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跟冲进来的将士互相对峙着,谁都没有先动手,很快又有太监跑进来汇报:“周大人、严都尉、辅国大将军等人都来了,正在宫外等候。”
“谁都不许进宫!”
三皇子却道:“让他们进来!”
太监为难的看看揽月又看看三皇子,一时不知该听谁的,三皇子训斥:“还不快去传令!”
太监只好低下头一溜烟儿跑了,不一会儿,一群大臣身着丧服来到殿内,看到揽月跟三皇子刀兵相见,都愣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公主,这是?”
揽月还没说话,三皇子便抢先说道:“昌揽月豺狼野心,毒杀父皇,各位大人来的正好,非是本皇子不念及兄妹之情,实在是昌揽月大逆不道,还请各位大人与本皇子一起讨伐其罪!”
周铸皱起眉头:“三皇子,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三皇子指向揽月:“父皇病重以来,她就让禁卫军将父皇的寝殿重重包围起来,任何人都不得见父皇,这期间只有她能接触到父皇,御医说父皇是中毒太深,除了她谁还有机会给父皇下毒?”
众大臣皆是一惊:“中毒?”
严观棋看向揽月:“公主,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皆知,自从皇上病重以来,揽月就对皇上严防死守不让任何人接近,就连照顾皇上的人也全都是她自己的心腹,如果皇上真的是中毒,那除了揽月的确没有别人有机会。
三皇子一把将李御医拎出来:“你说,父皇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
李御医吓了一跳,颤颤巍巍开口:“陛下是中、中毒了,如今已经药石无医!”
三皇子瞥了众人一眼:“现在信了?除了昌揽月,谁还能给父皇下毒?”
严观棋还是不信:“三皇子,公主这么做说不通啊,对公主有何好处?”
三皇子道:“自然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小皇孙年纪小,如果父皇驾崩了,昌揽月便可挟持小皇孙把持朝政!”
“可是……”
不等严观棋说话,三皇子便打断他:“怎么,严大人还是不信?”
严观棋把目光移向揽月,揽月却从始至终都没说话,门外又有太监进来汇报:“崔大人到!”
事败
崔瑨缓缓走进来, 只抬头看了眼殿内剑拔弩张的形势,就低下头视而不见般跪地行礼:“臣听到钟声响起,不知出了何事?”
三皇子抢着开口:“昌揽月下毒谋害父皇, 人赃并获, 本皇子正要拿她问罪!”
崔瑨猛地抬起头, 看向龙床的方向:“皇上殡天了?”
揽月刚准备说话,三皇子这个蠢货又抢着说道:“还没有, 不过人已经不行了,御医都说回天乏术,让准备后事了。”
崔瑨又低下头,掩饰住眼中流露出来地失望,揽月恨不能将三皇子的嘴给封上,这个坏事的蠢货!
果不其然,崔瑨又缩了回去,反而劝道:“陛下乃是真龙天子,自有上天庇佑, 定然是这些御医夸大病情,还是让他们立刻继续给陛下医治,陛下如今尚在昏迷中,三皇子跟公主就在龙床前大打出手,陛下又岂能安心?现在还是陛下的身体最重要, 三皇子跟公主都各退一步吧。”
柳南絮对揽月默默摇了摇头,今天这出戏看来只能唱到这里了, 崔瑨明显有了警惕。
三皇子拦住崔瑨, 警告地瞪着他:“父皇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崔大人,就不要再让人打扰父皇了。”
崔瑨便后退一步不再言语, 严观棋怒声道:“三皇子,您这是什么意思?陛下还活着呢!”
三皇子将他们都包围起来:“我只是不希望有人再谋害父皇!”
揽月冷冷盯着他:“所以你现在要让父皇等死?”
三皇子嗤道:“怎么能是我让父皇等死,父皇分明是你下毒害死的。”
说着就要挥手让人将揽月拿下:“昌揽月,你谋逆犯上、毒杀亲父,没资格再监国,立刻交出玉玺,我还可念在兄妹一场的份上免你一死!”
“饶我一死?”揽月讽笑:“你会不会太着急了些,父皇还没死呢!”
严观棋跟周铸等人上前一步,将揽月护在身后:“三皇子,公主毒害陛下一事并无证据,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先让御医继续给陛下诊治,三皇子如此着急,倒显得心虚了!”
眼下的局势,揽月分明处于弱势,整个皇宫几乎都被三皇子的人包围,有善于钻营或者原本就投靠于三皇子的朝臣,立刻便站在了三皇子身后,跟严观棋等人针锋相对起来。
唯有崔瑨就像个局外人似的,既不站队揽月也不支持三皇子,垂眸站在原地像是睡着了一样,三皇子暗骂崔瑨这个老狐狸,此时却顾不得他,只看向揽月身边围绕的大臣:“你们都想造反吗?”
揽月呵了一声:“现在造反的是你!”
辅国大将军问道:“三皇子,您带这么多人私自进宫,难道提前已经知道了陛下会出事?您带的这些人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