念念摸了下额头,热度退了,头也不疼了,肚子饿得咕咕叫。
唐家人都还在睡,唐念念去厨房找了圈,啥都没有。
要是她的空间能跟过来就好了,她在空间里收集了不少吃食,小面包就有不少,这个时候吃上十个小面包,肯定爽极了。
瞬间,床上出现了十个小面包。
唐念念咧嘴笑了,意念进入空间,满满当当的物资都在,一样都没少。
有空间在,她在这个年代生存就有了底气。
现在是1976年三月,还是计划经济时代,粮油蛋肉布等生活用品,都要票证,城里人缺粮少油,农村人样样都缺,尤其是七山一水二分田的浙省,人均才几分地,地里的粮食交了公粮后,根本吃不饱。
现在是三月,青黄不接的春荒时期,粮食基本上吃光了,农忙吃干,农闲吃稀,还是番薯稀饭,吃了不仅烧心还放屁,干活全身无力。
唐家在唐村条件算中上,但也缺粮,顿顿都是番薯饭,早晚稀饭,中午干饭,还只有壮劳力有资格吃干的,小孩和女人只能吃稀的。
吃完了十个小面包,唐念念舒服了,靠在床上计划未来。
既然穿来了改革开放前两年,安分守己是不可能的,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