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南希脸色一变,又想起上次被揽月掐住脖子差点要命,她低下头咬了咬唇:“我是为了柳姑娘好,京城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柳南絮哦了一声:“复杂的不是京城,而是人心,当初公主对崔小姐一片痴情,可崔小姐自己做了什么?恶事都做尽了,现在又何必装出一副痴情的模样,如果你要说废话,我没时间听!”
崔南希神色难堪,有些恼羞成怒:“你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她不过是因为我伤了她的心,所以只是拿你暂时消遣而已!”
柳南絮感到好笑:“是吗?你自己龌龊,就把全天下的人想的跟你一般不堪!”
崔南希咬了咬唇,昂起下巴:“你肯定不知道她当初对我有多好,她可以为了我……”
“为了你改国法是吗?”柳南絮直接打断她:“她对你那么好,你呢?你联合别人害死了她的亲兄长!”
柳南絮站起身,懒得再跟她废话:“我要是你,我都没脸再出现在她面前!”
崔南希脸上血色尽失,站起身在她身后喊道:“你以为她为什么要跟你在一起,不过是因为你名字里也有个南字,那是她以前最喜欢喊我的字!”
柳南絮深吸口气转过头:“有病就去治!”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刚认识时,揽月对自己那么大偏见那么冷漠了,合着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呗,自己这条无辜的鱼招谁惹谁了!
晚上回到宫里,揽月已经等了她许久,见她回来笑道:“刚才御厨送来几条海鱼,我叫人按岭南的吃法做了,你再不回来就该凉了。”
柳南絮坐到饭桌前,跟盘子里的鱼眼睛面面相觑,阴阳怪气叹道:“可怜的鱼啊,这是招谁惹谁了,明明在自己家好好游着,却被某人端上了饭桌,真是造孽!”
揽月莫名其妙:“你哪根筋搭错了?平时吃的鱼还少了,这会儿装什么菩萨!”
“哪跟筋都搭错了!”柳南絮生气的瞪着她:“我问你,当初刚认识的时候,你对我那么冷淡是不是因为崔南希?就因为我名字里带了个南字,所以被你一起迁怒了?”
揽月心虚地移开眼神:“谁瞎说的。”
柳南絮冷笑:“不打自招!”
揽月道歉:“是我之前不该迁怒你,但是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说我也没做什么,当初不是还给你做饭吃了吗。”
“做饭你也是为了她学的吧?”
揽月没说话,柳南絮拿起筷子恨恨地戳了几下鱼眼睛:“难怪人家到现在还对你念念不忘!”
揽月脸色一沉:“她去找你了?”
柳南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突然想到揽月的脾气又闭上了嘴巴:“算了,她也没占什么便宜,反而被我气的够呛,好了好了,吃鱼吧。”
揽月呵道:“你不是觉得这条鱼很可怜吗。”
“钓都钓回来了,不吃就浪费了!”
云聿带着影卫悄悄查了好几天,见揽月没动静,刑部那边反而着坐不住了,打发人催促询问,被揽月三两句话又给打发回去了。
刑部敢拿狱长抵罪,提前自然是做好了准备的,云聿他们暗中查了好几天才带回消息:“那个狱长果然说的假话,他们买通了几个地痞帮忙做假证,可有青楼的老鸨子作证,说其中有一个人那天晚上在青楼,不可能出去跟其他人喝酒,属下诈了他们一下,他们一个个就老实招了。”
柳南絮笑了一下:“可以审那个狱长了。”
再次将狱长提上来,柳南絮问道:“你替别人顶罪,当真就不怕死?要知道人活着有些东西才能享受,等到死了就什么都没了,现在你是在公主手里,不管有什么为难或者有人胁迫,都可以告诉我们。”
狱长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觍着脸笑:“什么胁迫?本来就是我的失误,我那天晚上就是喝多了,不信你们去查,公主,我知道我活不成了,你们杀了我吧,就当给那几个杀手抵命了!”
“失误?”揽月砰的拍了一下桌子:“一个失误就想掩盖你们的罪?你以为找几个地痞流氓给你做个伪证,证明你自己那天晚上的确在喝酒,我们就查不出来了?那几个杀手根本不是自尽,而是被你们给活活吊死的!”
狱长脸色微微一变:“公主在说什么,我就是喝多了,那几个人是自尽的,虽然我的确该死,但也不能被冤枉。”
柳南絮招手让人从一旁拿来几样东西放在他面前:“是不是冤枉你说了不算,你的确是个老手,知道在牢中如何杀人却能毫不惹人怀疑,你提前先把那几个杀手饿了几顿,然后给他们灌下有蒙汗药的水,等到他们睡死过去,再拿根绳子往梁上一吊,他们就变成了畏罪自尽,你自以为聪明无人能看出来,可惜我以前也是个捕头,对于你这种把戏早就看腻了!”
狱长眼中明显有些慌了,心虚地低下头:“我没有杀人。”
柳南絮指了指地上几样东西:“你没想到吧,那几个杀手胃里根本没腾干净,这是我从他们的胃中取出来的,里面有蒙汗药,而且药效很强,一旁的那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