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听到自家学生这样道,心里哑然,她知道波本与格拉帕的关系有些微妙,但应该也不至于到经常送礼物的亲密关系,联想到组织上次波本消息泄露导致格拉帕受重伤的事件,难道说诺尔还在记恨这件事准备报复?
自觉知道波本是替朗姆背锅真相的贝尔摩德没有纠结便选择闭口不谈,对她来说,波本跟格拉帕关系太好也不会是好事。
“这次警方那边传来消息,看上去,当时救了你的那个警察可是相当厉害啊,查到了组织头上。”
显然,贝尔摩德调侃的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嘲讽,显然一个代号成员被警察从绑架案里救出来,实在是太过可笑了,让她没忍住带了些真实的情绪波动,只可惜今天的学生倒是相当不配合,一双灰绿色的眼睛里连点情感的起伏都没要,倒是让贝尔摩德有些遗憾,不禁感叹道:
“不知道这位警察得知自己救出来的人质就是自己一直在查的组织成员后,会有何感想。”
“应该会很震惊吧,对于正义的警察来说。”
诺尔平静地接了一句便招呼都不打的转身离开,看上去相当没有尊师重道的意思,贝尔摩德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收敛了嘴角的笑容。
有什么变了,女人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不管是这个组织阴影下那暗潮涌动的局势,还是自己眼前这个一直被称作武器的男人。
诺尔自然不知晓贝尔摩德的想法,即便知晓了也无法产生什么兴趣,他只是替五朵樱花组合不能快点重聚有些遗憾,但比起这种早就注定的事,他还有不少事情要去做。
比如,在组织里找个罪孽深重的家伙的困难程度大概就好比在垃圾场里找垃圾一样,基本是一找一个准的,能被可回收利用的恐怕都没几个,除了少数被误扔或者自己主动钻进来的存在,其他也就是差不多一路货色,不过在此时,这非常有利于自己想做的一些事情。
诺尔一路兜兜转转来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东京基地的底层成员训练场,看着一个个茁长成长的犯罪分子,诺尔绷带下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浑身的杀气与冷意走了进去。
记得,组织的格拉帕,是有个嗜杀的印象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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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在跟警视总监提交了自己的证据与计划后便看到了松田阵平与柯南的消息,随后便一路飙车来到夏川宅,这期间不过隔了不到二十分钟。
他难得如此清晰地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某些东西,又如此迫切地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渴望得知真相,那一瞬间涌上来的复杂情绪让一向擅长处理感情地他都感到混乱,最后的理智只是让他迅速决定首先去寻找信任的同期而非去追某个肯定已经找不到踪影的家伙。
夏川宅的大门已经被打开了,显然,小阵平的情绪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冷静,萩原研二稍作思考便推门而入转头走向楼梯。
他知道夏川宅的一些布局,上去便是卧室,萩原研二果断推门便看到自己熟悉的幼驯染站在阴影处,脸上带着墨镜深沉冷漠的大佬模样,而床上则是刚刚掉马却没事人一般昏睡的自家好同期。
“是药物导致的昏睡,诺亚说药效是一天,”
松田阵平见萩原研二来后便掏出手机递给对方,屏幕上是与诺亚方舟,这个在白色联盟组织里一直隐身的黑客高手的对话,一边又指了指床上的男孩道:“作案道具应该是客厅桌子上的那杯果汁,显然是毫无戒心地就被当事人喝下了,景光旦那也有这么一天啊。”
最后一句话,即便是开始走高冷路线的松田阵平也不免带了几分错乱感,当年的同期里,论起谨慎,诸伏景光可是当仁不让的首选,否则也不会没有毕业就被警视厅秘密挑走参加特殊的工作。
所以,对方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以这种模样出现在这里?
两人一阵沉默后,萩原研二率先开口道:“小空那边,恐怕一时半会逮不到人了,而景光旦那的话,应该是在跟组织的接触中吃下了跟柯南同款的药,然后变成了这幅模样,至于为什么跟小空一起生活,这事我们得仔细问问了。”
“关于这个我也确实想跟你们好好聊聊。”
一道冷静却也过分年轻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让萩原松田默契地回头对上了那双还有些雾气的猫瞳,萩原研二冷笑一声问道:“醒了多久了?”
“萩原你进来后我才醒的,”诸伏景光起身揉了揉太阳穴,让因为药效还有些休眠的大脑清新一下,一边解释道:“后面的都听见了。”
至于为什么过一段时间才出声,一个卧底即便已经脱离了相关生活四年,也有着即便醒来也要确定情况安全后才能谨慎暴露自己的本能,显然,对面二人也很快意识到了这点,原本紧张的气氛因为油然而生的熟悉做派稍微放松下来,萩原研二不禁感叹道:
“看来小空药放的不够啊,不是说会睡一整天的吗,我还准备多拍点照片发给某位首席优等生呢。”
这种略带调侃又颇具怨气的话让松田阵平没忍住瞪了对方一眼,显然,这更像是在模仿当年还在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