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你外公将古镯托付给我时的记忆,在我脑子里留下了本能的执念,我就算失忆忘了过去,也有种本能的要藏好古镯的念想。”
“也是我不够谨慎,我原本将镯子藏起来了,可后面无意中被白建仁翻出来了。”
“他当时想拿走,那时候正是斗地主最激烈的时间,我以这个理由阻止了他,他当时也怕,就将镯子还给了我,后面我就换了个严实的地方藏着。他后面还问了我好几次,我没理他。”
白灵珑想着以他的性子,他看上的东西绝对会抢到手,他以前可能没眼力劲,如今在城里混了这么多年,手里也贪污私藏了些好货,应该知道古镯的贵重,他不可能不动心的。
“妈,您确定镯子还在藏着的地方吗?”
白水仙也不确定,皱着眉头道:“为不被他们发现,我没有经常看,上次查看是两个月前,当时还在的。”
白灵珑点了下头,安排着:“您将藏的地方告诉我,我抽空回去一趟,顺路将钱要回来,其他的事情也一并办完。等下陆靖川过来,我跟他说下,让他照顾您一天。”
“好。”
白水仙低声将地址告诉了她。
你就是太善良了
陆靖川很快过来了,给她捎来了两条新毛巾,还找姨妈借了一套干净的换洗衣服,打算明天白天再去给她买新衣服。
得知她要回趟阳县,说着:“灵珑,我陪你回去一趟,妈这边让韬子过来陪护照顾。”
“不用,我回去要办的事不多,半天就够了,我自己可以的。”
“反倒是我妈这边,我有点不放心,我坑了狗渣那么多钱,他肯定心存报复,说不定会从我妈这边下手。你在这里守着保护她,我才能放心回牛角湾一趟。”
见她很有主见,已经安排好了,陆靖川也不强求,叮嘱她:“你要注意安全,若是起了冲突干架,不要伤着自己,打不过就先撤,回头我去帮你找回场子。”
“行,他们若敢伤我一根汗毛,我就回来喊帮手,将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陆靖川轻声发笑,隐约已猜到她在牛角湾是个别人不太敢惹的厉害人物,他一直不喜欢软弱无能遇事只会哭的女人,就喜欢白灵珑这种性格泼辣有个性且坚强独立的女孩。
他想不通温柔娴静的丈母娘,是怎么把她培养成性格截然不同的人来的。
其实白水仙也没有刻意教导女儿,她表面看起来老实软弱,其实骨子里也刚烈,而女儿是她的逆鳞。
白灵珑小的时候,白家其他的孩子欺负她,白水仙可从不忍让,护犊子得很。
也许是在她的潜移默化教育之下,聪慧的白灵珑也跟着学,小小年纪吃了亏就对着干,打不过也拼命干,越打越凶,多发疯干几次架反倒把其他人给吓着了。
她慢慢的长大,后来也渐渐懂事了,懂得要保护妈妈了,所以家里那些渣滓找茬时,她直接发疯开干,将家里搞得鸡犬不宁。
闹了很多次,白家人越发压制不住她,又要靠着她们母女俩赚钱干活,慢慢的就不明着挑衅她了。
说白了,就是被她打怕了。
她发疯拼命的时候,白家的男人都不敢靠近。
最重要的是她六亲不认,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欺负她们母女俩的人,她一律照打不误,每次都要把对方打到求饶才罢手。
陆靖川又陪她们说了一会儿话,等白灵珑头发擦干才起身回去。
等他走了后,白灵珑冲泡了两杯牛奶,喂妈妈喝了一杯热牛奶,自己的一口闷干,将病房门反锁,母女俩一起入睡休息了。
晚上睡得早,早上醒得早。
白灵珑醒来时外边天还未亮,她也没有立即起床,尽管已到了年初,可温度依旧低,屋里阴冷得很,窝在被窝里反倒要舒服暖和些。
赖了一会儿被窝,听到妈妈那边有点动静,立即翻身而起:“妈,您醒了。”
“醒了。”
白水仙也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只不过她现在不能起身,躺久了身子骨也难受,这会儿正在慢慢的活动手脚。
白灵珑起身快速穿衣裤,套上棉鞋前去开灯,快速倒温水洗漱,帮妈妈梳洗完后,站在床边上帮她按摩四肢。
“灵珑,我昨晚上做了个梦。”
“什么梦?”白灵珑笑看向她。
“我梦到了个奇怪的人,穿着金色的长袍子,留着长胡须,一副吵架打架干输了的憋屈模样,在梦里不停跟我说你的坏话。他说你抢他东西,还将他那闹得鸡犬不宁,嘴皮子骂人太厉害,还说了好多好多,后面的我都不记得了。”
白灵珑:“”
妈妈说的那人不是阎王爷吗?
他竟然还跑到妈妈梦里跟她告状?
见她怔怔的望着自己,白水仙拉了下她手,“灵珑,梦境是不可信的,你别乱想。”
“妈,我也觉得不可信,您这做梦梦到的画面也太好笑了,我是抢过东西,也干过架骂过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