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需要的零散小东西。
陆靖阳没陪着她们去逛,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捡了份旧报纸,一个人拿着报纸靠在外边的墙边看,等他们买好东西出来才走动:“妈,都买好了?”
“家里东西挺齐全的,菜也有,只随意买了些糕点。”
周兰琴手里提着东西,转身问儿子儿媳:“靖川,灵珑,你们还要买其他东西吗?”
“妈,不用买了。”宫灵珑摇头。
“不用了的话,我们就慢慢走去坐车回吧。”周兰琴安排着。
“行。”
一行人坐车回到家里,陆靖川兄弟俩被老妈安排着去挖屋后的土了,她们三个女同志在家里准备晚饭。
周兰萍没让亲家母动手下厨,白水仙闲不住就坐在灶台前帮她们添柴烧火,手里头拿着刚刚陆靖阳带回来的旧报纸看。
当看到某张报纸上刊登的照片时,白水仙脸色骤然一变,拿着报纸的手指用力过度,将报纸都给掐烂了。
平时一向温柔淡然的她,此刻满脸冰霜,双眼里翻滚着波涛骇浪般的恨意。
这是二十年后,她第一次再看到有关那人的事,也是第一次在照片上见到他。
二十年过去了,对方竟然已经爬到了她遥不可及的位置。
如今的他风光无限,而宫家却已家破人亡,连她现在活着都不敢用真名示人,压抑在心头的恨意与悲痛喷涌而出,一瞬间将她整个人都淹没了。
想着死去的亲人,她浑身都在颤抖,情绪有些控制不住了,在崩溃之前起身回房去了。
宫灵珑刚去提水了,并没有在厨房里,提着水回来见她不在,还问了句:“妈,我妈呢?”
周兰琴站在案板边削土豆皮,她刚也没注意,往外看了眼,“刚刚还在这呢,应该是回屋了吧。”
宫灵珑刚好听到隔壁卧室里有点响动,也就没有过去看,拿了锅帮着煮饭了。
屋里的白水仙此时已泪流满面,不过死死压制着没有哭出声来,将报纸扔在床上,拳头不停的往照片上的男人拼命的砸。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白水仙从屋里出来了,恢复了平时的淡然,连微红的眼圈都用淡粉遮住了。
“灵珑,你炒菜吧,我来烧火。”
她嗓音还有两分嘶哑,宫灵珑对她特别的熟悉,转身就问:“妈,您是不舒服吗?”
“没有,之前在车上吃了不少葵花籽,喉咙有点干痒,喝点水就好了。”白水仙没有与她对视,装作喉咙干痒还轻咳了两声。
“我给您倒杯水。”
宫灵珑起身去外边给她倒水了。
白水仙在灶台前的板凳上坐下,往灶里添了一棵柴,翻出放在口袋里的报纸,装作刚看到那篇新闻文章,不着痕迹的打听:“亲家母,这报纸上刊登的这位领导,我感觉有点面熟,好像在哪儿见过,你认识吗?”
周兰琴本在切菜,这下放下菜刀过来看,视线落在照片上,告诉她:“革总会副主任薛海辉,也是广播事业局一把手,他不是京都人,具体籍贯没了解过。我去上面开会的时候遇到过两次,只简单打过招呼,跟他没有过多接触。”
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好似想起了点事,又说着:“我以前好像听谁说过一句,他家兄弟在汉城工作,应该是市里的高级干部。”
白水仙眸光微动,声音很轻:“看来我认错人了。”
周兰琴已知道亲家母本是京都人,关于她娘家的事,她没有主动询问打听,这也是对她的一种尊重。
看着照片上的人,她又说了句:“薛海辉这人在圈子里风评还不错,工作能力也强,外人对他的评价是踏实诚恳。”
“那是个好干部啊。”
白水仙说这话时,声音有点飘忽,泛红的双眸里闪过浓烈的讽刺。
“妈,喝杯茶吧。”
宫灵珑正好端着茶来了,给两位长辈各端一杯,没有问她们刚聊的话题,回到锅边继续翻炒锅里的菜了。
我不能给他拖后腿
晚上的菜都是宫灵珑做的,用土罐煲了一锅莲藕大骨汤,一份下饭的麻辣肉沫豆腐,醋溜土豆丝,猪肉粉丝炖大白菜,还有最后一份昨天婚宴剩下的扣肉。
陆靖川兄弟俩将屋后三四分地全整好了,回来时肚子都饿得咕噜叫了,洗了把手就帮着端菜上桌吃饭了。
“嫂子做的菜味道不错啊。”陆靖阳第一个捧场。
陆靖川给媳妇夹了块肉,嘴角微勾:“灵珑厨艺很好,扣肉和红烧肉麻辣鱼片等都是她的拿手好菜,在姨妈家经常做,姨妈和姨父嘴巴都被养刁了。”
周兰琴听着笑了,她这段时间跟姐姐通电话多,姐姐每次在电话里都猛夸儿媳妇,现在看来是灵珑用厨艺征服了他们两口子的胃啊。
“明天做麻辣鱼片给你们吃。”宫灵珑安排着。
汉城这边水域广,淡水鱼类丰富,她上午跟其他嫂子闲聊打听了不少事。
部队驻扎地外边有个小集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