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但终也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能以侯天昊利诱她住在秦王府,也可以强势将跑路的她带回燕京,但他如何能强迫她的心,如何能强迫她爱他。
“既然,不喜欢买的簪子,我亲手做便是。”
良久沉默,顾九卿将那枚金镶玉凤簪放在桌边,扫了一眼闭合的木匣子,“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的道理,妹妹随意处置便是。”
看着那抹消失在眼帘的白衣身影,顾桑轻叹一声,将簪子收进木匣,又将木匣子塞进见不得光的橱柜最底层。
里面堆了一大摞首饰匣盒,全都是顾九卿送的。
他送了许多金银首饰,送得最多的却是发簪,素的艳的,金的银的玉的,样式各一,无不是价值不菲。
她意识到,他执着于让她戴上发簪。
这次不欢而散后,顾九卿一连几天都未出现在她面前,也未再送她发簪。
顾桑依旧该吃吃该喝喝,看似没心没肺,没事就出去跟谢宝珠胡吃海喝,有时也会回顾家探望施氏和顾兰两姐弟。顾桑虽未在家,该她的例银一分也未曾少过她的,施氏甚至将离京后短缺的分例,连同去年的及笄礼和今年的生辰礼一并补给了她。
不止如此,施氏还将她的名字记在自己名下,顾家的族谱也被改了,她的身份由庶女变为嫡女。去年离京时,施氏便有此想法,顾桑并不意外。
按照嫡女的规格给她补的分例,比庶女时期高出几倍有余。
目前也不可能远离燕京谋生,她便拿出一部分,买东西送给施氏和顾兰两姐弟,偶尔也给顾显宗这个便宜老爹买一样聊表孝心。
这日,顾桑陪施氏略坐了坐,便打算滚回秦王府。
顾九卿近日闭门不出,前儿个顾桑便回顾家住了一晚,哪知顾九卿派陌花给她传话。
三月之期少一日,便往后顺延十日。
从她搬入秦王府,迄今已有一月有余,本来住满三月便可离开秦王府,结果硬给她延长了期限。
顾桑气得想找他理论,又怕那厮趁机跟她谈条件,就忍了。
施氏看了一眼顾桑,说道:“桑桑,昨日南安公主去白云庵吃斋念佛,离京前派人给你送了一份厚礼,我让人给你归置在芳菲院。”
“南安公主应是谢我那日送侯天昊。”顾桑说,“不过,南安公主似乎病了许久,如今可是身子好利索了?”
南安公主毒死丈夫后,便一直缠绵病榻,早就定下的行程,直拖到昨日才动身。
相比施氏与顾显宗的夫妻情,施氏曾经无比羡慕南安公主和侯向翼的感情。
南安公主和镇国公一直都是燕京妇人眼里的模范夫妻,哪怕是成婚多年,侯向翼仍会亲自给南安公主买她最喜欢的小食,会陪公主买胭脂水粉,天冷也不怕被人笑话老夫老妻,也要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公主披上。
南安公主也会留意侯向翼喜欢的吃食,堂堂金枝玉叶,会为他洗手作羹汤,添香侍墨,当真是夫妻情深。
任谁能想到,最恩爱的夫妻最后竟走到了这一步。
镇国公府覆灭以来,施氏与官眷们探讨最多的便是,这份夫妻情究竟是不是真的,还是数十年如一日的演戏?
施氏叹气道:“我听来人说,南安公主身子虽好,但却落下了心绞痛的毛病。”
或许,南安公主对夫君的感情是真的,但狠心无奈也是真的。
顾桑并不愿评判南安公主的抉择,她要保下儿子不得不为之。
“母亲,我先回秦王府了。”顾桑福了福身,施施然地往外走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施氏忽然问道,“桑桑,九卿对你当真如传言那般要好?”
真如传言,那可是好的超乎于寻常姐妹情,远比顾九卿出阁前的姐妹情谊还要深厚。
然而,顾九卿却几次有意无意阻碍顾桑的婚事。
顾九卿自个儿的婚事不让施氏做主,如今连顾桑的婚事也不要她插手。
“母亲,妹妹未来的郎君由我替她挑选,我定当为她挑个全天下的郎君。”
这是顾九卿拖延顾桑议亲的原话。
顾桑眸光微动,点头道:“大姐姐是挺照顾我,但也没有传言那般夸张,不过是外人捕风捉影。”
听到这般回答本该放心的,但施氏总觉得哪里古怪,偏又想不出缘由。
施氏曾问过顾九卿推顾桑落水一事,顾九卿只说了一句,不过同妹妹开个玩笑罢了。顾桑也将此事定性为玩笑,某种程度,两人算的上心有灵犀。施氏却直觉二人有问题,像是两姐妹合力隐瞒了什么事。
顾九卿将顾桑接到秦王府的做法,也让施氏大为费解,哪有尚在新婚期的姐姐,就将娘家妹妹接到夫家暂住的,既不合规矩,又不合常理。此事处处透着诡异,顾显宗却说她想多了。
嫡长女已是秦王妃,身为长姐,说不定只是为提携家中姐妹,意图让顾桑以后找个家世门第更高的婆家。
见顾显宗三句离不开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