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也是我一手看着长起来的,现在都那么大了。”这是感慨孩子长大了的。
“你没事吧,你也没看他多久啊!”这是吐槽的。
但大家共同汇聚起来的话是。
“今年甲子园的门票已经在为青道敞开了。”
这不是一句大话,玩家在场上,他的速度大家有目共睹,让他上垒接下来有891棒,给他一个短打,他就能跑得起来,得分也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如果现在场上的投手是八百佑一,那么玩家得分的可能性还要打上两个折扣,但现在投球的成宫鸣,他的有球很强没错,牵制却和天井信一样差了点。
不,现在他的牵制还不如天井信,想要解决玩家,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再得一分,稻实想要获胜就必须在下半场获得三分,不然他们就随时面临被翻盘的可能性。
眼前的局面可以对稻实来说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际,他们最大的危机就在此时此刻,熬得过去还有获胜的希望,熬不过去那么也就到此为止了。
想到自己刚刚那球可能结束掉了前辈们的夏天,成宫鸣内心出现了恐慌和焦躁。
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还不到最后,他不能慌,只要不让玩家继续跑下去就好了,只要解决后面的家伙就好了。
他做得到。
此时此刻,成宫鸣仍然没有怀疑过自己的投球能否解决打者,他很确定,玩家没有抓住他的tig,他的球对他具有强大的威胁。
但他同样也想不明白,球为什么会被打中,挥臂将球一甩,成宫鸣把球丢到了二垒手平井翼的手套之中,凶狠的瞪向离垒快一半了的玩家。
给我退回去!
他一字一顿的张口,却没出声。
球来后,迅速扑会二垒,手放在垒包上的玩家,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继续缓慢的离垒,一边干扰成宫鸣,一边小心判断什么时候可以偷垒。
他当然看见了成宫鸣无言的威胁,可那又怎么样,谁说他一定要听呢,赛场上面对对手,玩家向来是怎么惹对方生气,怎么来的。
成宫鸣越凶,他越得意,甚至露出了许久未见的挑衅笑容。
我才不听你的,笨蛋!
他张嘴,一字一停的说,确保成宫鸣能看见自己的口型。
成宫鸣果然看见了,他很生气,比任何时候都要气,青筋不断在太阳穴附近鼓起,肌肉和血管紧绷,抓着球的手用力到想把球捏碎,可惜球太硬了,并不好捏。
快速上涌的血气,心脏的加速都让他感觉烦躁不安,却只能按耐下来,现在真的不是他任性的时候了,要回敬玩家的挑衅,没有比让他在垒包上结束,让得意洋洋以为能够得分的青道众人,一无所获更能打击他们了。
他必须要冷静。
努力平复肢体上的僵硬,成宫鸣的思绪回到自己的身体之内,他看到了雅前辈给自己的手势。
鸣,不用理跑者了,交给我们,你安心的解决打者。
伴随着原田雅功的话,稻实全体呈现出趋前守备的架势,外野的野手通通回到内野区间,他们的意思很明显。
绝对不会让青道得分。
同时他们在赌,赌不会再出现外野长打。
赌成宫鸣的能力。
赌上自己的所有筹码。
面对稻实队员们的做法,国友广重默认了,没有什么比现在更适合一博了。
成宫鸣看着内收的包围圈,眼眶突然就红了,看向原田雅功:球刚刚被打出去了,我没有守好。
原田雅功:我知道,鸣,但那一球没有问题,你在害怕吗?
成宫鸣摇了摇头,害怕怎么也不像是能和他这类嚣张的沾边的东西,哪怕真的怕,他表面上也不会漏出来的。
所以现在他不怕。
那么来吧,我们解决剩下的家伙。
成宫鸣点头,真的不在关注玩家,专心致志的对付起打者。
青道的八棒换了代打,上场的二年级生,棒子很强劲,面对成宫第一球就打了出去,可惜没能超出内野,被守备抓杀。
玩家上到三垒。
九棒的天井信偷点意味太明显,没成功,out。
一棒的千木想和玩家来了出打带跑,靠着不错的选球,和玩家的偷垒的干扰下,为了阻拦玩家,只能放千木上垒。
刚跑过半的玩家,见计划成功,球回到了本垒,狼狈的往回跑,勉强回到三垒。
二棒的七音律前辈球选的好,在稻实的勾引下将计就计,摆了个短棒把球打了出去,球顺着一垒线滚着。
稻实的守备立刻动起来,玩家也没有丝毫犹豫,不管球打没打出去,跑了再说。
他跑得很顺利,落地的球处理的也很顺利,捡起扔出去统共也不需要一秒钟。
现在就看看谁能更快到达本垒板了。
“加油啊!——樱木!”
“快冲,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