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扬起了嘴角,眼尾微微下压,眉眼弯起,回答了他:
“我喜欢这个,阿拉丁。”
好奇心
虽说是收留了从异世界穿来的久泽春理,实际上当天晚上夏油杰并没有在家里过夜,仅仅只是帮她换了套干净的床铺后便出了门。
看起来行色匆忙,应该是要去处理什么要紧事。
久泽春理不会去过问他的私事,对于这个世界的状况也不是很了解。
毕竟她大多数情况下去的都是阿拉丁的圣宫,再就是坂田银时所在的世界,相比之下,她来到这个世界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并且每一次待的时间也十分短暂,从来没有超过一天。
基本上除了夏油杰之外谁也没接触过。
还记得自己在五岁那年的夜晚无故从夏油杰的房间消失,第二次来就以八九岁的样貌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对方当时那副惊诧的表情——他这个世界才过了短短几个月。
就算后来她好好地解释了前因后果,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有些恍然,仿佛重塑了世界观。
不过这一次的时间明显比以往要久,久泽春理顺利度过了一整个晚上。
第二天醒来后,空无一物的桌面上多了一把铜制的钥匙,边上放着一袋还热腾的早点,应该是夏油杰早上回来过一趟。
袋子上还贴着一张小纸条,用干练利落的黑色字迹简单写了一句话。
【在家里待着无聊的话可以出门走走,袋子下面给你留了点钱。】
她拎起早点袋,下面果然还压着一叠纸钞,看起来数额还不小。
久泽春理并不打算花夏油杰的钱,但她确实有要在这个世界逛一逛的想法,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在这一叠纸钞里取了两张面额小的带走。
这里的确和她那个世界十分相似,不仅是城市里的装潢与人们的穿衣风格,就连包括纸币在内的一些小细节都一模一样。
这令走在大街上的久泽春理感觉十分奇妙,就好像自己从未进行过穿越。
心中默默记下回去的路,视线也随意地扫荡着四周,下一刻,她的目光在触及到某个点时倏然一凝,停住了脚步。
……那是什么东西?
远处的电线杆上骇然缠绕着一条像是巨型蜈蚣一样的生物,细长的身体上坑坑洼洼地长着许多肉疙瘩,四双泛着红光的眼睛在脑袋上明显凸起,扭曲地蠕动着,看起来很是恶心。
久泽春理还是第一看见这种畸形的生物,奇怪的是周围人都仿佛视若无睹般地从它身边擦肩而过。
是习惯了,还是根本看不见?
站在人群中这样直直地盯着一个地方着实有些醒目,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随处找了一个偏僻的树荫,装成一个散完步乘凉休息的行人,暗地里关注着那条虫子。
根据它的动向与人们的反应来分析,似乎看不见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这时,肩膀冷不丁被人从后方轻轻拍了一下。
久泽春理呼吸骤然停滞。
有人从身后近身,她竟然丝毫没有察觉!
顷刻间大脑疯狂拉响了危险的警铃,她绷紧了神经,下意识转身抬腿一个回旋踢。
来者仿佛早就料到她的动作,抬手成功格挡后手臂一翻便卸了她的力,游刃有余地将她的小腿按了回去。
“喔,警惕心很强嘛,好厉害好厉害。”
那人毫无诚意地夸赞了一句,随后很有分寸地退后几步远离了她,举起双手以示无害:“放宽心,我可没有什么敌意。”
久泽春理抬头,入目的是一个白色头发的男人。
身形高挑,穿着一身有些奇怪的高领衣,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慵懒感,唇边绽开的笑容十分痞里痞气。
最令人在意的是他那双眼睛,仿佛盛满了碎星的银河,是即使身处阴暗处也无法黯淡的亮色。
她暗暗攥紧了刚拿在手中的云属性匣,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礼貌的笑,“不好意思,刚刚有些条件反射,请问你是……?”
“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男人显然没有要告知她姓名的打算,只是用着一种玩味的表情明目张胆地打量着她,仿佛在看什么稀有生物一般。
他缓慢开口:“见你一直在盯着那条电线杆上面的那个东西,觉得有些新奇而已。”
“啊……我只是在发呆。”
久泽春理快速反应过来,为了避免多余的麻烦事,她又看了一眼电线杆的那个方向,随即恰到好处地做出一副疑惑茫然的表情:“你说的那里有什么东西吗?”
男人挑了挑眉,目光灼灼地盯了她几秒,忽而满不在乎地耸肩道:
“谁知道呢,或许是什么脏东西吧。”
对话进行到这里,变故再生,远处那条丑陋的巨型蜈蚣像是忽地感应到什么似的,不知为何松开了那根电线杆,尖叫着猛地往这个方向冲了过来。
久泽春理余光注意到这一幕,心中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