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谁啊?”说话的声音并不轻柔,甚至有些嘶哑,对方有喉结,是一个男子,并不是余夏要找的人。
“对不起,认错人了。”余夏失落的摇头苦笑,她转身,刚刚找人太专注根本就没注意后面过来的人,这个转身正好撞上了,那人手中的东西散落了一地,余夏赶忙道歉“不好意思,我没看路。”
“没关系,我自己来就好!”那冷冽的声音在听到的同时,也让余夏注意到散落地上的书册上写得正是“一笑书生”。
余夏抬起头,定睛的注视着面前的人,脸上是她全部的欣喜情绪,绝处逢生,她似乎已经抓到了成功的关键。
她迫不及待的拿出那本书,已经不想组织语言,就想把的赞美之词先表达给面前这个人,无关性别,无关身份地位,就只为了她的文笔,她的才华而赞美。
任谁被第一次碰面的人这么赞美都会觉得发懵!何况这样的过分热情。余夏也反应过来了,她平复了一下心情,稍微正式一些的说道,“那日我也在那个书铺,与公子匆忙一瞥,机缘巧合捡到了您的话本,这一读便再也停不下来。在下余夏,能否请您去茶馆聊聊这话本。”
对方同意了。
她们在茶楼里面聊了许多,聊这个话本里的故事,聊主人公对待生活的态度,聊故事里人的思维,她们从正午聊到了傍晚。
“聊了这么多,我竟还不知公子姓名!”
“在下孙”孙芸萱顿了一下,她的名字实在是不适合说出来,京城里的人稍微那么一打听就能知道她的身份。也许面前的这个人也听说过采花贼事件,也许她也和那些人一样。
“原来是孙公子啊!那我们继续再说说这个主人公好吧,我觉得她大动干戈的和家族对抗,并不是为了游历山水,也不是她从小的梦想,她想要的是一种自由,一种虽身为女子却想要自己掌控的自由。不必看人脸色,不必听人闲话,她甚至不愿去理会那些误解她的心比天高,比海深,她的有着自己的考量”
面前的公子说得神采飞扬,眼神中闪着星光,让孙芸萱一下子忘了分寸,看得愣了。
人生当中遇见一个从文字中就能读懂你, 并且理解你的人也许不是难事,但难得的便是她知你,你也懂她。
“孙公子, 你写得真是太好了,这几处情节改得比之前的更妙了, 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这话本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绝了!”余夏惊叹孙芸萱的文字表达,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对于自己要求的理解能力。
每次余夏提供故事的大概方向, 想要故事呈现出来的感觉,不用多说,孙芸萱总是很快的明白她的意思,并且又快又好的完成话本的创作, 甚至是超出了余夏心目中的期待。
“是你提供的故事讨巧!”孙芸萱自谦,也不忘礼尚往来的夸一下余夏。她假装不经意的看余夏, 看过之后又觉得自己脸颊发烫,面前的人模样生得好, 和她见过得所有男子都不同, 从只言片语中她感受到余夏对女子的尊重, 这无疑让一股爱慕悄悄滋生。
余夏本来想把她所能想到的赞美都送给面前这个才华横溢却又掩盖自己女子身份的人, 可她一抬眼便捕捉到那尚未来得及隐藏的眼神。
这一下子让那些赞美的话都卡在喉咙里,咽不下去也再不能说出口了。
余夏苦笑,话锋一转,“这话本写的太好,我得拿回家给我妻子看看, 她啊最喜欢看你的话本了,严格算来她才是你的第一个读者。”
“你, 已经成亲了?”孙芸萱瞪大眼睛,显然,她很惊讶。但随后似乎又想明白这不是什么诧异的事,毕竟这些天她们都是在讨论故事,却从未提及过各自的生活。她有些失望的自语,“看你这般年轻,我还以为”那些世家公子通常都是晚婚,于是她便想当然的把余夏划分到未婚那一边了。
“我和我妻子感情非常好,我和她是要白头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余夏眼睛弯弯,话说的漫不经心,点到为止。
“嗯。会的。”孙芸萱极力的掩盖自己的失落情绪。
那之后,再到酒楼来的便是孙芸萱的丫鬟,她把那一本本新鲜出炉的话本交给余夏,余夏也把准备好的信封交给对方,那里面是一张数额不小的银票,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孙芸萱写的话本被改编成了戏文,并且很快的在燕停苑上演,戏是真好,又加上余夏会宣传,一上演那戏便直接爆了,乘胜出击,之后出的戏也全都火爆异常,燕停苑的戏票几乎到了一票难求的程度。
和去年燕停阁出其不意的在世家文人堆里的成功不同,燕停苑的这次才是真正的火爆,不光是有钱的权贵,就连普通的百姓,到处乱跑的熊孩子都知道燕停苑的戏好看!
辛苦做工的男人用了十天的午饭钱,烈日里站了快两个时辰才排队买到的戏票,工友吃酒时,都暗地里嘲笑他饭都吃不上了,还要去看戏。他只是默默的做工,累了便休息一下,饿得实在难受就喝一口凉水充饥。他那日提前下了工,带着妻子和孩子到了燕停苑门前,夫妻俩看