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很犀利,宫灵珑吓得身体立即绷紧,可嘴巴却不把门:“领导,这女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男人有这种症状也正常的。”
“噗,哈哈”
陆靖川他们兄妹三人齐齐大笑。
江韵乐呵得猛拍后座,脑袋点个不停:“对,对,老头,你每个月有那么几天不舒服也是正常的,正常现象,不要多想。”
宫灵珑在见到韩际之前,以为陆靖川的师傅是个老头子,毕竟江韵天天喊他“臭老头”,一直以为是个六七十岁的老人家,可见到人后,她才发现自己误会了。
这哪里是个老头啊,看面相容貌也就四十出头,长得也不错,算得上是个帅大叔。
这帅大叔满身铁血气势,一看就是从无数枪林弹雨中淬炼出来的,连她这个重活一世的人,面对他这身气势都有两分忐忑俱意。
见媳妇被师傅吓得不敢说话了,陆靖川立即岔开话题:“灵珑,刚刚我回去的时候,家里发生了点事情。”
“什么事?”宫灵珑身体往前倾。
“妈这段时间在家里翻译医书被人知道了,赵政委早上收到了匿名举报,对方说我们家藏有禁书,我回去的时候,妈正在配合调查。”
宫灵珑心头一紧,可想到妈妈有编译局工作证,紧着的心放下了,无所谓道:“调查就调查吧,反正我妈是投递稿子到编译局,走的正规投稿路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这事她不担心,不过背后举报的这人,她得回去查查。
坐在前排的韩际没有说话,双手交叉放在腹部,听到徒弟说“翻译医书”四个字时,他双手明显握紧了几分。
吉普车回到家属院时,家里的门打开了,房间里有响声,宫灵珑立即推门下车,朝屋里喊着:“妈。”
“哎,灵珑,你回来了。”
屋内传来白水仙温柔的嗓音,韩际落在车门上的手猛然一颤,黝黑的双眸直勾勾盯着屋里走出来的身影。
白水仙人在侧后方,并没有看到副驾驶上坐着的人,还问着:“小江,靖川说你们师傅和师兄会来,来了吗?”
“白姨,他们来了。”江韵正跟着宫灵珑下车。
季惟是从另一侧下来的,此时绕过车尾过来了,礼貌喊人:“阿姨好,我是靖川的大师兄季惟。”
“季同志,你好,快请屋里坐。”白水仙笑着招待她。
“师傅,下车了。”
陆靖川有注意到师傅神色不对劲,正要问句什么时,韩际突然推开车门,“咻”的一下从车头绕了过来。
白水仙一转身,一道黑影突然笼罩在她头顶,吓了她一跳,人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韩际个子很高,比白水仙高出至少一个头,她站稳后抬头,一张面皮紧绷的熟悉面孔映入了眼帘。
她基本没有犹豫,脱口喊出他的名字:“韩际。”
“晚棠。”
韩际喉咙里溢出一道极为压抑的呼唤,双眸里闪烁着无法克制住的欣喜。
突然遇到熟人,白水仙也很高兴,还有几分说不出的恍惚,“韩际,你怎么在这里?”
“我是靖川的师傅。”
韩际压下心里剧烈波动的情绪,面皮紧绷,眼里翻滚着显而易见的庆幸,嗓音暗哑又微颤:“你活着就好。”
“抱歉,这些年让你们担心了。”
白水仙微微浅笑,她也庆幸还能见到昔日的朋友,满脸笑意:“早知道你是靖川的师傅,今天还会来家里做客,我刚刚就不给你爸打电话了。”
“嗯?给我爸打电话,你跟我爸一直有联络?”
韩际瞬间想岔了,以为他爸明知道她活着的消息,却故意瞒着他。
“没有联络。我这些年经历了不少事情,前面二十年失忆,今年年初才恢复记忆,没有了原本的身份证件,刚刚请部队领导帮忙联络了韩叔,请他帮我证明下情况。”
“原来是这样。”
其实韩际此次是奔着她而来,当时江韵给他打电话,说二徒弟的妻子姓宫时,他心头就冒出了某种猜想。
刚刚在城里见到宫灵珑的那一刻,韩际就确定了,她是宫晚棠的女儿。
“晚棠,我们到屋里说吧,你好好跟我说下这些年的事。”
韩际想要知道她这些年的遭遇,他已猜到她肯定过得很苦,他不敢想象她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
白水仙笑着点头,转身见四个年轻人站在身后,忙拉着宫灵珑过来,给她介绍:“灵珑,靖川的师傅,也是妈妈的朋友,叫韩叔吧。”
宫灵珑朝妈妈俏皮眨了眨眼,她刚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韩j长看妈妈的眼神很不一般,饱含浓烈的情愫。
那种情愫,成年人都懂的。
其实之前在城里初见时,宫灵珑就敏感察觉到韩j长看她的眼神有些深,就感觉透过她在看别人,当时想不明白,现在彻底明白了。
他是在见到她第一眼,就确定了妈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