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看她的眼神也不太好,嘀咕了句:“事情不搞清楚就乱嚷嚷,大声诋毁自己丈夫的名声,不知情的还以为你们夫妻父女是仇人呢?”
简直太没礼貌了
她虽是嘀咕的,但声音并不小,梁咏雯听得一清二楚,本就难看的脸上更是凝结出了一层冰霜。
见崔家二老站在楼梯口,梁咏雯也没邀请他们进屋里坐,还摆着一副傲慢的样,“崔致远说了,你们崔家的事跟我没有关系,不让我干涉插手,你们有事就去找他。”
说完,拽着梁思瑶进屋,也没有管崔思为。
“思为,你妈平时在家里也是这个态度?”
崔老婆子平时在崔家摆足了婆婆姿态,别说钱梦萍,连王满婷以前都被她压得服服帖帖的,儿子女儿们也都不敢在她面前造次耍脾气的。
崔思为知道崔家的事,对他们二老印象也不太好,不过表面上的礼貌有维持着:“她们是脾气不太好。”
“这何止是脾气不好,简直太没礼貌了。”
崔老婆子板着脸道,还想要说什么时,崔老头拉了下她胳膊,接着开口:“思为,你爸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没有说,只说中午不回来吃饭。”
见最快要下午才能回来,崔老头想了下,说着:“我们有事跟你爸说,既然他不在,我们就先回去,晚上再过来,等他回来你转告一声。”
“好。”
崔思为跟他们不熟,他一个小孩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待,他们现在回去最好不过。
送走他们后,崔思为回了屋里,独自在房间里看书。
崔家二老离开宾馆后,在外边不远处的公交车站等车,崔老婆子说着:“老崔,我看致远这媳妇不是个善茬,那女儿也教得很不像样,一点礼貌都没有,母女俩都穿得花里胡哨,日后要是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估计会鸡飞狗跳。”
“这些事情先不说,等见了致远,仔细谈谈再安排。”崔老头佝偻着背,神色不太好。
“崔兰芝这个混账东西,原来跟宫晚棠她们母女俩一直有来往,之前还跟我们撒谎呢。”
“这个孽女,我真是后悔没早早将她溺死。”
崔老婆子一想到这女儿,她就忍不住的口不择言怒骂,嘴巴噼里啪啦,“这回致远回来,肯定是她在背后提前告状,他对家里态度才这么冷漠无情。”
“老娘我辛苦十月怀胎生下她,一把屎一把尿将她拉扯大,娘家出事让她顶下锅,我们也跟她道过歉了,却还反记恨我们这么久,现在还要搅得家里不安宁。”
“昨天若不是她说那些事,文栋也不会跟我们离心,梦萍心里也不会有想法,不会搞得我们在家里左右不是人。”
“我这辈子真是欠了这个孽障的,她估计一直在盯着我们,天天在诅咒我们,巴不得我们早点死。”
“”
她在路边不停咒骂,崔兰芝根本不知道这些,此时刚到单位,泡了一杯茶就去领导办公室,将之前的住房退给了其他有需要的同事,也说明了下家里新房的来源。
他们母子三人行李不多,昨天下午就已经搬到了新家,两个孩子各有一间房,他们都很开心,今天兄妹俩在家里帮着收拾。
另一边,宫灵珑在半个小时后抵达厂里,这一路上都在跟崔致远聊着工作学习的事。
崔致远今天第一次坐女儿的车,心情特别好,一路上都面带笑容,聊的话题都是他主动问起,她并没有冷淡不回答,虽不热情亲昵,但他已非常满足。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面而已,未来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将车子停好,宫灵珑提着皮包下车,跟他说着:“我这是食品厂,注重干净卫生,进入生产车间得换衣服。”
“好。”
见女儿穿着正式,浅蓝色的衬衣搭配西裤,款式简约却大气,精神干练又不失漂亮优雅,崔致远满眼笑意,这才是他欣赏喜欢的女儿。
宫灵珑先领着他进办公室,花了十分钟处理较急的事情,然后带他去生产车间换衣服。
因为接了霍心琼的大订单,糖果厂这两天是日夜加班赶货,员工刚换班过来上工,所有生产线上都很忙碌,基本没有人抬头看他们,全都在抓紧时间工作干活。
“灵珑,这套生产设备是在港城采购的?”崔致远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的。国内之前十年动荡,经济停滞不前,机械设备不够先进,外公帮我在港城采购了这条生产线。就是因为等这套设备,中间又办各种手续安装,耽搁了很多的时间,拖拖拉拉搞到两周前才正式开业。”
“这套设备总共花了多少钱?”崔致远问价。
在行家面前,宫灵珑并没隐瞒,双手打了个手势,低声说着:“采购价其实还算好,就是后面各种关税打点花了不少钱。”
崔致远微微勾唇,点头:“这种情况很常见。”
这个新车间用的是新生产线,另一个车间用的是以前的老设备,全都是六七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