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ace就是要在这种关键时刻登场的,我可是做好准备了。”越难的对手,才越有打倒的价值。
浅早贵史,樱木念了遍他的名字,把他放入必须打败的名单内。
“ok,那面对他的时候,就多以樱木为诱饵和进攻支点。”
“然后是佐久早圣臣,他可是个难点。”孤爪研磨碰了碰水杯,“带旋的球、全面的技术,看起来冷淡,可配合却出人意料的好,该说不愧是井闼山的ace吗?”
上一局大家已经尝试过了,除开夜久卫辅能够稳定的把佐久早圣臣的球接起来。
其他人哪怕是海、黑尾、樱木在面对佐久早的球,都不能保证能够稳步接起,只能够说勉强,大部分时候需要研磨进行补救。
而夜久总有不在场的时候,那么夜久不在的时候,该怎么面对佐久早就成了音驹的难点。
“尽力而为吧,我和海会努力把球接稳的。”
这种思考除了手底下见真章,在没有其他办法,黑尾见大家面露难色,果断结束了这个思考,将责任揽到自己和海身上。
“我和海负责接球,这个时候,一旦有机会,研磨就采取强攻的策略,争取不拉开分差。”
“黑尾前辈,你这么说话,真帅啊,一会就拜托你了。”
“哼,知道前辈帅,就多尊重我一点。”黑尾铁朗笑骂了一声,原本紧张的氛围慢慢散开。
直井学见状非常欣慰,他们进步的很快,而自己已经没什么东西能交给他们了,无论是自我的调节,还是战术的制定,他作为教练都还有许多欠缺的地方。
很多时候都要靠,孩子们自己努力,或许他应该再去找一下猫又教练,他们不应该在这里止步。
内心盘算着事情,直井学却没有说出口,正色的看着所有人,他不会说输了会怎么怎么样,孩子们都还没有认输,他自然不会去说不好的结果。
“全力以赴,不要让自己后悔。”
这就是他能对他们说的全部。
“是,直井三三。”
第二局比赛开始,发球方轮换,本局由音驹先发。
大家纷纷给樱木打气。
山本猛虎:“爱博,给他们来个大的!”
黑尾铁朗:“十分十分,再来个十分。”
孤爪研磨:“尽力而为吧。”
海信行:“发个好球。”
夜久卫辅:“别听黑尾瞎吹,一分一分拿到手,平常心是最重要的。”
福永招平,竖起大拇指。
樱木笑了笑,听着大家的鼓舞,抱着球来到发球区。
加油的声音停下。
平常心啊!
樱木一边等着裁判的哨声,一边用脑袋抵着球,内心对夜久前辈说着抱歉,这一次他是怎么样都没办法向上局一样保持平常心。
对手太强了,强到他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不断的流淌,进攻的欲望,因为上一局的压抑,现在前所未有的蓬勃。
他能感受到现在的自己蠢蠢欲动,想要和对方较量的心思怎么都停不下来。
而发球是他唯一可以和对面“单挑”的机会,好想、好想,挑衅对面。
“——哔!”
手上的青筋鼓了起来,樱木调动全身上下的肌肉,告诉自己快点,更快一点,让对面看看、看看,属于音驹的利爪。
不想再看到对面那种平静的眼神了,拜托给我拿出热情来啊,用那种“轻蔑”的眼神,看待他的伙伴队友们,他现在可是火大到不行。
好快……
比上一次还要快,樱木的跳发像是一颗炮弹裹挟着硝烟,轰的一声砸在了古森元也的脚边。
而他的双臂才刚刚准备合上,就只能眼睁睁的目睹,球以一种夸张轰到了地面上,被挤压得变形后,带着气浪咚的一下落在他脚边后,又弹出外界。
“——哔!”
裁判的旗帜倒向音驹,属于音驹的记分牌被翻到了1。
比赛会场原本嘈杂的声音戛然而止。
场面一时间寂静无声。
随后……强烈的轰鸣声出现:“樱木、樱木,再来一球,再来一球。”
“就是这个发球,我就是为了这个发球,来看比赛的。”
“比上局还要快,还要夸张,像炮弹一样,就是这种感觉,啊啊啊啊。”
球场内来自音驹同校的同学们,和零星以往看过樱木比赛,偶然看到音驹vs井闼山,顺带来看看的人们共同发出欢呼和尖叫声,震耳欲聋的声音,一时间居然压倒了井闼山的拉拉队,让她们呆愣了一瞬间。
不过拉拉队们很快反应过来,靠着完善有序的组织,立刻反压了不成型的音驹拉拉队。
于此同时,震撼性的发球不止吓了井闼山一跳,音驹自己人都被吓了一跳。
“小樱木他难不成在生气吗?”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樱木的状态,但自己人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