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事情都不记得了,当年头部是撞伤过,这些年只要电闪雷鸣天就头疼得难受。”
原主从未多想过这事,但换了芯子的她此时却不得不多想了。
原主妈就算失忆了,可那通身知书达礼的韵味是深刻在骨子里的,容貌长相也很出色,身上的高贵气质是寻常人家培养不出来的。
另外,她虽失忆不记得过往了,但才华横溢,写得一手好字,还认识很多中草药,经常带原主上山采药,然后送去县城药铺赚钱补贴日用。
“赵院长,我妈的记忆能恢复吗?”
对于这个问题,赵院长给不了准话,实话告诉她:“手术过程还算顺利,不过你妈脑部神经被压迫的时间偏长,我们无法保证血块取出来后,她能恢复记忆。”
白灵珑明白现在的医疗条件有限,这种情况就算是在医学发达的后世,医生们也不敢打包票,礼貌道谢:“赵院长,谢谢你们,我只要我妈平安活着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见她聪慧懂事,明白事理,赵院长笑了笑:“你再等等吧,还要二十分钟左右。”
“好的,辛苦你们了。”
赵院长简单跟周兰萍点头致意了下,转身又进手术室了。
周兰萍一直在仔细关注她,见她对厌恶的白家人泼辣凶悍,对对她报以善意的人礼貌感恩,性格两面突出,对她颇有好感。
周家是军政世家,家中父母及兄弟姐妹晚辈们全都是性格爽利的人,他们都不喜欢矫揉造作和心眼多得如同筛子般的人,像她这种明辨是非又个性鲜明爽利的人,更得他们喜欢认可。
睡醒后梦就散了
周兰萍正要开口,白灵珑却先说话了,“伯母,刚刚乱糟糟的,还没来得及说之前的事。”
说到这,停顿了下,看了眼旁边的陆靖川,有两分尴尬的解释:“今早上弄了个乌龙,这位媒婆婶子给我介绍对象,我认错了人,然后跟您外甥相了个亲”
周兰萍听着笑了,“灵珑,我已经听靖川和肖嫂子说了,你们今天相见实属有趣,这也算是冥冥之中天注定的缘分。”
听她这话,白灵珑心头一紧,看了一眼陆靖川,面色微僵:“伯母,我之前已经跟陆靖川说清楚了,我们不合适。”
“嗯?”周兰萍微讶。
旁边的媒婆此时都瞪圆了眼,“白家妮子,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婶子,我知道,我脑子清醒着呢。”
白灵珑知道她在想什么,无非是陆靖川条件好,正常人都不会拒绝。
她脑子非常正常,没有进水,在这件事上会理智处理,所以很认真跟长辈直言:“伯母,我很感谢您和陆靖川同志的认可,但我们身份悬殊太大。”
“他是履历干净的军人,将来有着大好前途。我家的情况,您刚也看到了,家里有一窝子烂根人渣。”
“我那个爸,他真的是个极品狗渣,我不清楚他工作上有没有犯罪违法,但乱搞男女关系这一点,我非常确定存在。”
“我妈这次受重伤昏迷跟他有直接关系,他过年回家来逼迫离婚,我妈当时没有答应,后面他就怂恿家里那些渣滓动手逼迫,将我妈打成了重伤。”
“我是我妈一手养大的,他们欺负重伤我妈,这件事我跟他们没完,他们必须付出代价。”
“白建仁虽是我父亲,但我对他没有感情,我跟他之间现在仅剩的是仇怨,我绝对不会为了自己的前程婚姻放他一马。”
“所以,我跟陆靖川同志真的不合适,军婚政审也通不过,还请您和陆靖川同志好好谈谈。”
她说的是事实,周兰萍之前只想着外甥终于开窍了,完全没想到这一点,这下侧头看向外甥,见他绷着脸,跟个桩子似的杵着,拉他胳膊:“靖川,你什么想法?”
“姨妈,我之前跟她说过,我只认人,不考虑其他的。”陆靖川还是这个态度。
白灵珑有些无语:“陆靖川,我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你先回去睡一觉吧,睡醒后梦就散了。”
“白灵珑,我彩礼钱都给了。”陆靖川磨牙。
白灵珑:“那个,我明天还给你。”
“在我这里,彩礼钱给了就没有退回来的道理,我只要人,等岳母醒了,你就跟我去领证,你这辈子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陆靖川说完走人。
白灵珑双眼炸开,追着他喊:“陆靖川,你这是耍无赖。”
陆靖川就是耍无赖,他若不使出这一招,这个女人恐怕拐不回去。
他看上了这个妮子,初见第一眼就看上了,他看上的女人别想溜出他的手掌心,就算是耍无赖被人笑话,这个女人他也拐定了。
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白灵珑眉头皱得死紧,一副极为纠结的表情看向周兰萍母子俩,踟蹰了两三秒钟,来了句:“伯母,他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对吧?”
周兰萍也没见过外甥这一面,不过隐约能猜到他的想法,他这回是认真上心的,对这女孩是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