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转身准备走,江铭突然回过神一把抓住她的衣袖:“你先别走,替我做个证啊!”
揽月蹙眉瞟了他拽自己的手一眼,江铭连忙缩回手,明明揽月没有任何表情,他却觉得有些害怕,刚才的理直气壮也变得心虚起来:“就、你、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我真的不是故意在这儿跑马的,是那马失控了,你就帮我做一下证。”
揽月面无表情的点点头:“的确是马有问题。”
说完不再理会其他人转身就走,柳南絮忙上前一把拦住她:“我叫柳南絮,是岭南刺史的女儿,你叫什么名字?”
柳南絮,名字里也有个南字,揽月心里泛起一阵抵触,她如今听到跟崔南希相关的任何字眼都不自觉的抵触,若不是皇兄的遗命,她连带了南字的岭南都不会来,因此对柳南絮也没什么好脸色:“萍水相逢转眼即散,又何必问名。”
柳南絮挑挑眉:够傲的!
“话虽如此,可你既然给他作证了,我当然要知道你是谁,不然你做了假证怎么办!”柳南絮理直气壮的说完,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看你这样子不像是我们岭南人啊,刚来这里?”
揽月不欲理会她:“想知道马有没有问题,刨开一查便知。”
见她要走,柳南絮连忙张开双臂,就连双脚也不自觉分的大大的拦住她的去路:“可你要是做假证,也是要付连带责任的!”
“那我不作证了,行吗?”揽月推开她的手轻飘飘离去。
柳南絮嘿了一声,双手叉腰冲着她的背影喊:“我都告诉你我是岭南刺史的女儿了,还这么不给面子,真是没礼貌!”
身后的江铭跟着点头:“美则美矣,就是太冷了,跟个冰疙瘩一样!”
柳南絮一转身,看到还插在马脖子上的匕首,挑眉:“你的?”
江铭摇头:“刚才那个人的,幸亏她出手杀了马,不然就出大事了!”
柳南絮上前把匕首拔出来,转身在江铭身上擦干净,一转手揣进自己怀里,江铭气的大叫:“你干嘛拿我衣服擦,脏死了!”
柳南絮眼睛一瞪:“还想不想让我还你清白了?”
江铭顿时老实下来,柳南絮这才向后挥了挥手叫来两个衙役,从他们手里接过刀子等工具,拿起就准备刨马,江铭吓了一跳:“你不叫仵作来吗?”
柳南絮一边刨马,头也不抬:“这么点小事叫什么仵作。”
随着她的动作,江铭脸色逐渐白起来,尤其看到马身体里还没凝固的血滋出来,再也忍不住趴到一旁呕吐起来,柳南絮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训斥道:“滚远点吐,孬种!”
随着动作,马胃里面的东西全被弄出来放在一块白色帕子上,她仔细观察了一遍,的确是他们这里有名的一种毒草,吃了会让人产生幻觉,变的兴奋癫狂,她脸色严肃起来,江铭是江家的独子,谁要害他?
江铭吐完跑过来也看到了,他家里就有做药材方面的买卖,是岭南最大的药材商之一,自然也认出来了毒草,顿时大叫起来:“我就说我是冤枉的吧,这分明就是有人要害死我!”
柳南絮站起身一挥手,让衙役把马还有验出来的毒草都带回去:“此事需要禀报我爹,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江铭生气道:“什么意思?别人要杀我,你不抓凶手还要带我回官府!”
柳南絮深吸口气:“蠢货,你不去把事情讲明白,我们从哪查起?”
江铭这才松了口气,愤愤道:“这是看我大哥重伤在床,欺我江家无人呢!”
柳南絮嗤了一声:“你要是能立起来,何至于被人如此明目张胆的欺负!”
江铭怒了:“你也觉得我无能?”
柳南絮道:“无不无能不是别人说了算,得看你怎么做,对了,刚才救你那人,你认识?”
“我上哪认识去,我的马失控差点撞到一小孩,她突然出现把那小孩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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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根据属下这几天都打听,岭南看似风平浪静,但底下局势也有些复杂,这里地势的原因,各种木材商、药材商等等数不胜数,因此还专门成立了商会。”
云聿汇报着他们这几天打探到的成果:“这个商会把握着岭南几乎大半资源,可以决定每年给各商家供应的比例等等,手中的权柄还是比较大的,就连官府也忌惮三分,上届的商会会长在年初的时候被查出贪墨以及勾结世家,被踢下去后没多久就病死了,家里的子孙也不争气,家产被其他商家瓜分了个干净。
如今商会会长的位置依旧空悬,而目前最有希望竞争这个位置的一个是江家,还有一个是何家,自从上届商会会长死后,这两家就是岭南最大的商家,其他家族几乎都要依附于他们,原本江家的希望更大,听说江家那个大儿子很有出息,可惜的是两个月前江家大儿子在外出巡视商行时,半路遇到暴徒被打伤,虽然在家仆的拼命保护下捡回一条命,但至今昏迷不醒。
江家二儿子是个鲁莽没脑子的,那天在街上马失控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