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刚刚过来了,她双手被于楠烫伤了。”宫灵珑一脸愠怒。
“嗯?双手烫伤了?你妈跟于楠有矛盾起了冲突?”
宫灵珑摇头:“没有,我刚问了我妈,她说跟于楠不熟,总共才只见过几次面。今天她也是突然间滑倒,滚烫的开水就朝着我妈泼了过来,幸好她手挡的快,不然眼睛和面部都要毁容了。”
说到这里,还故作一脸烦躁:“我们母女俩也真是倒霉,就不能跟孟家于家人见面,每次见面就被找茬找事。”
“你认识孟家人?”杨主任又问。
“我认识孟晓颖,她之前在汉城军区文工团工作,我结婚第二天,她就过来家属院乱管闲事,莫名其妙拿我当撒气桶,跟一帮军嫂结了梁子,也被文工团处罚停职反省。”
“结果惩罚期还没结束,高雪梅的事就曝出来了,她又跟另一个潜伏在文工团的敌特亲如姐妹,每天同进同出,在团里拉帮结派搞小团体,后面就被带走调查了,没过多久又放出来了。”
杨主任听说过孟晓颖的事,对她印象一般,说着:“于楠烫伤你妈的事,你若觉得有问题的话,可以去请疗养院的保卫科调查。”
“算了,我妈性子软,她不想给单位添麻烦,伤也不重,休息几天就无碍的。”
宫灵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着报复的事,说完就去忙工作了,“杨主任,您忙吧,我去登记资料了。”
“去吧。”杨主任朝她摆了下手。
宫灵珑回到仓库里,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妈妈听,“妈,于楠是于振的二姐,我觉得她朝您泼开水,不见得是不小心滑倒。”
说完,又想到一事,问她:“妈,于楠是不是剪着齐耳短发,穿着灰色的外套,里面搭了件蓝白格子上衣?”
“对啊,你见过她?”白水仙发问。
宫灵珑这一刻明白了,磨牙切齿道:“我从您宿舍出来时,有看到她跟孟晓颖站在角落里说话。”
白水仙懂她的意思,这肯定是孟晓颖在背后说了些什么,于楠才故意泼开水对付她。
“妈,您在这里休息,我清点完这里的物资,找个理由出去一趟。”宫灵珑说完就去忙碌了。
半个小时后,宫灵珑将登记簿送到办公室,找了个正当的工作理由外出。
宫灵珑隐身来到疗养院时,于楠正好办完工作交接手续,有个年纪约莫十七八岁,跟她长得有三四分像的年轻女同志陪在她身边,手里还帮着提了点东西。
“妈,现在我们怎么办啊?全家工作都没了,房子也被收走了,我不想去大伯家看爷奶和大伯母的脸色,他们骂的话太难听了。”
于楠脸色阴沉得很,边走边说:“中午你表舅两口子和晓颖来了趟疗养院,晓颖跟我见了面,说她名下有套房子,可以借给我们住,我现在过去拿钥匙。”
“妈,表舅他们到疗养院来做什么?”于楠女儿问她。
“今天是彭老夫人过寿,现在孟家情况也不太好,你表舅他们要想稳住地位,只能多去彭家走动依附了。”
母女俩一路说着家里的事,丝毫不知道宫灵珑紧跟在她们身后,且一路跟着她们来到了与孟晓颖见面的地方。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
孟晓颖是特意来送钥匙的,于楠等她们两个晚辈简单寒暄过后,找了个理由将女儿支开,然后才跟她说事:“晓颖,你之前走得匆忙,我还有些事情没有问你。”
“二表姑,您要问什么?”孟晓颖低着头道。
“我之前在疗养院里听人说,你跟白水仙的女儿有矛盾起了冲突,你是原本就跟她不对付吗?”
她突然问这个,孟晓颖眸光闪烁了下,嘴上也回答得坦荡:“对啊,我本就跟她不对付,一个农村来的乡巴佬,仗着那张脸到处勾人,她们母女俩都是同一路货色。”
她平时在亲戚长辈面前表现得很乖巧有礼,于楠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刻薄的说话,不过想着她最近很不顺,精神状态可能不好,也就没有多想其他的。
“老三父子三人真的是白水仙的女婿抓走的?高雪梅也是他击毙的?”
中午跟孟晓颖见面时,于楠听她说高雪梅是白水仙的女婿设伏击毙的,她弟弟和两个侄儿也是他抓走的,整个于家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与白水仙女婿脱不开关系,她当时就怒了。
高雪梅是敌特,死了就死了,可她三弟和两个侄儿生死不明,至今毫无音讯。
她认定老三父子三人是无辜的,这段时间家里连番受创,一堆破烂事搞得他们焦头烂额,心情差到了极点,经过孟晓颖这一挑拨,就将怒气转嫁到了白水仙身上。
烫伤白水仙后,于楠突然间就冷静了下来,后去办离职手续的时候,听其他人说起孟晓颖和白水仙女儿吵架的事,她隐约就有了猜想。
她可能被忽悠欺骗了。
可事情做都做了,她也不后悔,不管是不是白水仙的女婿抓的人,总之他是部队的干部,于家出事总跟他有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