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簌看清来电人,行至客厅角落,恭谨接起。
“先生。”
……
清晨,风雪已停,旭日自天边害羞地露出半个头。卢絮打着哈欠,从卧室出来,被僵坐在客厅的闻簌吓了一跳。
“闻老师?”
闻簌从沉思中回神,侧头望着卢絮。
“您怎么了?”聪慧的小姑娘吗敏感地察觉到闻簌情绪的不对劲。
闻簌斟酌半晌,轻声道:“卢老师,你有爱人吗?”
“是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卢絮不自觉朝闻簌卧室瞥一眼,声若蚊呐道:“但我好像没有机会了。”
闻簌没有听清,问道:“什么?”
卢絮走近,才拍着胸口自信道:“我感情经历可丰富了,闻老师有什么疑惑尽管提。”
闻簌思索了一阵,道:“如果你爱的人喜欢上了一个……一个罪犯,你要不要阻止她?”
这题着实难倒了卢絮:“啊?”
闻簌捏捏眉心,也为这事头痛不已。
卢絮想了想,给出自己的意见:“我应该会骂醒她吧,放着这么优秀的我不喜欢,非要喜欢一个坏人?她是不是瞎啊……”
闻簌被小姑娘的直白逗乐,叹息一声道:“她确实挺笨的。”
真不知道叶篱运气好还是运气差,躲开一个罪大恶极的韩旸又招上一个处心积虑的白槿涵。
想到先生提起的s市白家的背景,闻簌只觉一个头两个大。
想不到,白家与韩旸竟有这么深的牵扯,那上辈子想要她性命的究竟是韩旸,还是与韩旸关联甚深的白槿涵?!
倘若有一天白家倒台,叶篱会不会受牵连?
上一世,白家最后如何了?
为什么叶篱在她去世半年多后会出车祸?
车祸……又是车祸。叶篱的事故与白家有关吗?
可恨卧室里那绝口不提的姑娘欺负她死得早,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
闻簌闭上眼,烦躁地按压着太阳穴,卢絮关心道:“闻老师是不是头疼?”
“嗯。”闻簌应声道:“确实有点疼。”
“闻老师等我一下!”
小姑娘话音未落,人已噔噔地跑远了。
闻簌双手撑着额头,满脑子都是先生的忠告。
“小友,离白家远一点。穷凶极恶的人是没有底线的。”
她倒是与白槿涵牵涉甚少,但叶篱……
“闻老师!”小姑娘的声音渐近。
“嗯。”
闻簌淡淡地应了一声,却有微凉的指尖触上自己的额头,正正好的按压力度缓解了闻老师躁动不安的情绪。
“想不到卢老师技术这么好。”闻簌舒一口气,赞道。
“啊?”小姑娘的声音很近,却并不在身边。
闻簌疑惑睁眼,果然见卢絮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按摩器,而身边,是没睡下多久的叶篱。
“怎么起这么早?”闻簌纳闷道。
“你不是也没睡吗?”身边的姑娘反问道。
闻簌拉下叶篱微凉的手,叹了口气道:“我去做早餐。”
卢絮眼珠转了转,主动道:“那我去把门前的积雪清理一下!”
热心的姑娘随之道:“我和你一起吧。”
“好呀!”小姑娘开心应道。
闻簌疑惑地望了望迅速相熟的两人,叮嘱道:“多穿点。”
“放心吧闻老师!”小姑娘礼貌地回屋放按摩器。
闻簌不放心,又对叶篱道:“我衣帽柜里有没穿过的保暖裤,你去套一件,别光着腿。”
“……”
穿着破洞牛仔裤却被说“光着腿”的姑娘翻个白眼,却听话地换衣服去了。
早餐后,闻簌见时间尚早,便先送叶篱去机场。
路上,闻簌左思右想,还是向叶篱确认道:“你的任务,真的非白槿涵不可?”
身旁的姑娘没吱声。
即便已经托付先生暗地里保护她,可闻簌还是不放心,斟酌半晌,提醒道:“白槿涵这个人,看似仗义,却城府很深,有时候眼见未必为实,你……再喜欢她,也要留个心眼。”
抛开感情因素和两人如今尴尬的前任关系,闻簌心里盼着叶篱这一世能安度余生,别再被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和事牵扯,即便她与自己再无干系。
爱一个人的感情哪有那么容易收回,哪怕两个人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但对叶篱,闻簌始终抱持着对另一半的纵容和惦念。她仍旧是自己有生之年唯一的‘权利行使人’,只是不能再让她知晓而已。
身边的姑娘却忽然发火,朝闻簌怒道:“闻簌!我与白槿涵没有半点关系,你不要拿那个破系统的执念之说来定义我!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不喜欢她,你既然知道眼见不一定是事实,为什么偏偏通过一个拥抱妄断我!”
叶篱这脾气来得莫名其妙,闻簌不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