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失禁流出来的尿,她突然笑了下,笑得有些渗人:“死太监,你这马上要上路了,是不是还想死前喝一碗尿啊?你喝了那么多别人的尿,要不要喝一碗自己的?”
说完,她疯癫般朝他扑了过去,神情激动的大喊着:“你等一下啊,我现在就给你弄,让你喝饱再走。”
“唔”
白建仁脑子本已混沌了,意识都模糊了,被她冲撞过来,疼得脑子一下就清明了。
睁开双眼,再看到她这张狰狞扭曲的脸,想起了昨天被她灌屎尿的画面,心脏处好似被铁钉重重扎中,“砰”的一下巨疼。
脑袋一歪,气息断了。
当场死亡。
他突然断了气,秦梦兰被吓得惊慌大叫,台上有一瞬间的混乱,不过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这具死尸被盖上布抬了下去。
“这是被活活吓死了?”宫灵珑挑眉。
“心悸而死。”
白水仙之前有注意到他不正常的抽搐,但她没有提醒。
“也好,还能给国家省一粒花生米。”
宫灵珑千算万算没算到他是这个结局,撇了下嘴:“我还是觉得,他这样死了,太便宜他了。”
白水仙笑了,笑容里有不常见的轻松,缓缓起身,拿了板凳,笑着道:“灵珑,热闹看完了,走吧。”
“板凳我来拿。”
宫灵珑拿过她手中的板凳,另一只手搀扶着她,小心仔细的护着她往外圈走。
看热闹的人群都还没散,这年代的百姓对批斗蛀虫坏蛋表现很积极,此时正在追着他们投掷臭鸡蛋和烂白菜等,连带着蛀虫们的家属都被追着殴打臭骂,整条街道喧嚣得很。
白水仙见人太多了,连忙拉着女儿走另一条路,“灵珑,我们从这条路穿过去吧,我之前看到后面有个废品站,你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废弃桌椅木板什么的,回头钉几个架子放东西。”
“行。”
宫灵珑也怕别人冲撞着妈妈,连忙护着她从人群中挤过去。
废品站里的东西乱七八糟的堆放着,平时有人在这里守着,今天城里有热闹看,守门人此时人不在,去对面街道上看热闹了。
“妈,您在外边等我,里面东西脏乱,您别进来,别感染细菌了。”
“好的。”
白水仙拧着板凳坐下,随手捡起地上一张报纸翻看了起来。
她刚看完一则新闻,瞥头见一个人鬼鬼祟祟从旁边的巷子里窜了出来,还用麻袋裹着脑袋,身上脏兮兮的,很明显是被人泼了潲水。
这人身影有点熟悉。
白水仙还没认出她来,对方已看到了她,脱口而出:“白水仙。”
李翠花的声音一出,白水仙眼底闪过一抹厌恶,也没有开口理会她。
李翠花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之前她在医院打听过了,知道她恢复记忆了,人也出院了,被娘家亲戚接走了,不过医生护士也不清楚她娘家亲戚的住址。
“白水仙,你怎么在这里?”
李翠花左右看了一眼,见只有她在这里,辣椒婆不在,也没有其他人陪她,立即扔掉裹着脑袋的脏麻袋,大步朝她走了过去。
“我在哪里,好像不用跟你报备吧。”白水仙满眼嫌恶的看着她。
她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近二十年,她比任何人都了解李翠花,这就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滚刀肉,以前没少起冲突争执,现在再看到白家人,她是满肚子厌恶恨意。
屁股蛋子顶呱呱!
不过短短十天不见,李翠花见她跟之前有了很大的变化,皮肤白皙了许多,脸上长了肉,气色红润,双眼清亮,不再跟之前那般颓然疲惫。
现在她身上也穿着新的棉衣裤,脚上穿着带毛的皮鞋,系着围巾,头上戴着帽子,精神气质完全跟之前不同了。
李翠花之前听人说她娘家应该很有权势,侄儿是个副团长,还有亲戚在公安局工作,此时她多少有点后悔没跟白水仙打好关系了。
想着白家现在的情况,她立即换了一副嘴脸,装出一副跟她关系很好的模样,上前关心着:“水仙,听说你恢复记忆找到娘家了,你家里人还好吧?”
白水仙一眼看透她的小心思,冷淡得很:“我娘家的事,与你无关。”
“哎呀,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都是白家的媳妇,虽”
“谁跟你是白家的媳妇?”
白水仙不想听她胡说八道,厌恶的打断她的话,“刚刚潭城宋书记宣读白建仁的罪名,你应该也在下面听吧,我是怎么被骗到白家的,宋书记都有详细宣读,需要我现在去请他再来给你读一遍吗?”
“我们好歹也在同一屋檐下住了近二十年,你至于这样跟我们撇清关系吗?”
李翠花本想跟她套关系,见她这个态度,也露出了真实嘴脸:“真是个白眼狼。”
“我本就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若说一定有的话,那我跟你们只有仇恨。”
白水仙说着就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