甥王元洪,冷淡锐利的眼神落在他身上,“元洪,我听说你沾上那玩意儿了?”
“没,二舅,我没。”
王元洪最怕二舅,因为撒了谎也不敢抬头看他,此时正躲在父母身后当缩头乌龟。
薛海辉看他的眼神很冷,锐利的视线又移到了妹妹妹夫身上,板着脸道:“海红,善斌,有句话我放在这里,元洪他日若因为沾染那玩意儿而惹出祸端来,我会第一个斩断亲戚关系。”
“二哥,元洪没有沾上”
薛海红习惯性的维护儿子,可薛海辉很了解她,也了解外甥,冷淡打断她的话:“护吧,你想怎么护就怎么护,反正他不姓薛。薛家的晚辈若出了事,我会想法子救,但王家的人,惹了事你们自己负责。”
说完,抬脚大步走人。
见二哥这么不讲情面,薛海红夫妻俩脸色都不太好,可却不敢抱怨。
他离开后,薛伟民跟着离开,薛家二老和薛海平的儿女留在病房里,一个个唉声叹气。
该轮到薛海红家了
刚刚病房门是关着的,宫灵珑隐身躲在门外听,他们的谈话声音不算太大,但她耳尖都听清楚了,这下去厕所现了身,又匆忙出去跟妈妈汇合了。
白水仙刚打完电话,见她来了,立即问:“灵珑,听到什么了?”
宫灵珑将听到的大致内容告诉她,又说着重点,“妈,他今晚上就要离开,中午前还会来医院,我们要抓住这个机会。”
白水仙点头,安排着:“灵珑,将剩下的紫绀疡全部下到他们的饮食里。”
“好。”
紫绀疡的毒性是一点点渗透的,属于慢性毒药,至少两个月才会发作,一旦毒性攻击神经,那将是无药可解的。
“灵珑,走,我们去投一封举报信。薛海平坐牢了,薛海林瘫痪了,该轮到薛海红家了。”
薛家的人,白水仙一个都不会放过,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
举报信直接投送到了公安局,秦局长这边行动特别快,王元洪人还在病房里,当场就被公安给扣押带走检验了。
王元洪是薛海红夫妻俩唯一的儿子,是他们的命根子,儿子被抓,两口子如同疯了般冲过去抢人,最后被公安同志以妨碍公务为由一并带走了。
一周之内,两儿一女家集体出事,大受打击的两个老家伙瘫在病房里不停哀嚎。
薛海平夫妻俩已经被送去了监狱关押,薛海辉跟他们见了一面,叮嘱他们在牢里呆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再想法子将他们弄出来。
事已至此,薛海平夫妻俩也没有办法,只得听他的安排。
薛海辉临近中午时才回到病房,一到这里就听说外甥被抓了,他对此并没有太多意外。
背后这个人的目标是他,对方潜伏在汉城,肯定早已将兄妹三家都调查清楚了,如今倒下两个了,最后一个自然是轮到妹妹家了。
王元洪涉案的事,薛海辉是绝对不会插手的,他不会为了救这个王姓外甥搭上自己的前程。
若是平时,薛家二老会开口让他帮忙救外孙,可现在家里发生这么多事情,政敌和仇人都在盯着老二,他们没有蠢得开口。
“伟斌,你去趟公安局,看伟民事情办得怎样了。”
薛海辉此时有些坐立不安了,他也说不清原因,总觉得今天还会有事要发生,他心里头有个声音在催促他离开汉城,赶快回京都去。
等薛海平的儿子薛伟斌离开后,薛海辉又安排着:“爸,妈,你们今晚上跟我一起走,等伟民他们过来后,我会让大嫂和伟奇思思留下来照顾大哥,等这边的事情全部了了后,再让伟民接他们去京都。”
“行。”
薛家二老到了这个年纪最怕死了,他们也觉得京都最安全,赶快回去最好。
薛海辉在安排事情,宫灵珑紧跟在旁边偷听,当他吩咐侄女去准备中饭时,她立即跟着人去食堂了。
趁人不注意,宫灵珑将紫绀疡全部下到了汤里。
薛家侄女端着饭菜回到病房时,薛伟民回来了,被放出来的彭玉妮和另一双儿女也来了,原本被公安局带走的薛海红夫妻俩,因为薛伟民出面协调,也跟着回来了,此时正在哭求薛海辉帮忙。
“这些年你们过得太顺了,顺得全都忘了曾经的苦日子,我每次跟你们通电话都再三叮嘱,要你们教育好孩子,你们全当耳边风。”
“孩子可以平庸无本事,也可以没有追求,但绝对不能沾不该沾的东西。”
“海红,善斌,元洪变成这样,跟你们过度溺爱有脱不开的关系,是你们当父母的害惨了他。”
“之前我已把丑话放在了这里,现在我还是这句话,我不会拿薛家的前程来救他,就算你们拿命威胁我,我也不会答应,在场的薛家人也不会答应。”
薛海辉表明了态度,态度特别的坚定,薛家二老也声援支持他。
薛老头板着脸道:“善斌,元洪的事让王家想法子,薛家帮王家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