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可以说是痛苦了,罗无辛不解:“为什么?”
“我……我有点……”
透过电视机,陶昕看着面前荒芜的景象,无人的树林还有水塘,这一切,都好像是一根针一样,刚刚好好地戳中了她记忆深处某个不能触碰的点。
一阵寒意上涌,即使是在“房间”里,陶昕依然感觉浑身发冷。
没有人的夜晚,寂静的荒野,还有……燃烧着的车。
她的眼前开始出现那张滴血的,睁大眼睛的脸。
那是陶远……是她的父亲。
“罗警官,放首歌吧……太安静了。”
陶昕抱着头缩成一团,她想起扭曲的金属骨架,像是黑夜里一只巨大的爪子,将要抓住她,而在那之后,还有什么……陶昕背后冷汗津津。
在那个车祸现场,她还看到了什么别的东西,只是,她想不起来了。
陶昕闭上眼睛,眼前有火光乍现,巨大的冲撞声让她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因此,她并没有听见电视机里正传来罗无辛担忧的追问:“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
话还没说完,罗无辛的脑中好似被人用铁椎重重凿了下去,他疼地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立刻在长椅上蜷缩成了一团。
怎么回事?
罗无辛这辈子都没有感受过这么严重的头痛,他的视野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只能用手指紧紧地抠住头皮,试图用一些其他的痛苦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是陶昕?
罗无辛用最后的理智思考,在这阵要命的头痛来临之前,似乎陶昕也变得不太对劲,她说太安静了……
难道说,这阵头痛是因为她?
罗无辛艰难地站起身,剧烈的头痛让他甚至有点想吐,而此时陶昕已经完全没有了声音,在他艰难爬上驾驶座之后,罗无辛试图打开蓝牙放一首歌,但是,他的眼前却已经看不清楚手机的屏幕。
该死。
罗无辛咬着牙趴下去,用额头死死顶着方向盘,希望让疼痛减轻,然而,脑子里如同刀劈斧砍一样的锐痛却只变得越来越严重。
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记忆最后,罗无辛试图思考,但甚至还没等他抓住线索的皮毛,眼前便已经彻底黑了下去。
在那之后,过了多久?
罗无辛意识全无,也不知是在黑暗里待了多长时间,倏然间,他耳边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罗警官……我害怕。”
陶昕?
一瞬间,罗无辛猛地撑起身子,发觉自己已经不在车子里。
他回到“房间”了?
罗无辛在一片昏黑里看着自己的手,还没彻底回过神,就听电视机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小昕?你醒了?”
罗无辛看向电视,透过陶昕的视野,他在夜色里看到一张熟悉又担忧的脸,是陶森。
“哥?”
陶昕的意识似乎也刚刚恢复,喃喃着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随着意识清醒,电视机里的画面也变得逐渐清晰,不知什么时候,陶昕已经坐在了副驾上,而陶森开着车,似乎正在回城的高速上,窗外的天也是黑的。
怎么回事?
罗无辛瞬间就出了冷汗,他什么时候变回陶昕的?陶森发现了?他们在哪儿做的“交换”?
“哥,你怎么,我又……”
陶昕同样瞠目结舌,她的视野一晃,低头看去,却发觉自己身上正好好穿着罗无辛放在车上的备用衣服,而罗无辛的全套衣服都不知所踪。
“睡糊涂啦?你给我发消息,说让我来接你,忘记了?”
陶森无奈地看她一眼,将陶昕的手机递了过来,给她看微信记录:“说你脚疼,开不了租来的车,害得我打了一个200块钱的快车来这个地方,给了师傅空车费才把他打发走。”
“什么,我……”
陶昕愣了一下,但看她和陶森的微信消息,在下午六点的时候,陶昕确实给他发过消息和定位,称自己在钱安旁的一个服务区,而如今,却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陶森叹了口气:“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还把车停在服务区,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真是多亏了我们院长因为我受伤,这两天给我放假,我才能跑出来。“
所以,是陶昕把车子开了出来?然后,他们还换了衣服?
罗无辛脑中好似给人塞入了一团乱麻,也好在陶昕反应快,立刻就顺着陶森的话往下说,这才没有叫人起疑。
所以刚刚发生的一切到底是……
罗无辛如今甚至都不敢去想那一阵疼痛,似乎哪怕是去想他都会冒冷汗,而看陶昕的反应,之前她的记忆应该也发生了断片,她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陶森发了微信。
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无辛试图在一团杂乱的思绪里找到一点线索,而就在这时,他听到陶森严肃道:“你在微信里说你是来调查昨天那个医闹的……小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