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是革会的,对吧?”
“你挺聪明。”宋韬笑看向她。
芝麻地里长的黄豆
“他本是个大字不识的文盲,现在认识的字都是我妈教的,白家祖上都是务农的乡巴佬,在城里没有半点人脉背景。”
“他当年跟着那帮人到处抄家搞事批斗,表现得很积极激进,这才入了他们的眼,然后被他们带去县城发展的。”
“他除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没有一点真本事。”
“他能从一个普通农民,短短十数年混到市里国营厂高层领导,这背后若没有人给他当靠山,我脑袋可剁下来给他当凳子坐。”
白灵珑没去仔细调查过,但肯定自己的猜测,撇了下嘴:“他背后的人估摸着还是位高权重的高级干部,他只不过是对方谋取私利的棋子工具。”
宋金尧夫妻俩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闪过赞赏,这个女孩子头脑是真聪慧,比同龄人要出色许多。
“韬子,继续说。”陆靖川开口。
宋韬笑看了白灵珑一眼,将刚打听来的准确消息和盘托出:“他背后的靠山是革会副会长秦德春,他的工作安排及升调都是秦德春的妻子赵玉淑一手包办。白建仁深得赵玉淑信任,准确来说是她的心腹,这两年表现更入了秦德春的眼,逢年过节经常登门拜访。”
“秦家幺女秦梦兰的男人两个月前突发心脏病去世,她现在是圈子里有名的香饽饽寡妇,据我查到的可靠消息,白建仁跟她勾搭上了,但秦德春夫妻俩还不知情。”
这调查结果在白灵珑的意料之中,想着跟他勾搭的贱人身份,嗤笑一声:“前夫才死两个月,她就迫不及待找下家,也不怕她前夫将棺材板顶开来找她麻烦。”
宋家人:“&34;
陆靖川抿唇闷笑,她说话还真不顾忌,不过也说的是实话。
“呵,一个急吼吼找男人,一个做梦都想跟靠山攀上亲戚关系,估摸着早就搞到一起去了,这是怕露馅出事,这才大过年的回来逼迫我妈离婚。”
白灵珑算是看明白了,这两个都不是好东西,嘴角噙着讽刺的弧度:“之前还在外边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亏他有脸说得出口。”
见她对亲爸没有半点感情,表现得很嫌弃,宋韬笑问:“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你应该查到他的家庭住址了吧?”白灵珑反问。
“查到了,他暂时还住在机械厂家属区,东楼309。”
宋韬直接告诉她准确门牌号,又想起刚听说的另一件事,又继续说:“你爸刚从医院回去后,听说被人打晕在家属区门口,单车和身上的东西都被抢走了,家里也失窃丢了钱。”
听到这消息,白灵珑影后附体,演技飙升,一脸震惊:“在家属区门口被打被抢?”
“对,他刚报警了,现在公安局的人在查。”
宋韬说话时有注意她的表情,但没看出任何异常来。
白灵珑前世在商场摸爬滚打,接触了无数心眼比筛子还多的人,表情控制本事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再精明的人也难以从她神色里猜出些什么来。
“白灵珑,跟你没有关系吧?”宋韬直接问了出来。
“我也想跟我有关系啊。”
白灵珑坦荡表态,撇着嘴道:“我若早知道他的住址,我肯定会抢先一步去揍他,揍完再拿走该属于我们母女俩的钱。”
说到这里,温婉大气的面容上闪过狡黠,笑得贼兮兮的:“哼,我之前只是猜测他在外边乱搞,现在确定了,他休想轻而易举甩掉我们母女俩。这对渣男贱女想光明正大结婚走到一起,必须付出代价,我若不把他们扒掉一层皮,不把他们名声彻底搞臭,我就不叫白灵珑。”
见她明显有了计划,不会轻易放过白建仁,宋金尧突然开口提醒:“白灵珑,他们背后是革会副会长。”
白灵珑懂他的意思,无非是贱货娘家势力大,闹得太过会给她们母女俩招惹来麻烦。
对于这一点,她没有丝毫退缩胆怯,嘴角上扬:“伯父,我处理的是家事,只是大义灭亲处理一个对婚姻不忠的败类渣爹。”
“我所作所为合法合理,没有触犯任何一条法律,相反是清理国家队伍里的渣滓蛀虫,协助整顿生活作风,我相信广大干部及人民群众都会支持我。”
“至于有些人,他们想要维护自己的脸面尊严,好像不应该来找我的茬,而是该教育自家丢人现眼的后辈。”
宋金尧闻言笑了,笑容里有着深深笑意:“你很聪明,能将你教得如此聪明,你妈妈应该也不差,白建仁是丢了西瓜捡了芝麻啊。”
“伯父这话说得不对,他本就是芝麻地里长的黄豆,杂种一个,也就只能勉强配颗芝麻。”白灵珑毫不掩饰对人渣的厌恶。
其他人这下全笑了,还都笑出了声来。
宋金尧笑睨着她,这个女娃子说话是真有趣,白建仁若在这里听着,估摸着会被气得吐血吧。
白灵珑不在意大家笑话她,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