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顺从地掀起裤脚,光滑的小腿皮肤裸露出来。
“看着没有什么差别,有什么不一样吗?”
“跑得快了些。”
石竹嗤笑了一声:“你也不是当逃兵的料啊。”
“下次有紧急情况,我可以背着你跑。”唐诗好笑地答道,在石竹的感染下,也开起了玩笑。
“啧。”石竹把被子拉上来,蒙住头,心尖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她闷闷地说:“你去隔壁休息一会吧,我困了。”
“嗯,你好好养着。”说着,唐诗放轻脚步离开了房间。
但出乎意料的是,她们没等太久,第二天,就有人送来了修复剂,来人却不是齐家的侍者,而是穿银色军装的士兵。
石竹注射修复剂之后,状态有所好转,她穿着整齐地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又变回了唐诗所熟悉的那个石竹,让唐诗有些恍惚,仿佛昨天,只是一个错觉。
“外面发生什么事了?”石竹面无表情地开口。
送修复剂的士兵回答:“齐长官中枪了。”
作者有话说:
实不相瞒,感情戏真的有点棘手。
赴宴
“中枪?”
唐诗和石竹对视一眼, 石竹又问:“现在情况如何?”
“目前长官并无大碍,但齐家似乎卷入了什么家族纷争,暂时抽不开身, 我是临时调来给石小姐送东西的,齐长官托我给二位带个口信, 今天稍晚些,她会过来一趟。”
“什么纷争?”石竹问道, 短短几天内,已经发生了很多变故,每件事情都来得很突然。
“我职位较低,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士兵回答道, 说完朝石竹行了个礼, 转身走了。
石竹拧着眉头, 拉着唐诗坐在了沙发上。唐诗见她久久不说话,便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忧, 你刚用了药, 去休息会儿, 等齐长官过来再说。”
“我不担忧, 齐家的事不需要我操心。”石竹说。“只是我觉得有些蹊跷,城邦间的局势这么紧张,按理说几大家族都应该一致对外才对, 这个节骨眼上, 能和齐家发生争斗的, 怕是只有余家了。”
“余家?是什么家族?”
“掌管城邦经济的家族, 他们的大家主余德, 是七大首长之一, 一直跟齐千语不太对付, 但你说两个家族关系不好吧,却一直又在联姻,两家一直处于一个很微妙的状态。”
唐诗咋舌,这话一听,就和她原本生存的圈子不是一个世界,往常她接触的,是每个个体为了生存而挣扎的世界,这么复杂的家族关系,她只有听的份儿,没了说话的份儿。
见唐诗沉默着,石竹便放缓了语速,耐心和她讲起了七大家族的关系。
齐、余、时、景、古、向、甘七大家族,和齐家关系较为密切的,有时、景、甘三家,这三个家族的首长,前两位支持了齐千语的启明计划,还有一位持中立态度。而剩下的,要么就是和齐家对着干多年的余家和古家,要么就是不怎么来往,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向家。
其中余家的部分旁支和齐家有联姻,石竹在齐家的地位不高,也不清楚过去这些联姻,到底有多少政治意味在里面,只知道她被领回家这六年来,齐余两家大大小小闹了不下数十次,但也不过是局部有雨,旁支小打小闹罢了,明目张胆闹到齐千语面前来的,这还是头一次。或许这场闹剧,又不仅仅是家族斗争这么简单。
讲完这些,石竹又陷入了沉思,她内心在想着别的事情。
临近傍晚,齐千语才带着人来到小院,她步伐稳健,此前的枪伤并不危急性命,在治疗下已经痊愈。
唐诗扶着石竹迎了上来,此时复用修复剂还不到24小时,石竹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唐诗坚持要扶着她,石竹也没有理由推脱,便借势倚在了唐诗身上。
齐千语瞟了一眼站在一起的两个人,眉头微不可察地跳了跳,一些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都是摸爬滚打活过三十多年的人了,什么事情没见过,齐千语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齐长官,身体还好吗?”唐诗先开了口。
“无碍,走吧,进去说。”
三人来到客厅,姚妈妈给齐千语准备了茶,然后便退出了房间,这些对话不是她一个老妇人能听的。
齐千语坐在沙发上,依旧身姿笔挺,她先是喝了一口茶,才开口说道:“开枪打我的人,是齐万颜。”
“啊?”
“嗯。”
唐诗和石竹发出了不同的感叹,吃惊的是唐诗,平静的是石竹,仿佛石竹已经见过很多次这样的事情。
“不过和之前的打架不一样,这次,是我们设的局。”随后,齐千语将当时的情况讲了一遍。
原来那日齐万颜和齐千语达成交易后,没有食言,而是直接将最近的军火交易名单原原本本同步给了齐千语,齐千语还嘲笑齐万颜没有一点商业道德,转头就把客户卖了。
名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