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见他脸色发白,猜他也不敢糊弄崔瑨,所以今天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这次皇太孙认祖大礼从头到尾都是礼部负责的,如果是提前走漏了消息,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坏了他们的计划,那么问题一定是出在礼部,想到这里,礼部尚书脸色也难看起来,这次事情办砸,不止钦天监难以交代,他同样会被崔瑨迁怒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赶紧往祭台那里走去,小心翼翼搬开祭台,露出下面被埋藏的他们用来引雷的东西,果不其然已经断裂毁坏了!
两人顿时皆是大骇,脸色发白的拿出被毁坏的东西,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身后突然响起一声嘲讽地轻笑:“这就把你们两个糊弄住了?蠢货!”
二人脸色大变,急忙转头就看到揽月不知何时已经带人站在他们身后,此刻正一脸嘲弄的看着他们:“这点儿障眼法就让你们轻易上钩了?”
钦天监的监正一脸灰败,已经绝望地跌坐在地上,而礼部尚书还在垂死挣扎,强自硬撑着道:“臣不知公主在说什么。”
揽月挑眉,示意了一下他手里拿着的东西:“如果是刚才祭台还没被挪开,这玩意儿没被你挖出来,你如此狡辩本公主还真拿你无可奈何,可惜啊,罪证握在你手中,此刻再狡辩已经迟了!”
说完一抬手,身后的禁卫军立刻冲上去将二人拿下,钦天监的监正已经腿脚虚软,只能被拖在地上走,而礼部尚书还兀自挣扎叫喊着:“臣冤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罪!”
崔瑨回到皇宫,好不容易从宫里脱身,还来不及问罪礼部尚书跟钦天监监正,就听到二人皆被投入大牢的消息,崔瑨惊诧:“怎么回事?”
悄悄报信来的侍卫把揽月抓二人的经过说了一遍:“公主应该早有准备,就等着尚书大人跟监正大人自投罗网,正好抓了个人赃并获。”
一旁的马靖脸色也难看下来:“大人,这可就糟了,毁坏祭祀大典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人赃并获,我们只怕难以相救,否则会给周铸那群人攻击的把柄,到时候只怕牵扯到大人您身上。”
崔瑨冷嗤:“我倒要看看公主她敢不敢往本官身上牵扯!”
虽然现在周铸跟商家都投靠了揽月,但朝中重要的权柄全部在他的人手里,除非揽月破釜沉舟打算弄的天下大乱也要拉下他,否则哪怕是证据确凿,揽月要是聪明的话都不敢往他头上栽。
马靖也回过神,哈哈大笑起来:“大人说的是,除非她这个公主做到头了,否则聪明人都该知道怎么做。”
崔瑨却握紧拳头满脸愤怒:“好个公主,本官之前小看她了,短短时间竟然能拉下两部尚书,看来是放她不得了!”
“可是,揽月公主对我们防备很重,谨慎的很,我们一直抓不住把柄……”
马靖的话还没说完,崔瑨就打断了他:“你还是先想想你自己吧,礼部乃是你的门下,此次出了如此大的纰漏,以揽月的脾气,恐怕不好善了。”
马靖沉默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狠辣,见崔瑨脸色不好看,急忙说道:“大人,礼部虽然负责此次认祖大典,但大人的任务是交由钦天监完成的,可这次负责与钦天监搭话的可是杜塘啊。”
见崔瑨不说话,马靖又继续说道:“大人,这次的任务除了礼部跟钦天监,可只有我们几个才知道了,礼部是我的下属,他们出问题我也难逃其咎,自然不可能出卖大人,但如此秘密的任务,除非提前被透露了消息,否则揽月公主不可能早早就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礼部跟钦天监自投罗网。”
崔瑨眯起眼睛:“你是指杜塘?”
马靖低下头:“下官不敢,但肯定有人泄露了机密,大人这几次交给杜塘的任务,几乎都出了问题,从王锦乡开始,到现在钦天监跟礼部出问题,这里面肯定有蹊跷。”
崔瑨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你与杜塘不合,但如今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杜塘的位置很重要,动弹不得,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
马靖忙道:“属下并非公报私仇,而是一心为了大人考虑,还请大人明鉴。”
崔瑨挥了挥手:“礼部尚书跟钦天监监正肯定是救不得了,你还是今早做好准备,该怎么处理你心里清楚,下手干净些,可别被抓住把柄,还有新的礼部尚书人选你须得尽快定下,绝不可再发生之前的事情,被揽月捷足先登再失了礼部!”
“大人放心。”马靖点了点头就准备退下,管家从外面跟他撞了个正着,神色凝重道:“姥爷,三皇子妃被三皇子打了!”
崔瑨一锤桌子:“怎么回事?”
“今日回来三皇子很不高兴,不知怎的回府后就跟三皇子妃吵起来,两人都在气头上时,那个朱锦娘突然出现跑去劝架,只是明里暗里挑拨是非,三皇子妃也是一时气急就推了她一把,谁知那朱锦娘竟然有了身孕,一下子就见红了,听说三皇子当场就气疯了,还打了三皇子妃一巴掌,让人押着三皇子妃跪在院子里,说是朱锦娘的孩子要是出了问题,就要三皇子妃偿命,如今三皇子妃还在院子里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