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伟强对安镜说道:“唐小姐让我替她跟你道歉,她以后不会再自作主张了,希望你别跟她置气。”
安镜淡淡地“嗯”了声,帮他把拐杖放进后座:“上车吧。”
他回头细细打量蔚音瑕:“很好,活出了样子,不枉费当年弟兄们拼了命把你救出来。”
而蔚音瑕身后,是追着徐伟强出来的梨夏。
红缨成了老板,她也回了仙乐门。
只唱歌。
她默默地站着,没有哭也没有笑,但她看徐伟强的眼神,还是那般迷恋。
徐伟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冲她招了招手。
梨夏上前来:“强爷,好久不见。”
“嫁人了吗?”
梨夏一愣,旋即摇头。
徐伟强自嘲道:“你看,我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帮派老大了,腿也残了,你,还要不要跟我?”
梨夏,终于哭了,狠狠地点头。
徐伟强单手将流泪的梨夏拥入怀中,轻拍她的背安慰道:“过些天我会让柏杨来接你。”
他这么做,确实是对梨夏苦等自己的这份心有所感动。
况且梨夏本身也是个姿色上乘的美人,不然当年他也不会跟她睡一夜。正如他自己所说,年纪大了,腿也残了,有个对自己全心全意又体己的姑娘陪着不好吗?
另一方面,他当着蔚音瑕的面收了梨夏,也是在告诉她,他和安镜不是传言中的男女关系。
汽车开走后,蔚音瑕拉着梨夏的手:“恭喜你啊,守得云开见月明。”
她是真的为梨夏感到开心,可同时也为自己感到悲凉。
……
包房内,唐韵青坐回沙发,傅纹婧从身后环住唐韵青的肩,宽慰道:“旁人插手,或许只会适得其反。”
“我不是旁人。”唐韵青叹息一声后,一反常态地拉了傅纹婧坐在自己身边,亲昵地靠在她肩上。
傅纹婧受宠若惊,右手揽上了她的腰。
自小宁百日宴那夜后,唐韵青已经有很久很久都没跟她这么亲近过了。
又听唐韵青说道:“音音的身世你我都已知晓,她是个苦命人,安镜也苦。劫后余生,我只是…希望她们能顺从真实心意活着。”
出狱后,蔚音瑕就将自己从小到大的经历都说与唐韵青和傅纹婧两人听了,她视她们为朋友、恩人,理应对她们坦诚,将最真实的自己剖开给她们看。
傅纹婧对蔚音瑕的遭遇自然也是十分同情,但感情的事,她自己都一团乱,又如何能劝说别人?
她的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唐韵青:“你能为她们做的已经做了,再往后,就看她们还有无缘分了。别把压力扛在自己身上。”
“嗯,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是不是累了?累了就去睡会儿再回。或者,我送你回家。”
“呵,我有家吗?”
“韵青……”
“别说话,让我/靠一会儿就好。”
傅纹婧壮着胆子,在唐韵青的额头上蜻蜓点水一触。
被亲的那人似乎不满,微微仰起脸,目不转睛盯着傅纹婧的唇。这唇亲过自己好多回了,可自己却还从未主动亲过。
于是她往上凑了凑,想尝一尝久违了的傅纹婧的味道,也想再次问问自己的心,里面住着的人到底是谁?
是阔别已久的归人,还是触手可及的眼前人。
傅纹婧陡然被亲,紧张得不知所措,要知道她这两年亲唐韵青都只敢亲脸亲额头。
唐韵青第一次主动亲她,就直接嘴对嘴,触电般的感受,令她脑子嗡嗡作响,连呼吸都停止了。
时光,也仿若停止了。
唇瓣被吮/吸了一下,傅纹婧的心就剧烈跳动了一下。她感觉到唐韵青的唇瓣一张一合,轻声细语地问她:“傅医生忘了该怎么接吻了?”
怎么可能忘?
情窦初开就爱上了一个只可远观的大小姐,她心里再装不下别的人,吻当然也只跟大小姐吻过。
在她愣神之际,唐韵青退开了些。
傅纹婧回过神来,捞住唐韵青的腰将人牢牢固定在怀里。
“现在,记起了。”
说罢,对准那双红唇反客为主地吻了下去。
……
徐伟强和安镜将京平“镜强地产公司”资金的三分之一,用于在沪海成立永熙毛纺股份有限公司。
安镜是最大的股东,其余股份则卖给了曾经在安氏棉纺厂工作多年,有能力运营并作为公司管理层的故人。
全沪海最高档的茶餐厅里,柏杨来汇报:“镜姐,戚老板到了。”
戚老板落座后,卸下了多年前那副在商言商的面孔,今天的他,更像是一位慈祥的长者:“回来了就好,安家还有你。”
安镜有些鼻酸,喝了一口茶缓解突如其来的悲伤情绪:“如月她还好吗?”
“那丫头啊,从前线回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