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住他,泪湿双眼,“天妒云吉又如何,云吉还有我,只要是你想要的,哥哥想方设法都给你弄到手!”
“太子哥哥你的大胖肚子顶到我了,有一点难受。”秦云吉咧嘴憨笑,用力回抱,“不过没关系,哥哥需要我,我才活着,若哥哥不需要我了,其实活着真的很无趣。”
太子听罢,越发觉得自己卑劣,喉头哽咽,“我怎忍心让你独身一人上路,放心、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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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镇国公府无人入眠。
蓬莱山上,蜿蜒小径两侧,石灯都被点亮,药庐内灯火通明。
荔水遥帮蒙炎重新换了一遍药,缠上白绢绷带,笑道:“今日鲁王殿下为你一大哭,可见你在他心里分量极重。”
“云祥重情。”蒙炎单臂抱住荔水遥的腰,“我与云祥亦是志趣相投。”
“我知道,你们都是武痴,追求武道巅峰。天还冷,快把袍子穿上吧。”
说着话,荔水遥轻推开他,将放在一旁的墨色夹纱袍披在了他身上,小心的避开了肩膀上刚刚包扎好的大伤口。
蒙炎轻一跺脚,笑道:“还在于喜欢收藏兵器,云祥更喜欢剑,我则是偏向于刀,但十八般武器都有涉猎,脚下山腹内就是我的一处藏宝室,走,带你下去看看。”
“啊?”荔水遥小嘴微张,轻声一笑,“这下头竟还别有洞天呢,我在家里随处闲逛的时候,绕山一周也没发现过入口,你还设定了一道隐藏门不成?防谁呢。”
“云祥。”
荔水遥顿时呆住,以为自己听错了,“谁?”
蒙炎带着荔水遥离开斑竹榻,走向旁边放置瓶瓶罐罐的多宝阁,挪动了一下一个人面纹彩陶罐,登时就从地底下传来锁链拉动的声响,随即斑竹榻就缓缓往外移位,露出了一个洞,一条石梯蜿蜒而下。
“只要云祥得了宝剑宝刀,忍不住向我炫耀,我眼馋也偷拿他的。”
荔水遥顿时笑道:“怪不得你们两人能玩到一块去呢,原来都有顽童的一面。”
蒙炎拿起一盏灯,带着荔水遥一阶一阶的走向了黑暗。
“慢点。”
“嗯嗯。”
片刻后,石壁上的油灯全部被点亮,就见满室紫檀木做成的陈列架,每一座架子上都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占多数的是宝刀,还有许多是残兵破器,像战场上捡回来的遗物似的。
石室有三间正房那么大,在最深处堆积着六七个大板箱,箱子里头装的是破损的甲胄和盔,以及一些珠光宝气式样的精巧东西。
荔水遥拿起一个用碎宝石镶嵌的奇怪镯子,试着往手腕上戴了戴,沉甸甸的压手,“样式粗糙笨重,一点也不好看。”
“这可不是用来好看的镯子。”蒙炎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按上头的一颗红色圆珠,登时就从镯子外表面上冒出一圈尖刺来。
荔水遥顿时星眸圆睁,“原来是这个用处。”
蒙炎再按一次红色圆珠,尖刺缩了回去,荔水遥忙把镯子脱下来,拿在手里仔细把玩。
蒙炎在那堆珠光宝气式样的东西里扒拉了几下,找出一个黑檀木螺钿盒子,方方正正成年男子手掌那般大,打开看了看就递给荔水遥,“戴上这个试试。”
荔水遥接在手里细看,便见里头放着一个蝴蝶纹样嵌宝银臂钏,做工十分精美,拿起来沉甸甸的。
荔水遥戴上了,蒙炎便抬起她的手臂,对准箱子里的旧甲胄,猛地一按靠近手腕处的一只凸起的蝴蝶纹,登时便射出了一支小箭,箭身没入甲胄三寸,只留了一点箭尾在外头。
荔水遥只觉得小手臂震颤了一下,眼前一花而已,随即看向箭尾,又震惊的看着蒙炎。
“倘若对准的是人的脖子,彼时那人已经死了。这个你戴着,它与寻常袖箭不同,里头有两只小箭,可出其不意,是打仗时候的缴获,其出处大抵是某个皇室贵胄女眷防身的东西。”
荔水遥缓缓低下头,轻抚臂钏上的蝴蝶纹,再抬眸时噙着泪,“我知道,可能就在这几日,你们就要有事关生死的大战了,若到了绝境,我会用它抵住自己的脖子保全名节。”
蒙炎捧起荔水遥的脸,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尽力用温柔的语气道:“你误会我了,我给你这个防身的利器是想让你保护自己。遥儿,自从选定了秦王,我翻来覆去想了无数种保全你和全家人的法子,可是都不行,只有把你们放在眼皮子底下我才稍稍放心,可是在决战时,我等同于虎符,我要冲锋在最前面,我实在没有法子周全你们了,也只能分出八百亲兵留在府内,一旦敌人攻破,你们就从莲湖底下的暗河乘小船逃出城去,你还记得方寸山上的太上观吗?”
荔水遥使劲点头,泪光盈盈,“自然,你把方寸山都买下了,还把太上观翻修重建了一遍,现在太上观是咱们自家的家观。”
“对,太上观是咱们自家的道观了,我在那里囤积了可供月余的粮食和净水,倘若你们真从暗河逃出了城外就直奔太上观,在那里躲起来,倘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