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不承认,后来又推出来一个替罪羊,被秦绍承揭破,又用言语激将,步步紧逼,清河郡主一怒就站出来说东都县主对她不敬,她不过是小惩大诫,杀鸡儆猴,秦绍承当即暴怒喊打喊杀,我拦下了,秦王自来疼爱东都县主,不久后亲至,看过东都县主脸上的伤之后,拊膺顿足,下令逮住清河郡主,以牙还牙,随后魏王就带着娘娘的懿旨到了。”
说到这里,蒙炎顿住。
荔水遥一听有魏王的参与,顿时急了,“如何?东都县主得到公平了吗?”
“魏王手持懿旨把清河郡主安然无恙的带回宫去了,笑着对秦王说,会给东都县主补偿。”
荔水遥气的小脸通红,“秦王呢,秦王就这么算了吗?”
“抱着昏死过去的东都县主嚎啕大哭。”
“憋屈死了。”荔水遥一抹眼泪,“我只是听说已是气的掉泪,何况生父。秦王这般的军中硬汉尚且嚎啕,秦王妃还不知怎样哭的死去活来,我也做了母亲,倘若是小大郎被人……我定要拼命。”
蒙炎抱紧荔水遥,杀气腾腾的道:“我绝不会给人这样的机会。你放宽心,勿忧惧,一切有我。”
“除了东都县主这件事,竟还有别的事儿?”
“确切的说两件事是连在一块的。东都县主吃了大亏,皇后娘娘出面压下了,一方面将清河郡主圈禁在皇家道观内三年,无召不许踏出道观一步。一方面给了秦王府补偿,今日一早就有內侍手持懿旨到秦王府宣旨,特特赐了一壶御酒给秦王,那酒里有毒,秦王前世就有这一劫,我去晚了,秦王丢了半条命。”
荔水遥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前世你死后不久,秦王就薨了,秦嗣王继任秦王,在就藩的路上遭遇悍匪,秦王一脉死的干干净净。”
蒙炎当即冷笑,“秦王府自有八百家将,个个骁勇善战,凶悍无敌,何等的悍匪能将秦王府屠戮的干干净净!”
“你别生气。”
蒙炎听她声音发颤,知道自己没控制住脾气吓到她了,立时柔声道:“肯定不是什么悍匪,匪徒从来不是军中悍将的对手。”
“是太子那边下的手吧,毕竟秦王府不甘人下,有意和太子争那个位置。”荔水遥小声道。
蒙炎脸色凝重,满腹心事,将绣被拉高,道:“未必只有太子,王朝定鼎,秦王功勋昭昭,重情重义,背后拥护他的有很大一帮人,可对于旁人来说,这一大帮人就是个极大的威胁。”
“那这回有你在,秦王肯定躲过去了,白日里你又打发偃月回来拿药,是给谁准备的?”
“秦王妃。”
荔水遥惊诧,“怎么回事?”
“懿旨在上,御赐之酒,怎么都要尝一口的,被冲出来的秦王妃抢了去,幸亏我早有准备,及时把催吐的药丸和解毒的药丸交给了秦王,那宣旨的內侍极有问题,眼见秦王妃喝了御酒,溜的飞快。可时机未到,只能隐忍不发。”
荔水遥品出这“时机未到,隐忍不发”的意思,一颗心噗通噗通的乱跳。
蒙炎抚弄着,柔声道:“有此两件事,我的言行必定已经落在有心人眼里,我这把震慑在上头的刀有了偏向,我危矣,或许会从我身边的人下手。近日不要出门,无论是谁邀你出去都别去,遥儿你信我,这样胆战心惊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荔水遥抿抿唇,郑重其事的点头,沉默片刻,提醒道:“咱们满府上下防备的铁桶一般,内里却有一个破口,前日你被林內侍召走后,王芰荷醉酒闹事,就说什么他在外头也有两个官府的朋友,若是咱们谋害他,就有人替他告御状,我思量开,就想到,若是有人想对咱们府上使坏,王芰荷就是很好的一个买通对象。”
蒙炎蓦的坐起,心生一计,“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荔水遥跟着坐起来,“怎么个出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