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夏呆愣,她没想到谢忠的突然出现,更没想到她的身份这么快就被人知道了!她刚刚可是见识到谢忠的剑有多快、有多绝,她心中一沉,心想难道今天真的就要折在此了么!
高能怎么可能让他的主子,就这么折了!哪怕他此时已经伤得严重,嘴角还在渗着血。他也要撑住一口气,他冲进去,剑指着阿雄,“你敢伤了我主子,他也得下去陪葬!”谢忠长剑一挥,高能的剑断成两节,接着,他抓着阿雄足尖一点,用轻功走了!
高能又吐一口鲜血,他伤得很重,却先去扶跌坐在地的余夏,“主子,外面我们的人全被他杀了”余夏呆呆愣愣,木然的不眨眼睛,“你刚才都听见了吧?”
“我认的主子就是眼前的人,不管是出身名门,还是草根里摸爬长大,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我只知道是你救了我们一家,我们一家如今好好的活着,是真的!”
余夏苦笑,“帮我好好安葬那些死去的人,照顾好他们的家人,不能让他们的弟弟妹妹受欺负”她起身,想着谢忠知道了,陆裳也会知道吧,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伤感。
实际上,谢忠没有在这时候告诉陆裳真相,他想先把阿雄安顿好,等到了后日,一切准备得当,他带着陆裳和阿雄离开出了城,再把整件事告诉她。上次陆裳偷跑出国公府,后来他到王府上把她接走,实际上是他自己的主意,他把她藏在一处安全的地方,这几日余知荣那边已经有所怀疑,他必须带着陆裳母子早些离开,远离着京城的是是非非。至于余夏,他并没有打算戳破余夏的女子身份,既然余夏和陆裳无关,那好了坏了生了死了,自己就更无所谓了!
他把阿雄安顿在一处不起眼的房子里,那里人多,流动性大,多一个人也不会有人注意,但阿雄显然不满意,他还没有认亲呢,就张嘴闭嘴国公爷是他爹,他要认祖归宗,要回家,他可不知他要认祖归宗严格意义上得去皇陵里挖坟问他那个疑心病的先皇老爹,当然还得问他的疑心病普拉斯版的皇帝哥哥同不同意。
更让谢忠来气的是他口中念叨的娘亲是余知荣的发妻孟氏,哪怕谢忠强调再三他的母亲叫陆裳。
“那等贱妾不是我的娘亲,我娘亲必定得是当家主母!我自然是父亲大人和主母的好孩儿!”听此话,谢忠没有像余夏那般嘲讽,他当即抽了阿雄一巴掌,把他抽得旋转了三百六十度,问他,“你娘是谁?”
阿雄的脸都麻了,整个人都是懵的,根本没有听清谢忠问的是什么,他回话回得慢些,又一嘴巴抽下来,他又逆时针转了七百二十度。
“你娘是谁?”
“陆裳”
但骨子里乖张的人又哪能老老实实的呆着,那伤疤没好却已然忘了疼!在那屋子里憋了天,实在无聊,他竟然大摇大摆的拿着银票出现在了燕停阁。几杯黄汤下肚,那嘴更是没有个看门的,什么都往外说,“明日我就是这燕停阁的老板,到时候我把你们这些下人全都辞退,换个花容月貌的人伺候,一楼改成妓院!你们原来的老板余夏,你们肯定想不到吧,她那个小白脸子是个女人”
旁人听得真切,却并没有把他的话当真,以为只个小人得志的痞子吃醉了在戏言,而慢慢走上楼的余夏脸色铁青,而她身边还站着王慕倾。彼此那尴尬气氛顿时蔓延。萧山气不过,直嚷嚷着,要把那酒蒙子赶走,可开门做生意,哪有因为人家吃醉了就撵人的道理,余夏想着不便理会,牵着王慕倾往里面走。
可阿雄却歪歪斜斜走了过来,“呦,这不是我的妹子阿落么!怎么带着媳妇出来玩啊,别说,你这媳妇不发疯时还挺好看的,这么看来,跟着你,是她亏了!”他转头对着王慕倾,“我很好奇你们怎么行房,你肯定没有尝过那种滋味吧,你要是低三下四的求我,我不介意帮你”
话没说完,余夏一个嘴巴抽过去,她这一力度打得自己手都麻了。阿雄的酒醒了半分,嘴里面骂骂咧咧,被萧山带着人扔出去外面。
余夏怀里的小人儿瑟瑟发抖,她心疼抚摸着她的后背,“刚才吓到你了吧!”王慕倾没有问余夏那个人是谁,她只是念叨着想要回家去。
回到家里,二人躺在床上,王慕倾缩在余夏怀里。
“余夏,我害怕!”
“我在这里,你什么都不要担心!”
王慕倾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抓着余夏的衣角。她们这么一躺就是一天,连饭都没有吃,直到看着王慕倾睡熟了,余夏才把自己的衣角从小人儿的手里一点一点抽出,她轻手轻脚的出了门,锤了锤腰,这躺了小半天,简直浑身难受。
萧山把纸条交到余夏手里,“我一直跟着那人,他就住在这里!主子,真的不用我陪你去?”
“高能会陪我去!”实际上,余夏并没有让高能陪同,他伤得不清正在家中卧床养伤,今日她本就打算一个人去,之所以谁都不带,是因为她不想让萧山也知道她的身份。更何况若是有谢忠在,她带谁都是鸡蛋撞石头。临走前,她往怀里揣了一叠厚厚的银票!
余夏提着灯笼,按照纸条上面的地址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