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靖张了张嘴急忙还想求情,被崔瑨瞪了一眼才忍耐下来,能赦免死罪已经是揽月忌惮崔瑨的结果,如果再得寸进尺,恐怕会适得其反。
本是进宫问罪,却反而让女儿的处罚更严重,马靖懊悔地回了家,心有不甘的想再派人去东宫打听,下人带回来的消息却说马侧妃已经被带进佛堂开始受训了。
想起女儿才刚被掌嘴了二十,脸都还是肿的,现在就立刻被带进佛堂受训,这分明就是想要他女儿的命!
马靖在家里担心的坐立不安,而马侧妃在东宫也不好过,揽月派人掌她嘴,用的是宫里特制的竹板,以前就是专门为了惩治宫人才弄出来的,打在脸上火辣辣的特别疼,二十竹板打下来,马侧妃的脸已经肿得跟猪头一样了,脸蛋红肿的亮晶晶的,疼得马侧妃恨不能晕过去。
这还不算,她才受完掌刑,太子妃就迫不及待让人将她带去了佛堂继续受罚,佛堂里的几个老嬷嬷都是以前犯错才被留在这里的,因为常年的青灯古佛,连个活人都很少见,性情早已变的阴狠毒辣,好不容易送进来个活人,当然是卯足劲的折磨。
才半天下来,马侧妃就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直到天黑躺在床上才松了口气,但想到明天还要经受非人的折磨,她就恨不得立刻死了算了,越长越委屈,马侧妃发泄地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正哭着,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人影走进来,马侧妃警惕地坐起身一看,才发现是自己的丫鬟,顿时松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丫鬟连忙跑到她面前,见她满身狼狈,不由开始掉眼泪:“奴婢买通了那几个嬷嬷,小姐,您受苦了。”
马侧妃咬牙切齿,想起自己今天受到的折磨跟屈辱,指甲都掐进了肉里:“我不会放过她们的!”
太子妃也正在御书房里向揽月禀报这件事:“估计马靖忍不了多久了。”
揽月摇头:“还不够,还得再加把火,崔瑨也不是吃素的,得彻底让马靖失控才行。”
太子妃应道:“知道了,我会处理的。”
连公公走进来汇报:“公主,禁卫军副将孟泽良想求见公主。”
太子妃奇怪地看向揽月:“他怎么来了?”
揽月玩味地笑了一下,心里大概能猜出孟泽良来的目的:“皇嫂,您先出去吧,我跟他聊聊。”
太子妃点了点头,她对这些前朝之事并不在行,只能帮揽月稳固好后宫,让她没有后顾之忧。
连公公将孟泽良带进御书房就关门出去了,御书房内只剩下他们二人,孟泽良跪下行完礼后并没有站起身,依旧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揽月挑眉:“孟副将这是做什么?”
孟泽良抬起头,目光坚定的看向揽月:“臣是来投诚的。”
“投诚?”
孟泽良点头:“公主圣明,应该知道孟家曾得罪过崔家,在崔大人的父亲还在世时,我家老爷子就一直与崔家不合。”
这个揽月当然知道,孟家和崔家当年其实还有过旧交,在崔瑨的父亲还在时,孟家也是手握重兵,崔瑨父亲看中了孟家的兵权,就把女儿嫁给了当时执掌兵权的孟泽良的大伯,两家结为亲家一度走的特别亲近。
可奈何崔家的姑奶奶不是个安份的,孟大将军常年领兵在外,崔家姑奶奶吃不了边关的苦便自主留在京城,但日子久了难免感到孤单寂寞,于是便暗中跟保护自己的护卫长开始偷情,不过隐瞒的好一直没被发现。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崔家姑奶奶不小心竟然怀孕了,崔瑨父亲担心事情暴露,又想着或许能拿个孩子牵制孟大将军,于是便找借口把孟大将军从边关叫了回来,想趁着孩子月份还小,让女儿跟孟大将军待一段日子,将肚子里的孩子栽到孟大将军头上,如此一来两家联系就会更加紧密。
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件事最终被孟大将军给发现了,一怒之下跟崔家决裂,还要休了崔家姑奶奶,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崔家姑奶奶在一个夜里突然吊死了,大家都说是孟大将军杀了妻子,而孟家跟崔家也彻底闹翻。
崔瑨父亲比崔瑨更心狠手辣,既然孟家已经不能为他所用,彼此又有仇恨在身,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崔瑨父亲买通孟大将军的副将,构陷孟大将军投敌叛国,当时整个孟家都差点覆灭,幸亏最后其他武将纷纷求情,再加上孟大将军战功赫赫,最后孟大将军用自己一条命换了全家平安,只是兵权被收走了,孟家也一落千丈,直到孟泽良好不容易靠着自己,才一点点爬到禁卫军副将的位置,但因为受到崔瑨打压,因此走的是举步维艰。
今天看到揽月跟崔瑨对峙,再加上揽月这段日子的作为大家都看在眼里,尤其刚才揽月分明已经开始怀疑赵青,并且对他很不满,孟泽良就知道自己的机遇来了!
赵青是投靠崔瑨才换来今天的地位,因此他跟与崔家有仇的孟泽良也非常不合,在禁卫军里就使劲打压孟泽良,只要有赵青在一天,孟泽良就没任何机会出头,但今天让他看到了希望,谁都知道揽月公主跟崔瑨不合,今天赵青敢公然给崔瑨通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