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离得远,沈若惜的目光与他在瞬间交汇。
沈若惜只是瞥了一眼,之后立刻转头。
她神色淡漠。
“走吧。”
桃叶脸有些红。
“太子妃,这是皇上围猎所住的地方,怎么会这般放浪形骸……简直不知羞耻!”
“无关紧要的人,不必多言。”
沈若惜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回廊的转角处。
窗户边,拓跋烨望着沈若惜离开自己的视线,喉结微微滚动。
“啊!”
女人忍不住喊出声:“疼。”
她缓缓转过头,不明白身后的男人为什么突然暴戾了起来。
拓跋烨掰着她的脸,对上那张泛着水光的眸子,露出一个邪肆的笑意。
“疼就忍着。”
“那你轻点……”
“瑛贵人,你可是皇上的女人,若是不想被人发现,本君劝你还是声音小点。”
瑛贵人脸色白了白,之后咬住唇,竭力控制着到嘴边的呻吟。
像只猫一样,发出细小的声音。
——
机会
次日,皇家御用的围猎场上。
众人一身劲装,背着弓箭,英姿飒爽。
仁景帝坐在一旁的看台上,眼神扫过以慕容珩为首的大衍国的队伍,眸中闪着赞许。
“太子今日风姿过人,可不要叫朕失望了。”
“儿臣定尽力而为。”
慕容珩缓缓颔首
拓跋烨看向仁景帝,笑道:“今日这么好的机会,皇上不与我们一同进围猎场?”
“朕这两日感染了风寒,就不与你们争了,有太子与睿王在,还有朝中一众骁勇的武将,足以代表大衍国了!”
仁景帝负手,转身走向看台,坐上了主座。
“今日围猎的规则很简单,一个时辰内,谁带来的猎物最多,最大,便是今日的胜者!”
说罢,他挥手示意一旁的鼓手。
随着击鼓声起,众人骑着马,飞快的进了围场中。
很快,场上只剩下飞扬的尘土。
贤妃靠在仁景帝身边,给他奉上一杯茶。
“皇上今日怎么不进围场寻个乐子?好不容易来一趟,皇上箭不虚发,一定能大胜沧澜国!”
闻言,仁景帝没吭声,只是转头看着她。
贤妃的蠢笨在此刻显现出来,便有些招烦了。
拓跋烨此行,他定是要防着。
若是进入围场,万一拓跋烨想要做什么,下手要容易得多。
而留在这里,他要安全许多。
他目光逐渐有些发冷,看得贤妃一阵心虚。
她端着茶的手有点累了。
“皇上?”
“皇上不是说了,这两日感染了风寒,不便围猎么?有太子和一众能臣,皇上就算不亲自出面,也定能取胜,又何须自己亲自下场,贤妃姐姐说是不是?”
怜儿打断她的话,仰头一脸崇拜的看着仁景帝。
仁景帝露出一个轻笑。
“爱妃说得是。”
贤妃心中一紧,手中的茶差点洒了。
这个贱人!
她上次与淑妃发生争执后,回自己殿中不久,就见仁景帝身边的人过来传话,言语中都是警告她收敛脾性安分守己,少在后宫惹争端。
气得她砸了好几个杯盏。
这次围猎皇上带上了她,她还想着皇上心中多少是有她的。
可如今却这么让她下不来台阶。
难不成十多年的感情,都是假的,皇上自始至终看中的都是她那几分像故人的脸……
贤妃心中生出莫大的悲哀。
怜儿靠在仁景帝身边,眼中闪着胜利者的得意。
她转头瞥了一眼旁边,随口问了一句。
“今日瑛贵人怎么没过来?”
“她说是昨夜沐浴沾染了寒意,病了。”
“那真是不巧了。”
怜儿笑容愈发灿烂。
沈若惜坐在一旁,看着争宠的二人,缓缓转过头。
她心思不在这上面。
慕容珩他们入了围场,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冷如卿眼中有些不耐。
“我看那个拓跋烨不是什么善茬,慕容曜进去我总觉得不放心,要是我能跟进去就好了。”
“有护卫在,不会有事的。”
“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安。”
冷如卿拧眉,心头有种莫名的烦躁。
围场内。
慕容珩与沈樾策马同行。
“殿下,我已经让人视察过了,围场四周负责安全的都是我们的人,前半段是您安排的人,后面是睿王安排的护卫,围得水泄不通,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拓跋烨没有安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