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杂货铺里,女人正埋怨着,“你们爷俩不睡觉做什么呢!”男人不答话,只是专注的趴在窗边,他四岁的儿子道,“那个就是爹爹的恩人么?”白大井笑笑,“那时你爹在白家当下人,总是被欺负,那一天无意中帮她引了路,后来他帮我开了这家店铺,赚了钱,我娶了你娘,有了你…”
余夏看向高能空荡荡的袖子,红了眼眶,“我不会再失去谁,我不会再让你失去什么了…”
{我无心眷恋权力,但没有权力的我如蝼蚁,如秋天的残叶,一阵微不足道的风就得随处飘摇,从不由我做主。既然只有掌握了权力才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那就让我成为一颗隐形的树,那根茎深深的埋藏在土壤里,树大根深,枝繁叶茂,成为这暗地里真正的掌权者!}
余夏回到“闲人酒家”已是深夜,可房间里的床上却是空空如也,王慕倾不见了!余夏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她在长廊里寻找,正焦急,一双手从后面冲过来环住她,穿着里衣的王慕倾委屈道,“我刚刚做了一个好可怕的梦,我害怕!”
“不怕,梦都是反的。”
“余夏,我们回香城吧!”王慕倾眼里闪着泪花,央求着余夏。
“好,我们明天就回去。只是回去前,还有一位老朋友,我得见见!”
“余夏在京城?”金瑾娴惊喜的从凤椅上站起, 她张狂的大笑着,“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余夏, 等明天,我看你和王慕倾还能笑得出来么!”
第二日清晨, 金瑾娴动用了整个皇城的禁卫军来追捕余夏。城郊,两个马车并行奔走, 身后是穷追不舍的铁蹄,哒哒盖过了风声, 金瑾娴的凤撵紧随其后,她伸长脖子张望着,只是那奔在中间的兵马阻了她的视线。
“禀报皇后娘娘,两辆马车奔向不同的方向。”
“余夏, 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保全王慕倾了?做梦,分成两队追捕, 我要抓活的!”
“是!”身穿铠甲的士兵抱拳回答完,便又骑上马, 奔向前方。跟在凤撵旁边的太监气喘吁吁, “娘娘, 那咱们是跟哪也一边啊?”金瑾娴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命令凤撵加快前进。
跟哪个方向?自然是余夏在哪边,她跟哪个方向,她要第一个看见,余夏被抓住时的表情。
那么多人马围住一个马车自然不是一件难事,很快, 余夏就被逼停在了某个山角下。金瑾娴在众多太监宫女的簇拥下,走近那辆马车。
“余夏, 你还不出来迎接凤驾,躲在里面是要过年么?”老太监这会儿来了精神,明明是想拍马屁,但他生性蠢笨,根本不懂金瑾娴的秉性,平时金瑾娴懒得搭理他,现在,此时正触碰到她的逆鳞,“把他拉下去,砍了!”
左右侍卫领命的拖着老太监下去,老太监不断的求饶,呜嚎。
“我以为你做了母亲,性子会变得柔和,怎么你还是那么暴躁!”马车上的帘子被撩起,余夏丝毫不见慌乱,神色还很淡然。这个表情,金瑾娴显然很不满意,“你是不是以为王慕倾成功脱逃了,我可以告诉你,并没有!你心爱的女人怎么可以不在你身边呢”
话已说到这份上,可依旧不见余夏慌乱、求饶,金瑾娴有些气恼。
“既然咱们今天能碰面,不如找个无人的地方,两人叙叙旧,如何?”余夏的提议,可算让金瑾娴掌握了主动权,她轻笑,“叙旧?等把你关到刑部大牢里,我们再叙旧吧!只可惜男牢、女牢是分开的,到时候你再也见不到你心心念念的王慕倾了。”
“我们去哪里聊聊呢,去山上好不好,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人,好好聊一聊,不聊其他人,就聊我们。”她们在两条轨道上,聊着各自的话,金瑾娴根本不想理会余夏的提议,因为她知道余夏惯会耍花招。
“你以为,我会再上你的当么?”
“那就在这里说,只是我不知道我接下来说的话,周围的人听后,能有几个人存活”余夏略微停顿,看向周围,周围的士兵,侍卫,太监,宫女个个面容铁青,他们比金瑾娴还害怕余夏说出什么。
“余夏!”金瑾娴拿出自己的软鞭对着余夏,虽然外面总有传闻说太子不是皇帝的亲子,但万一余夏脱口说出什么,那不是做实了太子不是正统,她虽性格暴躁,但到底是一个母亲。她咬牙切齿,却放下鞭子,只狠狠的说了一句,“卑劣!”就往山上走去。
两人驻足在一个歪脖树下,左右空荡荡,一边是悬崖,一边是更高的山,确定不会有人听见两人的谈话后,金瑾娴冷眼,“你要说什么?”
“对不起!”余夏行了一个大礼,继续说道,“不只是刚刚,我是说所有,都对不起。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你大婚那晚,我不该扰到你,几度相遇,我态度不该不好,我还打过你一巴掌。”
金瑾娴歪嘴冷笑,“就只是这些么?”
“我应该更早一点找你说清楚,也许那样的话,你和余庆两人过得也会很好。”余夏的这一句话触怒的金瑾娴,根本没看清鞭子是怎么在空中划出的,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