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侧妃疼得使劲儿挣扎,却被几个人按着挣扎不开,只能鼓起眼睛面色狰狞的大声惨叫,马靖在一旁看着心疼的捏紧拳头,浑身蹦的紧紧的,这个女儿自从出生后就得他万千宠爱,一点儿委屈都没让她受过,如今却遭这么大的罪。
看着女儿痛的死去活来,狼狈的在床上使劲儿扭动,就像案板上的鱼一样,马靖真的恨不得杀人!
太子妃倒是淡定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等到御医好不容易擦着汗医治完,马侧妃也因为麻药昏睡了过去,马靖坐在床边全心守着女儿,太子妃上前问了御医几句病情,就让人将他们打发走了,从始至终都很冷静从容。
这更让马靖认定太子妃就是故意的,他女儿所遭受的一切肯定都是太子妃授意的,看看躺在床上脸上裹着白布的女儿,再看看高高在上的太子妃,马靖忍不住恨意瞪着太子妃:他绝不会放过这个女人的!
原本马靖是想把女儿带回去养病,在太子妃手里他实在不放心,但太子妃不放人,揽月也代皇上下了旨意,言明马侧妃乃是犯错之人,尚在受罚,如今只是因病暂时让她出了佛堂,却不能再出东宫!
旨意一出,马靖气的七窍生烟,不管不顾就想闯入皇宫见向皇上告状,最后皇宫是进去了,皇上也见着了,却被训斥了一顿,还落了个强闯皇宫的罪名,差点被揽月治罪,幸亏最后是崔瑨赶来才保下他,皇上只命马靖回府闭门思过,又说如今朝事都是揽月在处理,她的决定便犹如圣旨。
崔瑨是把马靖给保住了,但胆敢私放马靖进宫的禁卫军左翼将军赵青可就没这么幸运了,揽月本就在找他的错处,如今他自己将把柄递上来,崔瑨前脚才带着马靖出宫,后脚揽月就一声令下,直接命柳从武跟孟泽良将赵青绑了起来。
禁卫军面面相觑,要知道赵青可是崔瑨的人,揽月竟然说动就动了,好几个投靠赵青的小头领还想反抗,柳从武跟孟泽良二话不说直接将人斩杀在当场,血腥味瞬间弥漫在所有人鼻间,刚才还闹哄哄地禁卫军瞬间安静下来,惧怕地盯着揽月,再没人敢反抗。
赵青不服气地使劲儿挣扎,目眦欲裂地瞪着揽月:“即便是公主,也不能无缘无故治我的罪,崔大人绝不会允许公主如此肆意妄为的!”
揽月冷冷盯着他:“你的主子是皇家还是崔大人?背叛主子的狗往往都不会有好下场,带下去!”
孟泽良抓起赵青就拖了下去,柳从武命人将所有投靠赵青的禁卫军全部包围起来:“公主,这些人怎么处置?”
好几个聪明的已经回过神,明白赵青这是要完了,公主已经夺权,他们可不想陪着赵青一块死,立刻放下手里的武器跪在地上投诚:“公主恕罪,我等都是受赵青那个奸贼蒙蔽,他做的事情跟我们没关系啊,请公主明鉴!”
此话一出,许多人都反应过来,跪下投诚的人越来越多,揽月扫视了一圈,下令:“投诚的可将功赎罪,剩下的以谋反罪就地格杀!”
柳从武一声令下,他手下禁卫军们手起刀落,还在坚持的那些人全部身首异处,血腥味更加浓重起来,揽月扬声道:“赵青率众谋反,罪该万死,赵家所有人全部押往大牢听候发落!”
其他人这会儿总算都明白了,揽月这是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赵青自己撞上来呢!
禁卫军的速度很快,等赵家人都全部进了大狱,崔瑨等人才得到消息,才刚从宫里回来的众人又急急忙忙换上官服往宫里跑,只是马靖现在一心惦记女儿的伤势,根本无暇去帮崔钰。
赵青是崔瑨放在宫里的重要棋子,如今轻而易举就被揽月拔掉,他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但是进宫之后还不等他质问,揽月便直接宣布了赵青的罪名:“禁卫军左翼将军赵青以下犯上,试图谋害本公主,按律当诛九族!”
崔瑨自然不可能听揽月一面之词:“公主,赵青当值以来忠心耿耿、尽心职守,况且谋反需要谨慎计划,徐徐图之,不知赵青为何突然就谋反了?”
揽月意味深长道:“看来崔大人对谋反一事很是熟稔嘛。”
崔瑨态度淡定从容:“臣不敢,只是臣在朝堂多年,也见过不少居心叵测之臣,赵青无缘无故的突然就谋反,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柳从武站了出来:“各位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方才因为赵青私放马大人闯宫,玩忽职守,且公主最近查出许多赵青私收贿赂、私通后宫的罪证,这些罪证足以让赵青全家处斩,但公主仁慈,念及赵青好歹也为朝效力多年,不忍他全家身首异处,便命赵青让他削官了事。
可赵青不仅不体谅公主一番宽容之心,反而以下犯上冒犯顶撞公主,公主只好命人将他拿下,那赵青气急败坏之下竟胆大包天,夺了兵器就意图行刺公主,幸亏公主有功夫傍身才躲过一劫,否则此刻公主恐怕都不能站在这里跟各位大人说话了。”
“竟然有这种事,这个赵青实在太胆大包天了!”周铸站出来忙关心问道:“公主有没有受伤。”
揽月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本公主倒没受伤,只是方才受了点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