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都受不了。”
“大姐姐以前吃了苦,往后余生便只剩下享福。”顾桑安慰道。
“瞧老奴让三姑娘笑话了!”许嬷嬷揉了揉发酸的眼睛,“人总该往前看,老奴不该旧事重提,可老奴是看着大姑娘出生长大的,大姑娘亲缘浅薄,只待三姑娘与旁人不同,可大姑娘为人傲气,遇事从不低头,还请三姑娘多担待些。三姑娘和大姑娘一脉同气,老奴希望你们一生和睦,亲密无间,相扶相持。”
说罢,许嬷嬷躬身一拜。
“嬷嬷这是做什么?”顾桑赶紧伸手扶起许嬷嬷,“便是不用嬷嬷说,我也是知晓的。大姐姐只是性子冷淡了些,但人却是……极好的,待我这个妹妹更是……好的没话说。只是近日大姐姐要读书练琴,让我莫要打扰她。”
她要仰仗女主过活,怎可能不知抬举。
哎,施氏和许嬷嬷太过关注女主,一点风吹草动就想东想西。
女主是要做女帝的人,注定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
许嬷嬷笑道:“是老奴多话了。”
顾桑笑笑。
若真论亲缘浅薄,她才是。
她有时羡慕女主,有时又觉得女主不识好歹,施氏对女主的拳拳慈母心,女主却漠然置之。
这种纯粹的母爱,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如果女主不是施氏的女儿,她能取代女主在施氏心中的地位就好了。
她环视了一圈精美华丽的房间,告诉自己,这种实打实的物质好处才是看得见的,感情这种奢侈品,她不需要。
搬入新地方,睡上更舒适更贵重的大床,她以为自己会睡的更香,结果却是失眠了。
辗转反侧,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