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的府邸坐落在镇子的一处高地,门前有一片苍翠的竹林,微风拂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然而,与这幽静的环境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府内传出的哀嚎声。
我们看到周府大门紧闭,门上挂着白幡,门楣上挂着一块黑底白字的牌子,上面写着“周府治丧”。
我们心中一沉,知道我们来晚了一步。这时,门口已经聚集了不少的村民,他们议论纷纷,神情凝重。
姜小芸咬着下唇,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她没有想到,我们晚到了一天,竟然让一个活生生的人丧命。
“大衍之数五十,而天演四十九,唯留一线给人争。
一切有为法,万物皆有定数,凡事不可强求。”
我拍了拍姜小芸的肩膀,安慰了她一句,随后踏进了周家的大门。
老太爷要化僵,先不管他?
我们踏进了周家的大门,找到了这家管事儿的人,那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看起来四十多岁,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丝边儿的眼镜,斯斯文文的。
我们亮明了身份,那人叹了一口气,说我们来迟了。
原来,这个人叫周启航,是周家长子。大厅里停的尸体,正是他的父亲。
周启航家和玉谨真人家是故交,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后来玉谨真人修了道,他们俩也经常有联系。
三个月前,周启航的父亲周春楼带领手下司机去新疆收货。半路上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旅店,就停车在货车上对付一宿。
新疆地广人稀,拉货司机经常睡在半路上,这是周家人平常出去办货常有的事儿,只是这次并不寻常。
周家是做干货食品生意的,这次车上拉的全是整箱的新疆红枣。
睡到半夜,周春楼听到身后车厢里似乎有动静,以为遇到了小偷,就叫醒了司机,二人各自掂了根铁撬棍下车查看。
四处观察了一圈,连个鬼影子都没看到,周春楼和司机都松了一口气。
司机摆了摆手,说老板过度紧张了,然后就回车上睡觉去了。
周春楼没了睡意,便跑到车厢的一侧去释放体内废水的库存。
他刚刚畅快淋漓的解决完,舒爽的抖了一下。这时,车厢里再次传来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春楼虽然快六十岁,不过他常年做生意,耳聪目明,他自信自己绝对不会听错。
他静悄悄的把车厢门打开了一条小缝,透过缝隙他看到了车厢里不知何时爬进来一群老鼠,他们咬开了包装红枣的纸箱,正在大快朵颐。
这一幕可惹恼了周春楼,他平常做生意就是锱铢必较,看到这群老鼠大肆破坏他的货物,他的心仿佛都快要滴出鲜血。
“这群万恶的畜生,看我怎么教训你们。”
周春楼气冲冲的回到了车上,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便携式瓦斯气喷火枪,那火枪是平常路上紧急焊胎使用的,喷嘴装了加压器,只要一点火就能喷出高温火焰。
周春楼悄悄地的爬进车厢,然后猛然把车厢门关上,随着手电筒打开,强光照进车厢内,老鼠们也发现了车厢进了人。
那群正在大快朵颐的老鼠,被这突如其来的强光,吓得四处逃窜。
周春楼一脸残忍,他冷笑着点燃了手中的瓦斯火枪,对着这群老鼠开始喷射。
高压火枪喷出剧烈的高温,伴随着阵阵凄厉的尖叫,那群老鼠被炽热的火焰吞噬,很快烧成了焦炭。
周春楼满意地看着这场残忍的惩罚,心中的怒气终于得到了宣泄。
这场火焰中,周春楼并未察觉到一丝异样。然而,他们并不知道,这一夜的所作所为,已经种下了未来的恶果。
回到家之后,周春楼的四肢便开始长出细微的灰毛,两个板牙也变得越来越长,一到晚上,眼睛就开始发出绿光,并且滴溜溜的转着。
周启航很快发现了父亲的异样,他觉得周春楼肯定是中了邪了。于是就打电话咨询自己的儿时好友,正在修道的玉谨真人。
玉谨真人听到这事儿后,立马察觉出不对劲,他先是告诉周启航不要慌,他父亲很可能遭到了老鼠精的报复,可以让他在家先多养几只猫,晚几天他会亲自出山过来解决此事。
刚要动身的时候,玉谨真人收到了一个重大消息。
他打电话告诉周启航,说自己可能来不了了,不过他会派自己调教多年的弟子前来帮忙。
没想到一连两个月过去了,玉谨真人音信全无,周春楼的邪病也越来越严重了。
他先是怕光喜阴,白天喜欢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懒洋洋的躲着。一到了晚上,他就来了精神。
他时常溜进厨房,偷偷摸摸的偷吃东西,先是瓜果蔬菜,后来连生肉都啃。
家人劝他到医院看看,反而遭到了他的训斥,他恶狠狠的样子让家人不寒而栗,也就不再敢管他,放任他去了。
没想到的是,又过了一个月,周春楼的病情越来越严重。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