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簌脸色却忽然难看,她想到自己的系统,忙问道:“最后一个任务的意思是完成之后会彻底摆脱系统控制还是……”
还是进入倒计时?!
后者闻簌没敢问出口,拿筷子的手都不大稳当,夹起的青豆悉数掉在桌边。
“是。”叶篱不解闻簌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将桌边的青豆用纸巾包住丢入垃圾桶:“怎么了?”
得到肯定答案的闻簌舒了口气,对向叶篱疑惑的眼神沉默一会儿,哄骗道:“我以为你的‘惩奸除恶’系统下次要换任务对象。”
叶篱被闻簌的形容逗得噗哧一乐,顺势道:“那正好,以后每一天的‘520’都不用和前~妻~将就过了。”
“……”
这睚眦必报的姑娘!
闻簌不想理她,准备低头扒饭,却被叶篱托住下巴,威胁道:“想做醋醋还是前妻?你选一个。”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闻簌梗着脖子,眼神移开,不肯就范。
叶篱却忽然凑近闻簌的耳边,呵气如兰道:“不选?那我可……动、口、了。”
闻簌被惊得一激灵,耳朵烧红一片,抖着嗓子投降道:“醋……醋醋就好。”
叶篱松开禁锢闻老师的手,显然对答案很满意,语气微扬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闻簌一边用饭,一边把叶篱较真的点在心中寻味一遍,大概理解她言语中隐晦的含义。
放下过往,重新开始。
这是叶篱拐着弯想要表达的意思。
可闻簌却只能装作不知,三个月不到的时间,如何重新开始?
若是今生半路再抛下她的姑娘,留叶篱一个人,闻簌想想都觉得心酸。
真真造化弄人。
叶篱喝了口汤,慢条斯理地道:“所以,你真的没有什么事想对我坦白吗?”
闻簌一度以为叶篱猜到什么,僵着动作道:“坦白什么?”
叶篱垂下眸子,长睫扫出一片阴影,她语气里似有失望,轻声道:“我以为我把白槿涵的事说得这么清楚,能换回你开诚布公。事不过三,闻簌,你若还不愿意告诉我,我便……不会再问了。”
闻簌这才意识到叶篱是指自前日开始,每天都问自己一遍的事。那日心爱的姑娘眸中情绪复杂,盯着闻簌良久,只说了一句:“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解释吗?”
闻簌哪知道叶篱指什么事,谨慎地摇了摇头,
后来,叶篱却对她说:“对不起。”
此后每一天,叶篱都会不厌其烦地问上一遍。
直至今日,闻簌仍不解其意,却也不想面前的姑娘再偷偷神伤,只好道:“要不你给我提个醒?”
叶篱观察着闻簌的神色,发现闻老师真的是满眼疑惑,遂道:“我去应酬那次,你到底为什么在饭店?”
闻簌恍然大悟,叶篱指的是什么事。但这事确实不是刻意瞒她,初衷是怕她担心,而后是……心灰意冷。
如今闻老师用指节蹭蹭鼻尖,组织了一下语言,才道:“你去应酬那日,畅畅给我打电话求助,说韩旸打算潜规则你,我一时没有其他办法,便求了先生帮你。”
如今白家的案子是先生授意跟进,先生又夸过叶篱,想来二人已有实际接触。
“还有呢?”叶篱没打算放过闻簌,追问道。
“还有?”闻簌眼角抽了一下,挤牙膏一般地道:“还有就是……托先生一直看顾着你?免得以后再遇到周旸吴旸王旸?”
叶篱深深地吸了口气,提醒道:“那天的细节,还有呢?”
“去饭店找你,正好看见你和白槿涵亲亲我我?”闻簌旧事重提道。
“……”
叶篱干脆拿出手机,从通讯录调出冯畅的号码,直接道:“要不要我开免提,让畅畅给你点提示?”
闻簌无可奈何,只得道出实情:“我进过包厢,把韩旸胳膊卸了,还喝了杯酒。”
闻老师说得轻描淡写,叶篱却听得心惊肉跳:“你怎么会这么冲动,就不怕他报复你么?”
“不是冲动。”闻簌解释道:“他那种人,若不能一开始震慑住他,怕是很难与他谈判,我倒无所谓,可他那时候一心要伤害你,即便有先生帮忙,也是鞭长莫及。”
叶篱却没听进去,断章取义道:“你无所谓?!”
其实那时候闻簌真是没什么所谓,她本就命不久矣,又一心想保护叶篱,什么都豁得出去。可这话却不敢对叶篱讲,只好闭紧嘴巴。
“为什么去洗胃?”叶篱不依不饶地道。
闻簌暗暗埋怨冯畅这小姑娘实在是兜不住事,一边坚持道:“酒精中毒。”
面前的姑娘终是耗尽耐心,怒道:“闻簌,你真当我问你之前没了解清楚吗?!那好,我问你,你与我吵架那次,说的那句‘她是帮你挡酒了还是帮你试毒了’,是什么意思?!”
闻簌自知理亏,温声道:“都过去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