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蔚家的蔚音瑕整个身心都放松了,在安镜的保护下,她也暂时放下了在酒会上发生的一切不愉快。
她含羞一笑,随安镜上楼:“想喝粥。”
“好,我让张妈做。”
没等她喊,跟在楼梯下的张妈就自觉应了声:“大小姐稍等,粥有现成的,就是为您准备的,还热乎着呢,我这就去给你们盛两碗来。”
安镜有应酬的夜晚,张妈都会熬粥备着,怕她空腹喝酒,也怕她吐了胃里难受,喝点粥养胃。
第三次进入安镜的房间,蔚音瑕胆子大了些,不再低着头。
她一眼就看到了书桌上多出来的相框,那里面,是她和阿镜在剧院外的合影。
“这张照片……”
安镜拿起相框给她:“人美景美,拍得好吧?照片的人,怎么看都是一对天造地设、珠联璧合的眷侣。”
蔚音瑕被她自夸的用词给逗乐:“夸自己,不害臊吗?”
要真是如她所说,就好了。
“音音,”安镜从身后揽住佳人,“唱歌弹琴跳舞,还有什么是我没见着的?”
“蔚家小姐,会点班门弄斧的花样不足为奇,不过是些取悦他人的雕虫小技罢了。”蔚音瑕从未对自己具备的这些才艺而感到骄傲自豪,“阿镜见过那么多女人,比我能歌善舞的必不在少数。”
“胡说,我哪有见过多少别的女人。”安镜惩罚性地咬一口蔚音瑕的耳朵,“上次离开老城区说的条件得再加一条,不准你再跟别人勾肩搭背跳什么交际舞了。”
蔚音瑕被咬得浑身酥软,她放下相框,覆上安镜的手背:“阿镜,你陪我跳一支舞好不好?我想跟你跳。”
她不确定安镜会不会跳,若不会,她便教她。
她想借此来忘掉自己被迫跟卡恩跳过舞。她希望记忆中最美好的一支舞,是阿镜陪她跳的。
“我……只会最基础的舞步。”商会的酒会上,唐韵青教过她。
“没关系,我跟着你。”
蔚音瑕从安镜怀中抽离,娴熟地打开书桌旁边柜子上的留声机。音乐响起,她走近安镜,抬起手盈盈一笑。
安镜也抬手握了上去:“但愿我不会踩到你。”
“你不会的。”
眼前身穿白色西服的女人,是她喜欢的人,是她的大英雄,亦是她的白马王子。
这一支蹩脚的舞,蔚音瑕却跳得心满意足。
“喵呜~”
一声猫叫传来,两人停下脚步。
惜惜最黏安镜,每每她回来,就会寻声追来打滚求抱。
安镜亲了亲蔚音瑕的唇,才弯腰抱起围在她们脚边转的惜惜。惜惜舔了安镜的脸,安镜用下巴蹭了蹭它的脑袋:“你这小家伙,莫不是人变的?”
蔚音瑕心里吃味。连一只猫都比她幸福。它的触手可及,是她的咫尺天涯。
“惜惜,看看谁来了?”
小猫咪正处于长身体的阶段,多日不见,个头大了不少。
蔚音瑕穿着裙子,不方便抱它。摸摸它柔顺的长毛,拇指在刚才被安镜用下巴蹭过的地方来回摩挲:“阿镜将它养得很好。”
心上人染了鼻音,安镜放开惜惜跳到地上,再次在蔚音瑕唇上印下一吻:“我也养你。”
张妈敲门:“大小姐,粥来了。”
她其实上来候在门外有一小会儿了,只不过听到里面有音乐声和脚步声,就没有贸然进去打扰。
今日之前在这个家里留宿过的只有唐小姐和小小姐,难得大小姐又多了一个这么亲近的朋友,她也不忍打扰她们。
门是虚掩着的,惜惜进去后,门缝才大了些。她敲完门,里面的音乐声也停了。
安镜:“张妈,进来吧。”
“南瓜小米粥,也不知合不合蔚二小姐的口味。”张妈一边摆放餐碗,一边唠叨,“你们从酒会回来应该都饮酒了吧?喝得多不多?需不需要再来两碗解酒汤?”
“不用了,我们都喝得少。”安镜率先坐下,冲蔚音瑕招手,“音音,过来坐,别看这小小的一碗粥,张妈的手艺,保准让你喝了后念念不忘。”
听到被夸,张妈乐呵道:“哎哟,大小姐您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安镜继续吹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韵青和小雨都惦记着你的手艺,她们两母女那么叼嘴,都对你赞不绝口,还能有假吗?”
蔚音瑕也坐到另一张椅子上,低头嗅了嗅冒着热气的粥:“闻着这股清香就让人很有食欲。”
“我没说错吧?”安镜拿起食盘里一张湿手帕递给蔚音瑕,“擦擦手。”
“你们喜欢,我就没有白忙活。”张妈退两步,“你们慢慢吃,过一刻钟我再上来收碗筷。”
……
晚归的安熙看到晚云抱着被子进了客房,快步上楼,立在安镜房间门口:“我就说晚云怎么在收拾客房,原来是姐姐在金屋藏娇。姐,有了美女相伴,你不会就把我这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