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暴,嫂子险些滑胎。这样的事情只发生过一次,但类似的人格贬低是常有的事情。我原本,和你母亲关系还不错的,发现这件事后和老爷子告了状,但对方没有任何表态。”
齐千语沉默了一下,继续说:“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她待在齐家才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劝过你的母亲,但她不想让你出生就没有家庭,所以我不得以,用一些手段逼走了她,那时我才十六七岁,事情处理得没头没尾,她可能……很恨我吧。”
石竹的关节已经泛白:“所以,出身卑微都是借口?”难怪石竹幼年时查到的,都是齐千语如何刁难自己的母亲,难怪齐千语和齐游疏离得不像亲兄妹。
“嗯。”齐千语露出了愧疚的表情。“我以为她离开齐家生活会好起来,当时的我没考虑过失去经济来源你们要怎么活下去,她也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我,直到六年后我才得知她去世的消息……”
石竹沉重地呼吸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唐诗将石竹半抱在怀里,轻轻掰开她攥紧的拳头。
“所以你刺齐游那一刀,是应该的。”齐千语有些不忍,她以前不告诉石竹这些事情,是因为她知道这会让石竹的恨意更浓,在心智不成熟的少年时期,恨意很容易让性格走上极端。而现在,她没必要再隐瞒了。
“你恨我,也是应该的。”齐千语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宽敞的办公室只剩下石竹和唐诗两人,白炽灯明晃晃地悬挂着,射出惨白的光线。
石竹有些脱力地依靠在唐诗的怀里,嘲笑道:“我生母直到死前,还对我说爸爸会来接我们,你说她是不是傻。”
唐诗不知道如何回答,只能心疼地抱住眼前的人。“没事了。”她说。
石竹慢慢平复着心情,相比起对齐游的纯粹恨意,她更难以消化对齐千语的复杂感情。石竹坐在了齐千语曾用过的办公椅上,抚摸着上面的皮革纹路:“我现在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齐千语一直纵容我对她的不敬。唐诗,过去的十年里,我一直对她抱有一种奇怪的别扭,明明她扶持我,教导我,但我总是认为她居心叵测……原来我这么多年的恨意,都安置错了地方。”
石竹有些茫然:“唐诗,我现在该怎么做才好呢?”
唐诗站在她的身边,将歪斜的办公椅扶正:“接替她的位置,比她做得更好。”
石竹沉默着,良久,才认真地点了点头。
“至于齐游,他害我那么多次,也该我出手了。”
作者有话说:
齐千语:我免费了,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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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手
新首长上任引发的热议轰烈而持久, 石竹很快兑现了她在会上的承诺,前往前线的准备工作已经提上日程,她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
群众很快得知首长将要亲自上前线, 群情高涨,这是位好首长, 他们坚信。
出征之前,石竹和唐诗回了一趟齐家, 石竹找到齐老爷子,简洁明了地提出了自己的诉求:“老爷子,我需要借调后备军, 期限为一年。”
齐游也在场, 他平日里没事就待在齐老爷子身边, 此时一听到石竹的请求, 抢先接了话:“后备军的资源我正用着,不方便吧。”
石竹没有理会他, 甚至没有正眼瞧齐游, 在场的人心里都明白, 虽说名义上, 后备军的掌控权在齐老爷子手里,但此前已经被齐游用了些手段架空了。他控制在手里是想夺位,就算不能夺走首长的位置, 也要控制着齐家的大权。
齐老爷子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放在腿上的手有些颤抖, 他平静地问石竹:“理由是什么?”
“想必您也知道了, 最近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极大的威胁, 我需要一支后备军护卫我。”石竹说:“老爷子, 我记得您说过, 后备军是保障齐家安全而存在的队伍,我也是齐家的一员,这算是正当诉求吧?”
“话是这样,但齐游……”
石竹早料到会是如此,平静地说:“没关系,我只要胡耳带队的那一支小队,老爷子,这一支队伍也就占后备军的六分之一,不会这也调不出来吧?”石竹假装惊讶,但话里话外都在揶揄。
老爷子想了想,正想说话,被齐游打断:“调不出来,他们都有任务在身。”
石竹都要被气笑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反驳这个无赖,任务?刺杀自己的任务吗?
唐诗在一旁站着,这样的场合她不会随意发言,此时她低头看了看手环,轻轻地点了一下。
大开的门外有人敲门示意,随后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
胡耳径直地走到齐游的面前,中气十足地说道:“齐游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