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距离缩进,余夏也跟上了那两个人,半路上杀出好几个人拦住了她的去路。萧山紧随其后,“主子先走,这里交给我!”
那两个骑马的人一路往郊外行进,越往山上越陡峭,两人下马,扛着麻袋往山上跑,余夏也跳下马,紧紧追着两人。谁知半路又杀出来个程咬金,一阵风的出现,拦腰把余夏捞起,尔后重重的摔在地上,这一摔她眼冒金星,那两个男人看着她被摔发出嗤笑,其中扛着麻袋的人说,“一会儿这小妞可得让我先快活儿!”
“那怎么行,得我先。”
“要不咱俩一起,哈哈哈!”
“混蛋!”余夏咬着牙爬起,她刚站起身,又被那个粗鲁的汉子扯住后脖领子摔出去,她晕沉沉的趴在地上,摇晃着头让自己清醒,可已没了那两个人的身影。“混蛋,人渣!”余夏支撑起身体,一拳打到那男人的胸膛,这一拳力度不小,可男人却一点痛感都没有。男人回敬一拳,余夏被打出两米远。
“咳咳! 倾倾,倾倾,等我!”余夏嘴角渗着血迹,吃力的再次试图爬起,可是那男人朝她走过来。
不行,再这样下去,自己会没命,倾倾也会有危险。
此时,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她面前,那人让余夏始料未及。
“快走!”
“孟怀靖?怎么会是你!”
“还愣着干什么,我拦住他,你快去救王慕倾!”孟怀靖对她吼道。
余夏强忍着疼痛朝着更高处奔跑,她曾回过头看过一眼,那时孟怀靖已经口吐鲜血,但他始终抓着男人的脚,不让他追赶余夏。
山中有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余夏头皮发麻的寻着声音找。
“不行,不行!”惧怕让余夏的手脚颤抖,她忆起从前王慕倾和自己说的话,“我只能属于你,不能是别人”
不行,不行,那样的话,王慕倾会死的 不能让那样事发生。
接近山顶的地方有一处山洞,山洞门口有一个男人瑟瑟发抖的坐在地上。余夏赶忙往里走,倾倾二字还没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一惊。
只见,那个她印在脑海里的小小背影,那个时常攥住她衣角的小人儿,一下,又一下!
撕心裂肺的嚎叫不绝于耳。
“倾倾”余夏不自觉的叫了她的名字。
小人儿的动作停了,她转过身来看着余夏,她的脸上,全都是迸溅血点,手上是被鲜血染红的石块,而那个男人的手、脚、脸,甚至是裆部全都被砸烂了,余夏只觉得那血腥味让她反胃,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曾经的描述不觉得有什么好怕,如今亲眼见到,她终于身临其境的体会到了王晋和、白沂瑶的见到差不多场景时的那种恐惧、压迫。
“你是,王二娘?”余夏说得那样没有底气,她明明知道她不是。
小人儿不再是说话轻柔的模样,不再小调皮的和她打趣,她看着她,扬起一个笑容,只是看上一眼,什么都没做,就吓得余夏双腿发软。
那诡异的笑容,让人一看就心生胆寒。
“妈呀, 鬼啊!”山洞口的男人手脚并用,连滚带爬,他的叫喊声惊扰到树上休憩、嬉闹的群鸟, 扑闪着翅膀飞窜向四处,只有山洞里的两人还是安静的!
余夏还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小人儿, “王慕倾?王慕倾!”这两声,前句语气飘忽一些, 犹豫的成分大一些,后句更实一些, 更坚定一些。
小人儿向着余夏走了半步,她的步伐虚空,下一秒中身子就软得往下落,余夏眼疾手快, 本能的接住,让她倒在自己怀里。小人儿虽晕了过去, 但那让人印象深刻的笑容还残存着一些在脸上。
山里的风一吹,树枝摇摆, 树叶沙沙作响, 而脊背上的冷汗也随风消散。体力快要消失殆尽时, 刚好遇到像个无头苍蝇在山中找寻的萧山, 她简单告知了情况,萧山看余夏虽然狼狈但受得伤应该不打紧,但背着的夫人却有些奇怪,虽衣着完整但手上脸上全都是血,可又似乎没有什么伤口, 余夏没说,他也没多嘴问。
“对了, 刚才你上山的路上,有没有看见孟怀靖?”
“看是看见了,不过是他的尸体!”萧山面露难色,解释说他发现的时候,孟怀靖已经死了,也不清楚是什么人把他杀死的。
看着孟怀靖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时,余夏都不敢相信。直到她手触之肌肤是一片冰凉僵硬,她才相信,孟怀靖那般轻易的、因此事而失去生命。余夏抚上孟怀靖挣得老大的眼睛,她不知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他瞪圆了眼睛看见了什么,又想到了谁!
“这么看来,他还真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情敌!”萧山发着感慨。余夏摇着头,“他只是一个痴人!萧山,帮我把他送回家吧!”
床上的王慕倾始终在昏睡,柳枚为她诊完了脉告知余夏,“只是太累了,睡死了过去,等休息好了就能醒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柳枚心中有疑惑,阿雄的事不了了之,余夏也没有再提过。今日王慕倾衣服上那多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