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门,她才看到蔚音瑕一直等在门外。
“韵青姐没事吧?”
“等医生检查了才知道。”
两人一问一答才说了两句,小雨就抱着安镜的脖颈催促道:“干妈,我想去后院看小鸡。你陪我去看小鸡嘛。”
轻烟解释:“夫人怕小姐无聊,今下午让后厨外出采买时买了两只小鸡回来。”
安镜看向蔚音瑕,想说一起去,孰料蔚音瑕洞察到她的心思,先开了口:“你陪小雨玩会儿吧,我回房看看书。今日在唐小姐书房发现了一本《异物志》,我想在回家前多看一些。”
“行,那我开饭前再来叫你。”安镜尊重蔚音瑕的想法,也不愿为难她陪自己跟小孩子玩儿。
带她出来就是让她自由自在散散心的,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
今夜上桌用餐的有五个人。
傅纹婧替唐韵青检查了身体,唐韵青也如实相告自己主要是心气不顺、睡眠不好,腹部并未有明显的不适症状。
放下心来后,傅纹婧建议唐韵青这几日去医院做一个全面的孕检,若需要用助眠类的药,也只能根据孕检后的情况才能开。
至于留她吃晚饭,是安镜做的决定。她欣然接受了邀请,没做推辞。
几人都是富贵家庭的小姐,又都各怀心事,所以用餐时很少讲话,多是小雨叽叽喳喳缠着傅纹婧问东问西,对她的医生身份和在医院里的所见所闻特别感兴趣。
傅纹婧告辞后,安镜又守着唐韵青喝了安胎药才回房。
轻烟退出房门:“镜老板,热水已经备好了。您和蔚二小姐还有什么需要,随时唤我。”
“辛苦了。”
关了门,安镜见蔚音瑕正拿着睡衣,上前搂住她亲了亲额头:“音音……”
“阿镜,今晚我想自己擦洗一下。”昨夜和前夜都只由安镜帮她擦拭了身体。两人都害羞,便只重点擦了背后。
“好,我就在门外,要是不方便,叫我一声,我帮你。”知她爱干净,再不好好擦一擦身体,肯定会不舒服,安镜便也没阻止。
“嗯。”蔚音瑕红着脸进了盥洗间。
眼看着后背的伤口逐渐在愈合,也不痛了,蔚音瑕却听从父命,生生又在逞强要自己擦洗时,把伤口给撞裂了。
安镜听到撞击和她呼痛的声音后冲了进去。
蔚音瑕衣果/露身体扶着浴缸蹲在墙边,安镜拿了毛巾裹住她:“撞到身体了吗?”
“起身时不小心脚底打滑摔了一跤,后背,撞到墙上了。”
安镜掀开毛巾,低头看她的肩背,又有鲜血渗了出来:“伤口破裂了,先起来,我给你换药。”
要不是怕拉扯伤口,加重伤势,她就直接打横抱起蔚音瑕了。
直到扶着蔚音瑕趴在床上,安镜扯开毛巾,看到了她腰部的数道淤痕。
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打得那么狠,怎么会只打了胳膊和肩膀呢?
蔚音瑕当然知道安镜会看到什么,更知道她为何不出声。
“阿镜。”
她摸到安镜的手握住,故作坚强道,“是不是淤青还没消完?是不是很难看?你别担心,已经不疼了。”
安镜依旧沉默着,眼睛却逐渐湿/热。
她俯身,在几道未消的淤青处落下一个又一个爱怜的吻。
吻完了腰,她又亲亲蔚音瑕的手背:“不难看。我的音音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姑娘。”我也会给你,全世界最真最诚的爱。
过去发生的已无力改变,她要谋求的,是当下和未来。
拉被子盖住腰部以下。
安镜给蔚音瑕上药时,起初还能心无旁骛,慢慢地,随着指/尖触及到的体温升高,她也跟着想入非非了。
这几天每次换药,尤其安镜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涂抹时,蔚音瑕都很难熬。
“衣裤放这儿了,你歇一下再穿吧。”
安镜说罢,就准备去浴室洗个澡降降火。心上人都伤成这样了,自己却还对她有那样的心思。
蔚音瑕及时撑起半身,拉住她的手,借力坐了起来。
安镜回头。
她看到了什么?什么都看到了。
“音音,天气凉,别,别又再冻感冒了。”安镜紧张得都口吃了,还不忘伸手去拉被子往蔚音瑕身上盖。
盖了被子,她又别过脸不敢看蔚音瑕,一边吞咽着口水,一边拿起睡衣裤递到蔚音瑕手里:“纱布已经换好了,你把衣服穿上吧。”
蔚音瑕覆上她的手:“疼得使不上力,阿镜帮我穿好不好?”
受娇软声音的蛊惑,安镜哪儿还能有定力?!
“啊?好,好,我帮你穿,我帮你。”
她刚将上衣抖开,蔚音瑕就跪坐起,单手勾住她的脖颈就吻了上去。
某人心跳如雷,手都不知往哪儿放,还是蔚音瑕牵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