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塔顶层的人永远看的远,您无需感到难过,殿下,这不是您的错。”
“……”
没有难过。
霍厄斯很想那么说,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所有的语言似乎都变得苍白无力了来。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吉兆说的没错,他们就属于被迫来到这里的那一批人,也是为无力挣扎的人。
他也想要改变,也想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可是他的境况却并不算好,甚至可以说是糟糕透顶。
“想离开这里。”霍厄斯直言道,“吉兆,你道们一族的残党究竟在哪里么?”
“残党……”吉兆的眸子闪烁了一下,很快回答道:
“道他们在哪里,萨曼人之间有特殊的联系方式,如果您能从这里离开,那么就可以带您找到并且集合他们。”
“可是的力量还是过于羸弱。”霍厄斯垂眸,“想要统领他们,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您可以慢慢来。”褐发的青年伸出手,轻轻压在自的心脏上,金色的瞳孔里浮笑意,
“您可以做到的,一直都信任您。”
“不希望是用所谓的血统来让他们臣服。”霍厄斯摇了摇头,“算了,先不谈这个话题了。在说那些话之,们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好了。”
活下是重要的,否则一切承诺都不过是天马行空的幻想。
霍厄斯推开了下一扇门,却在步入的那一刻停滞住了。
刻骨铭心的冷让他不得不下意识地后退,可就在他准备离开的那一刻,身后的门却突兀地关上了。
这突兀的情况也让吉兆愣住了,他第一时间扶住了霍厄斯的后背,两人的视线同时看。
而眼接下来的景象,也着实让他们浮困惑。
这是一片完全被冰雪遮掩住的世界,上看却无法触及到尽头,苍白一片的天空让人莫名不舒服,而四周的墙壁也全部被那些苍白的雪遮掩住,完全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以及——在这个狭的空间里,无数被冰冻住的人都屹立在原地,为长久待在这冰冷的世界里,他们的身体早已变成了冰雕,以各式各的诡异姿态站在地面上。
可他们的表情过于扭曲,像是被丢入了湖中挣扎的溺亡者,亦或是被火堆炙烤的囚犯。那股迎面而来的求生欲几乎要溢满出来,绝望的洪流就此塌陷。
原来刚他们感受到的冷风并非来源于他们的那个世界,而是来自这个地方。
“这些应该都是无意间闯入另外空间的人们。”吉兆压低了声音,“这里的空间是随机切换的,通往[中枢室]的路有很条,看来们走了糟糕的那条。”
“你之走的是另外一条?”霍厄斯询问道。
“对。很抱歉,是没能探究好全部的情报。”吉兆的声音听上很自责。
“不是你的错。”霍厄斯摇摇头。,
“比那些,更在意现在的状况……这里的氛围让很不舒服,你觉得呢?”
“嗯……确实。”吉兆赞同道,同时眉头也紧皱了来,
“这里的氛围很诡异。察觉到了危险的息,可就这么看来,暂时似乎没能看出哪里有危险——需要探究一番么?”
“不必,谨慎行事即可。”霍厄斯只是淡淡说了这么一句,
“活下来是重要的,们迟早都得回,而你是不能死的那个。”
“可是,如果您也和一,那您……”
“如果连自的同胞都无法保护好,更不能共进退的话,那么自然也不配率领萨曼人迎接他们新的未来。”霍厄斯笃定道,
“别再说了,遇到情况解决就好。”
“明白了。”
吉兆不再言语,两人凝视了一会。很快就找到了通往下一扇门的路线。
其实那扇门很好找,这条路比较狭窄,但是一路上也被不少冰雕人挡住。那扇门就在狭窄的通道的尽头,很近,也很好走,只是那股感觉依旧让人极为不安。
不可能那么简单的。
两人都极为信任自的直觉,尤其是霍厄斯——当他感觉到危险感时,那一般都不会有错。
“请抓住的手。”吉兆低声道,“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需要的话……可以有限解决掉那些冰雕。”
“尽量可以的情况下不要对他们发动攻击。”霍厄斯道,“记得有一些机关就是通过攻击来触发的,如果他们没有对们产生威胁,们也没有必要花费心思在他们的身上。”
“明白了。那么如您所愿。”
吉兆很轻松地就将霍厄斯抱了来,而他的速度也骤然加快。犹如某种轻盈修长的动物,短短几步路就来到了道路的正中间。
他的动作很轻很快,甚至霍厄斯都没听到他的脚步声。他就像一只敏捷且矫捷的猎犬,即便在荆棘丛中穿插而过,那些锐利的尖刺也无法伤及他分毫。
快了——马上就要到了——
伴随着那扇门越来越近,一股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